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此时挪了挪位置,想留位置给安炀坐下。
但是安炀却搬来一把椅子在顾青青身边坐下。
那双修长的大长腿优雅地叠着,坐姿轻松的靠在椅背上。
他望着顾青青,沉声说道:“简单的来说,无微不至的服务就是从顾客的立场出发,用心为顾客们服务。”
“那要怎么做呢?”
“要让顾客们感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比如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成为他们的秘书,商量事情的对象,已经许多方面的助手等等,随着情况的不同,要做的事情不同,转变的角色也会不同……”
除此之外,安炀还告诉了顾青青一些其他的她不了解的事情。
“‘艾瑞克’这个组织,连很多酒店的相关从业人员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这个组织的发源地是在欧洲,拥有七十年历史,在国内京城的正式会员则是只有一名……我在英国的语言学校毕业后,去了巴黎专门培育经理人的学校。
学校创校历史很短,不过十年而已,但是高材生却很多,而自里面毕业的学生皆就职于欧洲各大酒店中。今年是我进入酒店业的第六个年头。
要成为艾瑞克组织的会员必须具备一些条件,其中之一就是从事酒店工作的年资。”
顾青青一脸惊讶:“……做了五年了还不行吗?“
“这种职业的离职率相当低,有人结婚生子之后还继续留在岗位上……虽然已婚者不多,但是区区五年根本连合员的边都沾不上。“
“为什么不结婚呢?是因为大忙了吗?“
“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且个人也有个人的立场。我自已是认为因为属于我私人的时间太少了。不管是看书、看广告,或是逛街、坐车,我都会将这些资料当作是将来对客人有用的情报储存在脑子里。“
“喂!这未免太恐怖了吧?你不会觉得生活很无聊吗?“
“怎么会?因为我乐于这么做,而且这也对我的职业有相常人的助益,一点都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这一句话在顾青青的心里激起了激烈的回响。
这种感觉比以前任何事都要来的令人无法控制。
她好羡慕安炀的生活方式。
顾青青她不喜欢念书,尤其考试制度更令她厌烦。那些只会毫无章法地把知识充填到人脑里,却无法举例说明要如何活用这些知识,和告诉他们这些知识究竟能给他们什么样帮助的成年人,有谁会相信他们?
现今的社会充斥着金钱和关系。
政治家在选举演说上大放厥词,满口不切实际地胡言乱语,为的只是自己的私欲私利,而那些没有大脑的名人后代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凭着上一代的庇荫就可以顺利地入主大企业而操纵经济的发展……
然而,人是一种要靠动力才能活下去的生物。如果都是这种呆板的形式的话,要不了多久人就会失去生存的yù_wàng。
真正聪明的人都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光靠念书或聪明的脑袋,还是多得数不完的钱就能得到的。而是必须要花时间才能获得。
但是,有时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顾青青想要的不是像她妈或像其他人一样,那种表面上的幸福,而是要真正的幸福。
所以问她究竟想做什么事,她会回答与其努力用功来开创自己的前途,她宁愿当那些努力为自己生活打拼的人的后盾。
而且不是那种嘴巴说说的支持,而是加进自己的时间和感情的真心诚意……
或许这种想法最接近她所最讨厌的浪费这个字眼。但是这是自己选择的路,会不会是一种“浪费“就要看她怎么做了。
“要怎么样才能成为经理人啊?我做得到吗?“
“你说什么?“一副大惑不解的安炀站起身来,摸摸顾青青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
“你的烧越来越热了,立刻给我躺回床上睡觉。“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经理人不是给一个白痴当的,就算你想,我也劝你打消这个念头。“说完,安炀站起身来突然把顾青青一抱,大踏步地向寝室走去。
在顾青青还来不及挣扎之前,他已经把被子盖到顾青青的头上。
顾青青试着想坐起来,却被他强而有力的人手给压住了。
“我再说一次,这种职业是要有专业知识才能胜任的,等你成人了之后再考虑吧。这不是分不出过去式和未来式,而被留级的人所能轻易下的决心。“
“你……你怎么知道我被留级?“
听顾青青这么一叫,安炀的脸上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低念了一句“我就知道……“,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原来他是猜的!
“可恶……!“
顾青青抓起安炀的枕头用力向门上丢去。
把头埋在被子里,顾青青在心里呐喊着:谁会拜托你!大概超过一千次。
就这样,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顾青青听到好像有人进来的声音,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她是一个很浅眠的人,大概是从小有夜尿症……也就是会尿床所养成的习惯。
妈妈为了治她这个恶习,会在她尿床之前用闹钟叫她起床。所以她也养成了在闹铃响前起床去上厕所的习惯。
因此,只要是和睡眠无关的声响都很容易将她惊醒。
“……啊,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吗?“顾青青抬起头向声音方向看去,高元扬扬手向顾青青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