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天的那位年轻医师,不过他只是在电话里问了下情况,并没有要亲自过来的意思:“他伤得这么重,发烧是正常现象,你用酒精给他擦拭全身,物理降温。”
被支使的安晚愣了下:“擦全身?我吗?”
她低下头,顺着某人袒露的胸膛一路往下看
“佣人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轻重,这种事交给她们恐怕不太合适。”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而且你家那个男人有洁癖,轻易不让别人碰他,所以最好还是你亲自来吧。”
安晚无语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臭毛病?
她忍不住想要吐槽,电话那头却是说了句辛苦了就直接挂断了,她又不能放着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不管,除了认命也没有其他办法。
好在昏迷中的季墨琛显然比平时乖了许多,没有那份乖张和霸道,她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比起以往真的顺眼得不止一点半点。
天快亮的时候,安晚摸着他终于恢复了正常温度的额头,忽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没有其他人插足,她就这么守着他,似乎也不错。
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楼下传来的吵嚷声闹醒了。
“你们让开。”
是一道挺清脆的女声,带着点儿蛮横和骄纵的感觉,显然就是个被娇惯的主儿。
她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抗议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家伙惊扰了她的睡眠,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老管家的声音:“苏珊小姐,您不能进去,少爷伤重,已经吩咐了不见客。”
“我又不是客人,你给我让开,我要去见他。”
那道娇蛮的女声已经到了卧室门口,安晚一惊,却已经来不及出去,只能匆匆忙忙地爬起来躲到了旁边的窗帘后面。
下一刻,卧室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跑了进来。
这么一闹腾,季墨琛也被吵醒了,他睁眼没有看见安晚,却瞧见了已经走到床边的苏珊,剑眉轻皱:“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想要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苏珊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握住他的手掌,“对不起,昨天你要不是冲过来帮我挡了那枚子弹,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是我害了你。”
季墨琛没什么反应,躲在窗帘后的安晚却是狠狠地一僵。
他昨天会受伤,竟然是为了帮别的女人挡子弹么?
所以这位苏珊小姐,应该就是他传说中的未婚妻?
“行了,我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面对苏珊的关心,季墨琛的态度不冷不热,但是基本上还算客气和善,并没有摆出平日那种气死人的高傲姿态。
“我不走。”
苏珊出言抗议,“我今天来的时候,已经跟父亲说过了,要留下来照顾你知道你伤好为止,你是为我受的伤,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什么都不做。”
季墨琛扶额:“好像发烧了,张叔,把傅庭深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