聚会结束后,周薇薇再三要求我去她家住,由于我早就在百度糯米上定了宾馆,于是加热情地绝了,并承诺明天与她溜街,且下周一如果顺利,会拜托她帮忙找房子,周薇薇同志这才摆摆手,准我退下。
到房间,一看手机,五个未见来电,三个林子恒的,两个陌生号码。
我洗了个澡,摆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给林子恒打电话,却见他已经发来了视频。
“头发没擦干,就准备睡觉啊”
镜头里的男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白衬衫,笑的温文尔雅。我再次感慨林一恒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帅气,帅的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但你一看到他便会想到两句诗,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跟你聊完,头发就干了,学校的事情忙完了没”
“了,论文已经结束了,老板那的课题就剩收尾工作了,今天聚会好玩吗”
“还好,都是我高中关系要好的人,周薇薇还是老样子张瑶越来越像贵夫人了吴起竟然追到了直属领导的独生女,据说结婚时,女方陪房陪车送装修呢郑涛胖了好几圈,差认不出来了可惜呢,没有见到宋宝跟刘玉希,听说宋宝忙着下乡扶贫,刘玉希生了,去西安婆婆那去了”
跟林一恒聊天,你永远不必担心没有话题,他是一个很会照顾你情绪的人,总会适当的时候停顿提问或感慨让你很好的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不论你说多久,他也总会耐心地听你说完,给予你恰当的建议。
“子清,等我来,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不是说好三十周岁的吗”
“子清,我有害怕了,市,有太多的变数。”
“子清,好好睡吧,做个好梦。”
“一恒,让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我便挂了视频。
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了
或许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你干嘛要看我”我皱着眉头,瞪着侧前方的何浩然。
“你不看我,怎知道我在看你”何浩然从桌子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继续爬向我这个方向。
我极力忍住那种被人盯着,头皮发麻的感觉,不悦的说“那你转向那边去睡”
“不行,我怕你偷看我。”他腮边的肌肉抖了抖,我知道这人又在憋笑,怎么不憋死他呢我把凳子挪了下,试图逃离他的视频,可是位置就那么大,又能逃到哪去
“哎,白子清,我发现一个问题。”他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我接话,又贱贱的说,“你低下头很好看啊”
“好看有什么用,有本事才对,再说我不好看。”
“你这定义就太肤浅了,长得好看本来就是一种本事,你这低头低的这么乖,也是一种本事。”何浩然还故意把眉毛挑了挑,突然间我怎么觉得这对话很熟悉呢。
我想了想,故意说“我什么也不会,我是无用的人。”
“无用的女人才是厉害的人啊”
“咦,你也喜欢张爱玲啊”我惊奇的说,对于一个已发现除了上厕所睡觉撩的人跟他聊天以外再没其他活动的人,突然发觉他跟你有共同的喜好,这是一件很震惊的事。
何浩然一听,支起他那帅气的大头说,“张爱玲是哪个班没听说过呀”,
我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了。
过了好一会,听见他迷茫的说,“二十几个班长得漂亮的女生我都认得,张爱玲一定长得比较恐龙。”
“我给你个中肯的建议”我一本正经的说。
“说”
“有空多看看书,咱的代沟有大。”
身边坐的宋宝突然爬在桌子上笑了起来,我也是脸憋得通红。
“卧槽,白子清,你这是变相的在说我没文化呢”,
周边的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初秋的阳光出奇的温柔,照在一张张略显稚气,却生机勃勃的脸上,空气中的每个分子不安的跳动着,谱写一曲属于青春的赞歌准确的说我是笑醒的,跟林一恒视频完,手机还握在手里,大概太累就睡着了,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了,手机上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来电跟三条同号码的信息。
“子清,你窗子里看得见月亮吗”
“我这边,窗子上面吊下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许是玫瑰,也许不是。”
“我睡不着,你却睡了,很不平衡啊,没良心的人”
是谁,几乎不用猜。
何浩然,这人,想干什么
高一时,我坐在第一排,因为近视,也因为个子太低了。有就读经历的宝宝们应该知道第一排的同学有乖有呆,我就是其中一个。我们班有个特坐,横卡在第一排讲台,教桌中间,我的位置正好与他的位置形成度的夹角。这个位置本身有尴尬了,再加上各色传闻,这个位置的主人也算未来先火了,有人说他是校长的亲戚,有人说他家有权有势,校领导们趋于势力,总之目的是为了防止他上课不好好听讲,专门想办法给他设置的。你说为什么不放在第一排,那是因为他个子太高了,,常理照他的身高应该是后一排的人。但是后来结果尴尬了,何浩然一天照样睡觉,听音乐,丝毫不起作用,各科老师们纷纷懒得管了。
记得第一次见何浩然,早阅读时间,我坐在位置上预习,何浩然一件大黑涂鸦宽松,白色休闲短裤,运动鞋,手插在裤兜里,插着耳线,神色悠闲的穿过讲台,坐在我侧前面。后来,何浩然说我那会看起来傻得要命,一眼盯住一陌生男的从进门到坐下,眼睛一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