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的时候,精神着实不错,在这木屋里闻着松木的味道沉沉睡去,我是罕有的睡得一夜无梦。
刚起来,老大哥的媳妇就热情的招呼我们吃早饭,我们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也没客气,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熬得香浓的玉米粥,越嚼越甜的烙饼子,蘸着昨天剩下的猪肉炖粉条浓浓的汤汁儿,陪着大酱的大葱,我再一次吃了一个肚子滚圆。
这到了大东北,我发现我的食欲出奇的好,虽然不是我吃习惯了的麻辣味儿。
吃好早饭,我才发觉,老张和老大哥都不在屋里,于是问着老大哥的媳妇儿:“大姐啊,老大哥和老张去哪儿了啊?”
“哦,他们啊,去找林场守林子的老袁拿东西去了,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老张说了,回来再帮你们整理一下,你们那几大包东西,这光景里儿上山,可带不了那么些东西。”大姐热情的招呼着。
她这么说了,我们就只有等着,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快早晨8点的样子,老张和老大哥,另外还有一个年轻的汉子,拉着个马车就回来了,其中老张的背上背着一件儿用布裹着的东西,腰间还挂着一包东西。
进了屋,寒暄了一阵儿,老张开始整理他的东西,我才发现用布裹着的东西是一杆单筒猎枪,整条枪油亮亮的,看样子保养的不错。
而腰间那个袋子打开来,是一些黄铜子弹,还有一些铁砂,另外是几包火药,另外一些东西,是我根本不认识的零零碎碎,老张把那袋子交给老大哥,说到:“大哥,这些弹药就麻烦你帮我装填一些,装个50颗吧,够用一些日子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说完这话,老张就让我们把几大包行李拿来,说是要帮我们整理一些冬季里上山真正能用上的东西。
老大哥帮老张填装着弹药,我看得有趣,原来那些黄铜子弹,是些壳儿,就用来装‘药’的,子弹壳儿的底下填火药,隔上一层纸壳,再装铁砂,还要压实了,再隔上一层纸壳,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是挺复杂,老大哥一边填‘药’一边跟我们说:“这打猎要用的枪和子弹,是有讲究的,你拿挺机关枪,也不见得比咱们这个有用,这‘药’的装填也就讲究,这火药啊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容易炸膛,而且铁砂必然少了,其实威力还不大,少了吧,打出去的子弹没力量,这些都是经验。”
而老张则把我们带得大量的食物,一些零零碎碎都给清理了出去,留下了一些拥有的物件儿,精简到就只剩下手电,打火棒,雪铲,冰镐,钢锥,水壶,一顶帐篷,穿戴用得东西,少量的压缩饼干,还有一口锅子,没人一个不锈钢饭盒,其它的就没了。
“绳子必须得留下。”承心哥对老张说到,那是一捆很长的长绳,其实挺占空间的,但承心哥坚持,我看见吴老鬼在旁边对着承心哥挤眉弄眼的,就知道这是吴老鬼的主意。
其实,又不是去登珠穆朗玛,带那么长一段儿绳子干嘛?我心里有疑问,但是也没有多问。
老张也不多言,就说到:“那就带上吧,总之进山里就是靠山吃山的事儿,带去的东西尽量精简点儿,这进山可是耗费体力的事儿。”
我们点头,这些事情当然是听专业人士的比较好。
行李被精简以后,原本我们四个人又是背又是提的行李,就只剩下了每人一个包,而且还不重,换上了进雪山专业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老张有自己的一身儿衣服,那是多少年经验累积下来的,山里人该穿的衣服,但拗不过承心哥,也换上了和我们同样的衣服,说实在的,现代科技的发展,你不容小视它的力量,这身专门的衣服,轻便也保暖,老张穿上很满意的样子,就说明了一切。
做好这一切,老大哥把专用的子弹也填装好了,放在包里,交给了老张,老张把这些东西挂在裤子的挂钩上,倒也方便,待他背上猎枪,我们就出发了。
说是出发,也就是坐上了老大哥儿子赶得马车,从这里到上山还有一条大道,为了节省时间,是可以赶着马车上去的。
说是大道,也就是一条宽阔的土路,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积着雪路面上也结上了一层儿薄冰,但这马车跑起来,倒也稳当。
接近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真正赶到了山脚下,山脚下就已经是密密的林子了,我也认不出来具体是些什么树,反正松树总是有的,在这冬季里,树枝树叶上都裹了一层银装,地上矮矮的灌木也是如此,看着一片雪白,耀眼的紧。
而远处也看得出来,雾霭层层,入眼处所及的老林子,看起来神秘,美丽又让人敬畏。
老大哥的儿子是一个热情的小伙子,怕我们路上闷,一路给我们讲着这山脚下的林子有些什么树,什么草的,说话间很是骄傲,时不时的穿插一句:“这可了不得啊,知道吗?老珍贵了。”
我们听得有趣儿,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况且山里的风景看也看不完,但是马车只是驾驶了一个小时,便就到了头,大路的尽头是一条小路,那里已经是马车不能深入的地方了。
小伙子停了马车,跳下车来,对我们说到:“我也不知道张叔要领着你们进入多深,不过这片岭子,还有挨着的那片,还有那片,咱们这里的人还是常常去活动了,再深入有一些咱们山里人也觉得危险,说不清楚的地方了,你们如果是来领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