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议事堂,十几人正聚集于此,每个人看上去神情都是有些紧张。
坐在高位上那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正是林宝安的父亲,也就是林家的现任家主---林文农。
坐在两侧椅子上的都是林家的长老,分别掌管林家各个方面的产业,位高权重。
堂下,林宝安和林木森正在站着接受诸位族老的凝视,只不过林宝安的脸上有着一丝笑意,看上去毫不紧张,而林木森则是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了。
虽说林木森是个大导演,可如今手头没啥道具,心中没啥底气,普通人都能杀了他,他可不敢在林家这群最具威严的人的面前放肆,万一自己那幽怨的小眼神惹得这群老头不高兴了,到时候自己可就得英年早逝了。
“诸位长老觉得此事应当如此处理啊”林文农面无表情的发问道,看上去有些愠怒。
一位细眼瘦弱的长老站了起来,对着林文农拱手说道:“家主,这陈元才可是个暴脾气,他那儿子的子孙根被废,若是能治好,此事倒也好解决,但若是治不好,以他的脾性,怕是会直接带人来我们林家算账。同陈家起冲突,这对我们林家有百害而无一利,况且,哪怕是有法子治好那伤,怕是代价也会十分昂贵,故而无论陈力志这小辈能否恢复,陈家定然会讹我们林家一大笔钱”
“依二长老的意思我们林家应该怎么做才是上策呢?”林文农问道。
“家主”
说着,二长老转身望向了站在林宝安身后的林木森,眼神变的很是阴狠,说道:“此事皆由这下人引起,不如我们绑了他交由陈家处置,之后再赔付陈家一笔灵石,相信陈家也不会再做纠缠,此事自然也就平息了”
“是嘛”林文农淡淡一笑,视线朝着下方一众长老一扫,笑着问道:“诸位长老有何建议?”
一众长老转头四望,窃窃私语,却是无人出声献计。
此时,林家大长老出声道:“家主,不如我们问问宝安应该如何处理?”
“是极是极,宝安今后是要接管林家的,是时候锻炼锻炼他的处事能力了”
“不错”其余长老纷纷应和道。
林文农望向林宝安,“安儿,既然诸位长老都这么说,那么你就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闻言,站在林宝安身后的林木森赶忙声若蚊蝇的轻咳一声。
听到咳嗽声,林宝安转头对着林木森微微一笑,而后眼神一定,望向林文农,说道:“回父亲,此事,我林家定然不能服软,相反,我们面对陈家时还要无比的强势,此事本就是那陈家有错在先,况且陈力志没了老二,这事可真不是孩儿干的”
“不是你?听说那山林除了你们别无他人,就算真不是你,说出去也没人信啊”二长老说道。
“若真是我做的,我林宝安又何惧承认,不过此事并非是我所为,我可没义务接下这盆脏水,反正我问心无愧,又何需害怕面对陈家的质问,况且东青镇中想要我们三大家族起冲突的势力可不在少数,说不定就是有人在暗中算计我,抛开这些不论,我林家的势力难道比陈家弱?为何要怕陈元才上门算账?拼拳头我不怕他们陈家,反倒是低头认错会让人产生林家不如陈家的错觉,您说是吧,二长老”林宝安铿锵有力的分析道。
二长老嘴角一抽,暗骂林宝安这小辈太不懂得如何尊重长辈了,不过他却是没有开口,因为此事的确事关家族颜面,若是他开口反驳,那岂不是要让其他人误会他这个二长老投诚了陈家。
听着林宝安这有条有理的分析,林文农眼中露出满意之色,不禁一直点头,说道:“既然安儿你底气如此之足,可是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陈家的问责?”
林宝安自信的点了点头,说道:“经过孩儿一番深思熟虑,不如我们暗中散播消息,就说那陈家护卫头子乃是欧阳家安插的暗子,是他对陈力志下的手,反正那护卫头子已被孩儿击杀,别人就算想问个明白也是做不到,况且此事若是牵涉到欧阳家,那么这个解释便更能令人信服,毕竟我们东青镇三大家族在暗中可是一直在角力的”
“这是第一步,而第二步我们就花些灵石去收买当时参加狩猎的其中一个二世祖,让他落实陈力志之伤的确是护卫头子干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们放出这个烟幕之后,或许陈家不会相信,但这并不重要,那些普通人信了就可以了”
“以上计划执行的同时,我们林家必须要在陈家赶来问责之前,率先大张旗鼓的去陈家,就说去讨要个牌匾,毕竟我可是帮陈家除了一个暗子,也算是帮陈力志杀了仇人,理亏之人又岂敢这么做,而我们林家既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去陈家,这无疑也是说明了我们的问心无愧,如此就更能让人信服陈力志一事确实不是我林宝安所为”
包括林文农在内,一众长老皆是听的有些目瞪口呆,因为林宝安的计划实在是太严密了,一环紧扣一环。
这还是那个纨绔林宝安?
修炼资质上佳,心中更有筹谋,林家有此一人,何愁未来不兴?
此刻,林宝安在一众长老心中的地位再次提升。
陈府大堂。
“你们这群该死的狗奴才,怎么保护的少爷,竟然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来人啊,把这几个护卫全给我拖下去杀了”
大堂上,陈元才正在大发雷霆,而下方那几个跟着陈力志一同前去狩猎的护卫则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