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呵斥:“你偷了府里的珠钗宝物就想偷偷溜走,幸好被我逮个正着!”
“冤枉,小的哪敢偷府里东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瑶琴使个眼色,府卫上前将包裹从那小厮身上抢下打开,“这是什么!”她指着珍珠美玉银两喝道,“还说没偷东西,这些宝贝岂是你一个小厮能有!将他拿下!”
小厮急喊:“小的真是冤枉!这些是,上面见小的劳苦赐给小的。”
“发生什么事?”西兰一见状况不对去将东方苏苏找来。
瑶琴恭敬道:“见过二小姐,这厮胆大包天敢偷盗府里珠宝被奴婢拿住正要送官。”
小厮如抓住救命稻草:“二小姐明鉴,小的真是冤枉。”
东方苏苏道:“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下人离府,念其功劳安抚体恤也是常有的。”
程安的声音传来:“安抚体恤有,他的却不是。”
东方苏苏见她拿着一簿子过来问:“你什么意思?”
“杂役簿上记的是他因为做错事被撵出府,不过几个铜钱打发了,可没有这些宝贝,不是盗取,又是如何?”她朝小厮道,“你既口口声声说是上面赏赐,我倒要看看是谁赏赐?”
“是,是……”
小厮吞吞吐吐,东方苏苏陡然一喝:“混账东西,府里从不亏待你们,你竟敢起贼心。”
那小厮脑袋瓜转得也快,赶忙磕头认错:“都怪小的一时鬼迷心窍,二小姐三小姐请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求两位大人有大量念在小的初犯从轻发落。”
“这人在府里有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是初犯,三妹你看?”
“什么功什么劳去了官府,官老爷们自会好好听你说,带走!”程安让府卫将人揪送官府,东方苏苏怒道:“你要不要如此不留情面?”
“二姐说的什么话,我不过公事公办,你生什么气?”
“你!”东方苏苏气生气却无可辩驳,甩袖而去,怒冲冲进了二夫人院子委屈道,“母亲,那小厮被送官了,若是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来怎么办!”
二夫人到底比她老练比她镇定,招来李妈让她去牢里打点一下:“放心,偷盗点东西不过在牢里待几日,给御赐宝马下毒指不定小命就没了,再蠢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况且还有我给他打点,那又不是个傻子,你不必害怕。”
“我才不怕,我越想越觉得哪有这么巧的事,她必是知道了,会不会向父亲告发我们?”
二夫人点住她的嘴:“无凭无据的关我们何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对,不关我们事。”
从二夫人处吃了定心丸,东方苏苏回到自己院子,晚些时候大夫人叫人送来盘桂花水晶糕,说是三皇子妃想吃,厨房多做了些,一份拿来给她一份给东方永安。西兰接过盘子施礼:“请代谢过大夫人。”朝东方苏苏道,“晶莹剔透色泽诱人香气四溢,一定很好吃。”东方苏苏拿起一块咬一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是好吃。”
“大夫人真是有心。”
又吃了几块,说了会儿话,东方苏苏肚子忽然痛起来,叽里咕噜像唱戏:“怎么,痛……不行了,我要去……”话来不及说完人就捧着肚子跑了,西兰莫名看她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最后瘫坐在塌上,急问怎么了,才知她腹泻不止,忙差人去请大夫。
二夫人闻讯赶来与西兰七手八脚安置好她,送走大夫,坐到床边:“有没有好些?怎么忽然就下痢?”
东方苏苏有气无力:“一定是刚才那盘,那盘水晶糕。”
“水晶糕是大夫人给的?”
“不是大夫人,是东方永安!我知道一定是她!她用同样的方法整我!”想到自己都吃完连个证据也没留东方苏苏更气,用尽力气捶打床沿,“我怎么那么蠢,那么贪吃!哪怕留半块我都要她好看!”
二夫人却道:“即便有证据也不过查到厨房,她既敢做必定已想好说辞,看来下药的事她确已知晓,却未向你父亲告发,行这看似孩子气的报复,她是在告诫我们。”妇人半慨叹半呢喃,“三小姐何时有了这样厉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