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世界上本就不存在绝对偶然的事情,一切都有因果,何不归认为这次主要还是交友不慎,若不是王胖子把吃饭的地方选在这里,他也不会被降蛊。“那么,我中的这个蛊会有什么后果,”既然看起来曹棒棒说的言之凿凿环环相扣,何不归便急于知道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影响:“有解的法子吗?”
“其实‘鬼门’也只是封印最大的一个缺口,还有一些细小的漏洞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棒棒却在继续讲述,似乎并没有打算很快回答他的问题:“会有少数酆都之人,从这些地方逃出来。”
“三名奴隶的后人,世代守护重庆城,正是要将这些漏网之鱼打扫干净。蛊是恶毒而强大的,好在启早就教过他们的祖先对抗的法子,那就是‘印’。”
“‘印’,是跟《火影忍者》里一样,手指快速运动结成特殊的形状产生特定的查克拉吗?”何不归又忍不住问了奇怪的问题,棒棒依然不置可否。
“蛊是一种可以抹掉或者夺走人‘存在’的巫术,中蛊的人最终将没有‘存在’,这意味着ròu_tǐ消失了,连关系和记忆也不见了,没有人会记得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
“而‘印’则是一种控制‘存在’的术,什么手势不是重点,重点是用印之人,可以把自己或者别人的‘存在’刻在某个时间点上,这样‘蛊’就没有办法对这个时间的‘存在’产生影响了,也就把‘蛊’解除了。”
“如果你把‘印’的力量覆盖全身,等于暂时将自己的存在与外界隔绝的起来,如果是看不到‘存在’的普通人,便无法洞察到你的蛛丝马迹,知道术解除为止。”
原来刚才棒棒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突然回到座位,是靠的这种操作,何不归恍然大悟:“所以说,你是会用‘印’的人咯,那你不就是……”
“对,我就是三名奴隶的后裔,”棒棒总算回答了一次,旋即又拿起自己的右手放到桌上:“酆都的钥匙,我也有一把。”
何不归再次审视曹棒棒的手腕,上面跟自己一样,也有一个纹身,三个银币大小,一个标准的圆,其间是三条平行的横县,比起自己手上的,少的是那条螺旋线,这样看来,那条螺旋线应该就是蛊了。
“三名奴隶死去了,他们的子孙继承了他们的印和使命,经过很多个时代,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姓氏,分别是杨家、彭家和我们曹家。”
“三家人分工合作,共同守着重庆城,管理着世人的存在。其中杨家占据上半城,守护达官贵人上九流,彭家占据中半城,守护儒释医道中九流,而我们曹家则负责下半城,贩夫走卒下九流。”
“千百年来,我们三家人齐心协力,驱逐了无数酆都余孽,让这座城市保持着。即使抗战时候,这里被炸得千疮百孔死难无数,依然没有让酆都得逞。”说到这里,曹棒棒长长地停顿了一下,显得颇为得意:“然而,上个月,事情却突然起了变故。就在上个月,杨家家主杨震虹,突然失踪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下的火被关掉了,锅里的油汤已经不再沸腾,甚至角落里的牛油已经开始有凝固的趋势,被反复煮沸的香料冷却板结在油面上,甚至有些黑黑的痕迹,这些情况都说明,这确实是一家实实在在用新鲜牛油自己炒制锅底的老火锅。
失踪这个词,何不归今晚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听说渝都集团的老板上个月也失踪了。”
“杨震虹就是渝都集团的老板,杨家守护达官贵人上九流,自然需要相称的身份,杨家世世代代传下里的家业,其实哪里才止这么一点。杨震虹失踪,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是会用‘印’的人,按理说不应该会中蛊失去存在,也就是说,他是真的人不见了。”
“杨震虹身上也有一把钥匙,如果这件事是酆都之人所为,那一定是在打钥匙的主意,如果让酆都得到了钥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开始追查,果然发现这跟两名酆都之人有很大的关系,我花了半个月才找到他们的行踪,就在今晚,准备先把他们逮住问个究竟再抹掉了事。谁曾想,半路出了岔子。”
“这岔子,该不会就是我吧,”何不归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需要棒棒回答了。
“这家店的老板,就是我的弟弟曹开甲,我们在这里开店,就是为了顺手解决从鬼门逃出来的酆都之人。今晚我逮上了那两个酆都之人,动起手来,那两人联手,我一时间也只是稍占上风。那两人见情况不对,便开始逃跑,我一路追击,这两人慌乱中选择从鬼门逃回酆都。”
“我一路追赶,但这两人互相掩护杀招层出,逃得倒是快。等他们跑到这店里,我弟弟却抵挡不住,等我追来,他们已经逃回酆都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个醉鬼醉倒在了鬼门前面,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机会?”
“酆都大门的钥匙是启亲手交给三家的,一般都掌握在三家家主手中被“印”在自己的身上,”棒棒再次展示了自己的手腕:“继承了三家血脉并且会使用印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由家主处继承钥匙。但若不是三家的血裔,因为不会用印事先保护自己的‘存在’,一旦得到了钥匙,钥匙便会和‘存在’融合在一起。”
何不归感到自己的手腕有些隐隐作痛,看起来自己好像真的获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可惜这东西带给自己的并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