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中不大,只有20几个平方的样子,烛光昏黄,只能看见一床,一桌,一椅,还有靠边的墙壁上一扇小小的铁门。
在我之前进去那些人就没出去过,应该就是从这扇小铁门进入了那个所谓的洞中?我猜测着。
“喂,看什么呢?写上自己的名字,就从那里进去吧,下一个人还等着进来呢。”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夹杂在一片鬼哭的声音中,真像恐怖片儿现场。
鬼哭的声音自然是从铁门之后传来,而那个不耐烦的声音就是这座小屋的主人,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头儿,他此刻在桌前一颗一颗的剥着花生米,神色破不耐烦。
我很奇怪的是,他明明就在我眼前,我却有一种记不住他长相的感觉。
虽然心中奇怪,可这并不是我现在要探究的事情,只是感慨,还真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住下去,在他的催促之下,我很干脆的提起笔,写下了自己的新名字——楚明,只是从内心感觉有一点儿不适应。
在我签完名以后,那老头儿正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眯眼享受的嚼着,我也懒得去管他做什么,转身就走向那道铁门。
“有些意思,来这里都不肯用真名儿,若真进了什么门派,假名用一辈子吗?”那个老头儿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的脊背一僵,停下了脚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可是我没有回头,更没有说话,此刻说什么都不对。
“我说有人签自己的名字,笔画中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心虚劲儿,算了,滚进去吧,也不关老子的事儿。”那个老头儿忽然语气就变得有些无聊懒得探究的样子,让我进去了。
我巴不得这样,赶紧走过去,拉开了那道冰冷的铁门,快步走了进去,却浑然没有发觉,那个老头儿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让我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这种无形中的压力才是真正的厉害吧?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进入铁门之后,是一条青石通道,感觉自然是阴冷的,可是经历了那么多,这种原本可以侵入灵魂的冰冷对我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我很是轻松的行走在通道内,不过一分钟不到,就进入了洞中。
在进洞的一刹那,没有开天眼的我就已经看见了起码五只以上的可以显形的厉鬼,形象狰狞,如果是普通人在此,估计就这么一下,自身所带的阳火都会因为惊吓而熄灭,能撑住不昏倒的人已经算很厉害了。
先进洞的人此刻分布在各个角落,但都是靠近洞口的位置,没有太深入,有人在苦苦支撑,而有人却是很轻松。
在轻松的那么三两个人中,其中就有韦羽。
洞中黑暗,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见他东转西转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就扛过了这洞中的厉鬼,甚至那些厉鬼还躲着他。
我稍微的思考了一下关于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的一切,忽然觉得他真的有些神秘,不过想着也不用深交,所以就没想下去。
一晃神的功夫,洞中又涌进来一些人,我不想表现的太高调,也不想那个韦羽发现我,所以我选择了一个角落站定。
因为傻虎的存在,我的灵魂异常的强大,那些厉鬼根本不敢靠近我,但为了低调,我看了一下时间,拼命的压制住傻虎,让它的灵魂气息藏的更深,终于有几只厉鬼飘了过来,其中两只还是显形的家伙。
它们快速的缠上了我,一个离我最近的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乐得这样,赶紧做出一副如临大敌,吃力的模样,装模作样的掐起了一个免于迷惑的手诀,口中念念有词,尽管这些厉鬼根本就迷惑不了我,更别说上我的身。
就这样,我假装和厉鬼进入了‘胶着’的状态,偶尔放开防御,让它们侵扰一下,偶尔又把它们逼出来,这样的十分钟异常的好打发,我掐算着,又拖了两分钟,这才出去。
恰好的十分钟,和太长的时间都太过显眼,十二分钟这样一个成绩有些糟糕,也绝对不显眼。
厉鬼毕竟是厉鬼,偶尔的侵扰也让我全身发冷,出去的时候,我的一张脸不可避免的苍白,嘴唇估计也变得铁青,在老头儿那里我抖抖索索的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凭证,这样就算蒙混过关了。
凭借是一个铁牌子,上面有着独特的花纹,跟雪山一脉发给我们的符箓上的符文有些相像,估计是不好仿制的,我装作珍惜又高兴的揣进了胸前的口袋,就要离去。
偏偏在这时,那个老头儿‘咦’了一声,对着我说到:“你那么没本事儿?”
我装作不忿的样子看了那老头儿一眼,那老头儿不耐烦的一挥手说到:“算我感觉错了,快滚,快滚。”
不得不说,这老头儿和那白袍人比起来,显得十分的没礼貌,可是面对这样的人到底要轻松一些,毕竟他的情绪会很直接的表露,我有些担心白袍人,总觉得他知道一些什么,那样会不会对我的计划有所干扰?
出去的时候,已经有好些人在平台等待了,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大部分人被淘汰了,只有少部分人取得了资格。
我站在那里等待着,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慢慢的恢复,而白袍人再一次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来到了我的身边。
“拿到凭证了?”他笑着问到。
“侥幸,运气比较好。”我斟酌的回答着。
“有时候啊,太过小心,反而能看出是掩饰。”他笑着对我说到,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