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理。”惠妃笑了笑。
慕倾颖见倾颜还是有些尴尬，忙的也帮忙解释道：“姐姐莫要生气了，我这个妹妹啊！倘若你赠她一本古籍，她必定爱不释手。外在之物，她确实不会放于心上。”
倾颜低下头，做羞怯状。
惠妃饶有兴趣点头：“慕五姑娘好雅致。”
惠妃复又有些自嘲道：“哪像我，略识几个字。不是睁眼瞎罢了。”
“姐姐又说笑了。”慕倾颖不动声色将话题带了过去，只是，眉宇间神色的黯淡，却是怎么样也掩藏不住。
“你们俩姐妹许久不见了，且先聊着，我便先回去了。”惠妃很是识大体道。
慕倾颖也没和她客气，点了点头。
一路上，倾颜和慕倾颖也就说了些家中琐事。
待回了慕倾颖宫中，慕倾颖屏退了四周，倾颜这才问道：“长姐为何闷闷不乐？”
慕倾颖叹了一口气：“初时进宫。直接册封为嫔，之后三年幽居无宠，若不是父亲打了胜仗，恐怕会一直这样，只是……倘若不是因为父亲……他恐怕……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慕倾颖的话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长姐对皇上动真情了？”倾颜平淡问道。早就看出来了，她只是证实一下罢了。
慕倾颖点了点头。
倾颜挑了挑眉，世间男子多薄幸，帝王之家的情意更是凉薄，爱上帝王，亦是最痛苦的事，对帝王的感情。只会是最后，刺死自己最好的剑。
“长姐。”倾颜有些恨铁不成钢。
慕倾颖丝毫没有生气，带着笑意沉浸在回忆：“初次见他之时，他是那样温柔，那样一个霸气凌云的男子，那般的温柔。倘若我不是慕家的女儿，他不会冷落我三年，倘若我不是慕家的女儿，今日我也不会是颖贵妃了，生在慕家。究竟是坏是好？”
“好和坏重要吗？”倾颜询问。
慕倾颖早已情根深种，她慕倾颜也不知该如何来劝。
慕倾颖摇了摇头。
倾颜叹了一口气，前世她的盛宠，也和慕倾颖有关的，无数个夜晚，乾清宫龙榻之上，皇帝搂着她，一遍一遍唤着颖儿。
倾颜不爱皇帝，也不曾细细问过，她的称呼是颜颜，慕倾颖才是颖儿，虽是近音，她却是心知肚明。
“长姐，我也不劝你了，你好自为之。”倾颜幽幽道。
慕倾颖复杂看了倾颜一眼，握住倾颜的手。
倘若慕倾颖今生活着，她慕倾颜是否真的能对皇帝下得去手？她不知道。
可她慕倾颜却是清楚的明白着，皇帝前世今生，苦苦相逼慕家，将她慕倾颜同慕家一起推向绝路，慕家上上下下两百多条人命。
“长姐，皇上对你好吗？”倾颜问道。
慕倾颖带着幸福的笑意：“不管好不好， 他能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
倾颜不曾想到，慕倾颖爱皇帝到了这般地步，可怜的是前世，她慕倾颜从不曾发现。
“长姐，那惠妃呢？”倾颜不经意问，抬眸看了慕倾颖一眼。
慕倾颖抿起唇角：“三年幽居无宠，惠妃姐姐是这后宫里，唯一一个与我交好的，怎么了？突然问这档子事儿？”
倾颜苦笑摇了摇头，思量着要不要告诉慕倾颖。
最终还是狠心道：“长姐，在这宫中，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惠妃。”
慕倾颖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妹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询问道：“为何做此一问？”
倾颜笑了笑，云淡风轻道：“说说罢了，并没旁的。”
“我不信。”慕倾颖敛去了笑意，道，“妹妹，若你真为我好，不要让我不明不白，好吗？”
倾颜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慕倾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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