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老祖语气低沉:“因为,就在姬轩辕与央争斗最激烈的时候,那时因央的修为越来越高,除非是当时几大古神联手,根本就要弹压不住他了,我听说央身边添了一位神秘的妃子,唤作‘屏翳’。”
“什么?”
众人都惊呼起来。
骊歌问道:“她又怎么成了央的妃子呢?难道她不知姬轩辕与央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吗?”
骊山老祖忽然惨笑一声:“若不以身伺人,云中君又怎能得以留在央的身边,又怎能使得央的修为自此不再精进呢?”
骊歌喃喃自语:“婆婆,云中君想必爱惨了姬轩辕吧!”
骊山老祖仰天大笑:“自古情爱祸福难料,痴情者被万世传颂,可这‘痴情’二字倒过来的话就是‘情痴’,‘痴’者执迷不悟也,谁若是那情痴,谁便易陷入万劫不复。”
骊歌吓了一跳,见其虽然在笑,眸中却是泪光点点,情知触动了婆婆的过往,却不知如何劝解。正要示意双鸾,也见她侧首仰望远山,显然也是满腹心事,想起了幼时在西山见过的陆氏之人,不免黯然神伤。
过了良久,才听到骊山老祖接着说道:“后来我从兄姐那里得知了央被斩杀的真相,果真是屏翳修习的法术将靠近央的怨气花在五行之外。”
“她修习什么法术如此厉害?”
“这世上所谓的魂灵、怨气,并没有逃出五行之外,不过是这水木金火土的变通而已,似水非土,又或似进非火,屏翳修习的五行之术,无人能及,她本就是天地始出一缕混沌之气所化,化解这怨气可谓是容易至极。”
“原来如此。”
骊歌又问道:“婆婆,那云中君古神后来怎么样了?”
骊山老祖看向天空:“这个真是不得而知了,姬轩辕早已飞升,生前从未透露云中君是斩杀央的功臣,又怎会透露其下落呢?或许,屏翳早已回到了石者山,又幻做这漂泊不定的云了吧?”
骊歌也禁不住叹气了,突然想来:“婆婆您方才说寻找央的行踪,可他都已经被斩杀了,而且尸首都不全了,怎么还有行踪呢?”
骊山老祖正色道:“你可知,现今正好是央死去一百个轮回之年,在这一万两千年里,央的后人们在南赤国将央的身子日夜供奉起来,每日都有两个人在他身子前决斗至死方休。天下若有战乱,央的身子便被带着四处寻找力量之源-死亡之人的怨气。”
骊歌目瞪口呆:“竟然有如此诡秘之事?”
“没错。现如今央的身子已经吸收到足够的力量,南赤国的当今掌权者是苗花两家,他们的先祖是当时央四妃之二,据说当时的四妃合力下了巫咒,若在百个轮回之时不能将其肢体寻回复活央,全族就会灭绝,故此他们生生代代都以此作为族训。”
纤手伸向骊歌:“拿来!”
骊歌心虚道:“婆婆要什么?”
“盘龙镜。”
骊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双鸾,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窘态。
拂过乌黑的镜面,轻轻抛向空中,盘龙镜陡然膨大了数倍。镜面渐渐清晰起来,似乎在一个宽敞的宫殿里,一群服饰怪异的人正围着一被金色盔甲覆盖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更惊呆众人的是,那东西竟然试图数次要坐起来。
骊山老祖收回盘龙镜,扫了扫众人。
没来由的,除了骊山老祖外,余众对那镜中一闪而过的场景皆感到毛骨悚然,骊歌更是小脸煞白。
骊山老祖道:“这些年来,骊山之下央的肢体已经数次蠢蠢欲动了,如今以我的修为堪堪将其封住,西山之上的白虎也传信过来,央的八脚仿佛生就了生命,已然灵动无比。”
众人沉默下来,半响,一直不语的大长老打破了寂静:“老祖可有了应对的法子?”
骊山老祖轻叹道:“我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我寻了万年的天下至宝,都不能克制住他。虽然即便他复活后,现在早已不是能与姬轩辕抗衡的蚩尤古神,可是世上的古神如云中君这般专能克制他的早已不知在何方,我兄姐、姬轩辕之辈已仙升,又有什么办法可言呢?不过我记起兄姐在大战后说过,央本是天地的圣灵,或许同为上古神兽的四大护法可能压制他。但是这些年来,除去青龙、白虎外,我寻不到朱雀、玄武的踪迹。”
大长老沉吟道:“朱雀很有可能还在南赤国。”
双鸾皱眉道:“当年天女魃助轩辕夺天下,天地四灵朱雀司职南方,因而央请她对战天女魃,结果却是两败俱伤,天女魃付出了毕生的修行取得了胜利,朱雀也在那一战后消失无踪。”
大长老疑惑道:“双鸾姑娘,您是飞禽之王,难道不能感受到她的一丝气息吗?”
双鸾苦笑道:“大长老说笑了,奴婢可不敢与天地四灵比,朱雀虽是奴婢同宗,却远比鸾鸟尊贵多了,是鸾鸟凤凰一族的至上尊者,修为更是超出奴婢等不知多少。这些年来,天下所有飞禽,均未发现她一丝痕迹。不过,她话锋一转:“朱雀应该还在世上。”
“为什么?”
双鸾自信道:“我鸾鸟凤凰一族,自生俱来就有“涅槃”的本能,几乎可与天地同老。”
骊山老祖点点头:“不错,这么说来,朱雀肯定还在世间。”
骊歌今天已经被这些遥远的往事震住了心神,她没想到古书上记载的东西都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而且她幽怨地看了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