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来的人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老李拉着少爷大踏步的往院子里走,而少爷显然是在反抗,吼着什么妖道,还我淑儿。
夜‘色’朦胧,大家也看不清楚两人的神情,但看神态,那老李拉着一个奋力挣扎的大活人,也似闲庭漫步,反观少爷,只能被动的被拉着走,脚步踉跄,显然这段日子身子骨已经虚弱到一定的地步。
“老爷,你看要不要去劝那老道放开我儿啊?”赵老太太心疼儿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赵老太爷沉‘吟’了一阵,只是大声吩咐了一句:“掌灯来z上去!”
也不阻止老李,就这样跟在了老李的身后。
老李拉着赵家少爷来到了院子里,站的地方正是他上午画那复杂符文,扔下一块‘玉’的地方,人们也跟着围了上来,不已会儿三个提着大灯笼的下人也来了,把这里照的透亮。
赵家少爷依旧闹个不休,嚷着‘淑儿’‘淑儿’什么的,看那样子若不是被老李钳住了一只手腕,只怕又要去拿刀拼命了。
赵家人早就听惯了他念叨淑儿,所以看他被老李这样制住,也没阻止,只是赵老太爷神情焦虑,而赵老太太则满脸焦急。
心说,我这是请人来捉妖,咋捉到自己儿子身上去了呢?他们心疼儿子,只是被折磨的太惨,强忍着,希望老李能治好家里这‘铲’。
老李根本不管旁人的眼‘色’,只是很随意的跟赵家公子说到:“不消片刻,你的淑儿就会自动出现在这里,咱们就看着吧。”
他说话间,指着一个地方,那正是上午他画符文的地方。
人们听了老李说的话,具是半信半疑,这道人有那神?还能凭空变个‘女’人出来?大家都知道,淑儿不就是少爷口中的‘女’人吗?
只有我师父三人知道,那淑儿是只大黄鼠狼,可是没人说穿。
那李立厚稳重还隐隐有些傲气,自是不屑解释,自有事实作证明!
而我师父则忙着和陈立仁聊天。
“你师父是有些真本事的啊!”我师父是由衷的感叹。
“那是,这个算什么?更恐怖,更奇怪的事儿我们都见过不少,就没见过我师父没解决好的,以后有机会慢慢说给你听。而且什么我师父啊?以后不就是你师父?你不就我师弟?”陈立仁颇为得意。
我师父沉‘吟’了一阵儿没回答,老李不答应他报仇,他是不可能松了这口的,鱼死网破都不可能,这是我师父的倔强之处,他只是问到:“那瓶子里装的啥啊?咋一碰到,就变个黄鼠狼出来啊?”
“嗨,这妖魔鬼怪哪个不会个障眼法儿?我师父的说法就是影响人的本心产生幻觉,每种障眼法都有不同的破法,破这障眼法的东西也多。最管用的是守住本心的清明,但那个说请来简单,做起来难。但还有一个法子对妖物的障眼法最是管用,那就是污秽的东西,越是脏越好,我师父刚才泼出去的是黑狗血。嘿嘿,惹急了,一瓢大粪泼出去也是管用的。”陈立仁根本就不把今夜离奇的事情当回事儿。
“黑狗血哪里脏了?”我师父摇摇头,不以为意。
“不脏?狗最爱吃啥?最爱吃屎,你说脏不脏?而且黑狗血的阳气重,一切术法皆是魂魄的作用,啥念力啊,‘精’神力啊,但是魂魄属‘阴’,阳气强了,‘阴’气儿就自然弱了,术法有时说穿了,就是那么回事儿。”陈立仁随口说到。
“黑狗血为啥阳了?”我师父非常感兴趣的问到,他也说不上为啥对这些感兴趣。
“为啥?我学医的,我简单告诉你一个例子吧,像冬天天冷吧,用狗的头骨煮汤泡脚,不仅一个冬天脚都不冷,还治冻疮,你说阳气重不重?”陈立仁倒是很耐心。
“你不是学道士的吗?咋变成学医的呢?”我师父非常不解。
陈立仁刚待回答,却听见人群里陡然响起一阵惊呼,接着‘骚’动了起来。
“来了!”陈立仁兴奋的很,拉着我师父就挤到了最前面。
我师父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一只坡脚的大黄鼠狼跟喝醉了酒似的,‘迷’‘迷’茫茫,跌跌撞撞的朝着老李画符文的地方坚定的跑去。
人们心中恐惧,纷纷让开一条道,可那黄鼠狼就跟没看见周围的人似的,没任何反应,也不避人,只顾走自己的路。
“看见了吗?你的淑儿来了!”老李平静对着赵家公子说到。
赵老太爷脸‘色’难看,赵老太太则吓的脸‘色’苍白,而赵家秀差点昏过去,她一见这只黄鼠狼就想到了梦中那张‘毛’茸茸的脸,她几乎可以肯定梦中见到的就是它,一想起自己感觉到的有‘毛’‘毛’的东西在‘摸’起来,一想起梦中的那个人身子,赵家秀几乎昏厥,若不是有人及时的扶住,赵家秀就要昏倒了。
下人们自然也是怕的,可是现在有高人坐镇,又加上人多,人们还是留在这里看热闹的,只是免不了议论纷纷,在灯笼的光亮下,人们把这只黄鼠狼看的仔细,比一般的黄鼠狼大了两圈还不住,从头顶开始到尾巴处结束,那一溜儿‘毛’呈极淡极淡的黄‘色’,几乎就要发白了。
“这黄鼠狼可大!”
“你看它那白‘毛’,我听村里的老人说了,那是老黄鼠狼才有的颜‘色’.”
人们议论着,只有一个声音最为突出,那就是赵家公子的,他大吼着:“你们都瞎了吗?这那里是黄鼠狼,是这妖道,妖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