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云小宝,是这家茶馆的老板儿,能不能请几位到二楼去坐坐?”那中年人一上来就和善的微微一笑,一张口就自我介绍了一个,然后就邀请我们到二楼去。.
“师父,这二楼有啥啊?他们咋都叫我们去二楼呢?”我有些不解,直接当面就问到,有师父在身边,我觉得自己啥也不怕。
“这二楼上是单独的袖茶室,方便谈事儿。”姜老头儿咬着旱烟杆儿,不咋在意的说到。
可姜老头儿不在意,有人却很在意,马独独说话了:“小宝儿,就算宝‘春’兄在也不能做这拦胡的事情吧?在这条道上走的,哪个不晓得宝‘春’兄是最讲规矩的一个人。”
“宝‘春’兄是哪个?”我在旁边小声的问着师父。
这一问,茶馆伙计立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曹二直擦冷汗,马独独‘露’出一丝儿感觉有趣的微笑,云小宝则不动声‘色’,还是一副沉稳温和的样子笑着。
至于我和姜老头儿哪能是吃亏的主儿?两人立刻步调一致的——瞪回去。
那伙计抗不住,立刻咳嗽两声,把头转了过去,他瞪的赢我们吗?开玩笑!我和师父哪天没有因为无聊,大眼瞪小眼啊?咱可是练过的!
“哈哈,好耍,好耍,这位马爷口中的宝‘春’兄,叫云宝‘春’,就是家父。”云小宝看得有趣,干脆自己大笑了两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哦了一声,又趴桌子上了,平日里老是听姜老头儿讲古,这古人的智慧见多了,那马老头儿的意思我也明白一些,不就是说人家父亲讲规矩,提醒当儿子的也要讲规矩吗?
果然,云小宝转头对马独独说到:“马爷,我们云家能得到一些名声,最讲的就是一个规矩,哪能做拦胡这种事情喃?只是这位爷怀揣重器,这楼下实在不方便谈,才邀请你们几位上楼。马爷,生意人人都做得,你看这样要得不?如果这位爷愿意,他的东西可以先拿给你长眼,你要认出了东西,给个合适的价钱,这位爷满意了,我们云家也就不‘插’手了,如果你们谈不成,我们云家敲识货,那”
那马独独也是极其自负的人,立刻拍了一下桌子,说了句:“好,就恁‘门’(这样)办!”
这时,姜老头嘿嘿笑了两声,说到:“两位有意思,我没开腔(说话),你们就把生意给我定了,好好.我这东西凭你们两个可能还看不出个道道来,不过试试也可以。”
说着,就牵着我的手率先朝2楼走去。
这番话说的不是不狂,可是那云小宝,马独独‘摸’不清楚我和姜老头儿的背景,也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竟然各自笑了笑,忍了下去,跟着上了2楼。
到了2楼,果然是一间间的小茶室,云小宝吩咐开了一间最幽静的,就带着大家进去各自坐定了。
这其中最忐忑的就是曹二,他平日里哪得机会上2楼来见识?听说,这上面的‘交’易是每一笔都惊人,今天不仅上了2楼,周围还尽是一群大人物,他觉得自己算烧了高香,能来见识一番了,可咋能不忐忑。
坐定不到三分钟,一位茶伙计就捧了一壶热茶,几个杯子过来,云小宝身为主人,自然亲自为大家斟茶,并介绍到:“也算不得啥子好茶,就是一般的明前茶,大家将就喝。”
云小宝亲自斟茶,还是喝的这产量稀少的明前茶,曹二已经被‘弄’得诚惶诚恐了,马独独的脸‘色’也算平和了很多,就我和我师父,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师父听闻是明前茶后,就说了一句:“是一般。”
我喝了一口之后,则说到:“师父,没我们的茶好喝。”
任云小宝那好的修养,听闻我们师徒俩的话以后,都觉得脸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抽’,估计这俩师徒不是那种土不拉几加欠‘抽’的人,就是背景及其深厚。
云小宝可能固执的以为,我一孝不懂茶,才觉得自己家的大碗儿茶好喝吧。
马独独喝了一口茶之后,有些按捺不住了,看那样子是要急着开口了,却不想姜老头儿‘嘿嘿’笑了一声,说到:“东西你们随便看。但是,话先说在前面,你们要是认不出,就叫云宝‘春’来吧。”
“这事儿,不用宝‘春’兄出马了吧?”
“应该不用请家父来。”
马独独和云小宝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到,姜老头儿也不说话,一伸手把怀里的‘玉’‘摸’了出来,很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在姜老头儿扔出‘玉’的同时,桌子上的三双眼睛就开始死死的盯着那‘玉’了,就看了不到一分钟,这三个人的脸‘色’都古怪了起来,特别是曹二,那嘴巴几乎张成了‘o’字型,这是极度吃惊的表现。
曹二不敢‘乱’说话,倒是马独独一把抓起那‘玉’,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越看脸‘色’越古怪,最后竟然隐隐有些发怒,他望着姜老头儿说到:“这‘玉’的质地还是好的,但也不是特别出‘色’,就是羊脂白‘玉’,是新料,不超过五十年,更不是什么古‘玉’了。唯一的亮点,就是这水‘色’儿出奇的好,估计是懂得玩‘玉’的行家特别的玩过,让‘玉’这样温润。但是.但是”
姜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到:“别但是了,这玩意儿是我雕的。”
的确,他这话一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这‘玉’就做成了一块儿‘玉’牌的样子,还是不规则的,一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