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山随即就向公羊瑶问起了慕容剑是如何战死的这个问题。
公羊瑶说道:“具体我不太清楚,这件事,师傅也没有和我细说过,我只知道,六十多年前,那时候...”
“等等,六十多年前?”夜南山打断公羊瑶的话问道。
“对啊,有问题吗?”公羊瑶说道。
“没问题,你继续说。”夜南山说道,心里却在想着,我就知道慕容贱人肯定是个老妖婆,她和她哥是同辈,那她肯定年龄在六十岁朝上了。
要么说夜南山脑回路不一样呢,关注的重点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他这想法要是被梧桐知道,梧桐肯定会说:六十多岁就算老妖婆了?那我算什么?
公羊瑶继续道:“六十多年前,那时候,天枢学院历经了一场大劫,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天枢学院损员近半,慕容剑主率领的剑锋全员修士,八百名剑修学员...”
“等等。”夜南山又一次打断公羊瑶的话了,“八百名剑修学员?你确定你说的是剑峰?”
公羊瑶被夜南山打断话头,颇为不爽,愣谁讲故事的时候,突然被这般打断,大概都会不爽,不过,公羊瑶还是和夜南山解释道,“原来的剑峰,并不像今日这般落寞,昔日慕容剑主统领的剑峰,撇开主峰不算,剑峰是第一大峰。”
“哈?第一大峰?”夜南山想了想剑峰上的模样,连栋房子都没有,现在两栋小木屋都是他搭起来的,“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爱信不信!不信我不说了。”公羊瑶说道。
“咳咳。”夜南山干咳了两声,随手又斩了一头赤融狼,说道,“信,我信,你继续说。”
公羊瑶继续道:“慕容剑主和他率领的剑峰八百名剑修,在那次大劫中,全部战死,唯一的幸存者就是现在的慕容峰主。也就是因为那次大劫,剑峰损失殆尽,慕容峰主也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剑峰也不再授课,就此落寞了下去。”
唯一的幸存者吗?听到这个词,夜南山不由得有些心疼起慕容剑羽来,但凡挂上幸存者三个字的,大概先前所经历,都是让他们难以接受的不幸,而慕容剑羽,幸存者前面,还有一个唯一。
一夜之间,哥哥战死,喧嚣热闹的剑峰,突然只剩下她一人,孤寂落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辛酸?夜南山没办法体会,但他知道,慕容剑羽一定有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
突然间,夜南山想起了慕容剑羽说起赤月时的一个眼神,一个他只看过一两次,掩藏得很深,也镌刻的很深,仇恨到骨子里的眼神。
赤月,和赤月有关系吗?慕容剑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想着要将那轮赤月斩了吗?夜南山猜测着。
“师傅和我说过,当初要不是慕容剑主和剑峰的八百剑修,恐怕,天枢学院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慕容峰主在学院嚣张跋扈,不守规矩,肆意妄为,不思进取,但也没人真的去管她,指责她,她还稳坐在峰主的位置上,就是因为学院中许多老人,包括各峰峰主,都承过慕容剑主的情,所以,对慕容峰主格外照顾些。”
“喂喂喂。”夜南山抽空档回头看向公羊瑶,说道,“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师傅,真的好吗?虽然你说的挺对的。”
公羊瑶扑哧一笑,说道,“什么叫说的挺对的,我怎么觉得你比我黑得更严重?”
夜南山:“你刚刚说的确实对,另外我再加两条,她还厚颜无耻,阴险狡诈,但是,那是我师傅,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不能编排她。”
公羊瑶看了看夜南山,说道,“不说便不说,其实慕容峰主也挺可怜的,那次大劫发生的时候,慕容峰主大概也就你我这般的年级,虽然幸存活了下来,但是,道源根基被毁,道源品级不能提升,一生都只能是维持在三品的等级了。”
“三品修为,在学院里,即便是当老师,都是辅课老师,别说是一峰之主了,所以,其实学院里挺多知道慕容峰主修为是三品的老师甚至是学员,都对慕容峰主有些意见,背地里多有非议。”
“慕容剑羽自己应该也知道吧,所以,原来她很少会出席学院的活动,要不是她经常在学院里作妖,很多学员甚至是新老师,都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学院有这么个剑峰峰主。”
“不过,似乎去年从你来了之后就好些了,大概是因为要教你修行,没工夫再去瞎折腾了吧,听我峰上的学妹说,除了带你去我们北峰砸场子这次,去年下半年都没怎么听到慕容峰主惹是生非的新闻,哦,就是听药峰的学弟说,药峰的彩尾鸡还是老丢。”
“嘻嘻,这事想想挺有趣的,其实啊,药峰学员一直都知道慕容峰主会去偷鸡吃,药峰的学弟告诉我说,药峰的药园,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彩尾鸡抓虫。药峰药老知道慕容峰主喜欢吃这种彩尾鸡,那些鸡根本就是药老吩咐故意养着的,就是为了给慕容峰主偷的,偏偏药老也有些老顽童的性子,每每发现慕容峰主去偷鸡,总是故意差人佯装去抓贼,把她吓个落荒而逃。”
“几位峰主,还有学院的老人们,对慕容峰主都是有情谊的,对她包容甚多,慕容峰主只有三品修为,而且修为不能提升,但却能在学院里横行霸道,可见一斑了。我师傅也是,慕容峰主和我师傅关系素来不好,经常冲撞我师傅,我师傅也是念及同门情谊,再三忍让于她。”
公羊瑶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