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就是妖怪,虽然受到世界限制,不能使用太多妖力,但干起活来,也比普通人快太多了。

林曦揣着林小白新抄好的三大本百合小说,美滋滋门口,还不忘了警觉地四处张望。

夜已经深了,林曦已经大致掌握了逍遥派的作息习惯,知道一般到了这时候,不会附近——全逍遥派虽然都或多或少有点不走寻常路,但除了无涯子这文艺老青年之外,大家基本都还是早睡早起,而无涯子身为男人,住得离这里又远,搞艺术,啊不,搞杂艺搞到兴头上,叫都叫不出门——四处张望,纯是出于做坏事的习惯,望过之后,也就随意地推开门,听见木门嘎吱一声划破黑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按着门的手停在一半,等了一会,才继续按下去,于是木门也接着把未完的“嘎吱”唱了出来,慢悠悠地在空中转开,等林曦缩进去之后,又慢悠悠地转了回去,接着就随着风吹,在寂静的黑夜之中极缓极轻,却从未间断地…摇摆。

林曦有点心虚地踏进两步,入眼全是带着微微狰狞光辉的黑夜,不知不觉又停住了脚步,林鼓瑟变成萝莉形态,两手捧着花,上上下下地给她打气:“加油!不要怂!逍遥派的美好生活就全靠你了!”

林曦一脸黑线地低头,轻轻地“靠”了一句,愤愤地表示:“我不是怂,我只是谨慎。”

“你人都进来了,谨慎个毛毛啊!”林鼓瑟轻快地说,两脚离地,做了个720度转体的高难度动作,同时还加上了撒花瓣特效,“赶紧把书放好了回去我们睡觉啊!”

“你刚才说啥?”

“回去睡觉。”林鼓瑟言简意赅地回答,整个人也踏实地落下来,眨着纯洁的大眼看林曦。

林曦翻了个白眼:“你刚才说‘我们睡觉’——你们未来人都不上语文课吗?”

“我们的知识都是灌输式的…”林鼓瑟垂下头,弱弱地对着手指,看起来有点羞愧,“所以细节上常常会有误差。”

林曦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林鼓瑟认错认得太快了,难道是她平常对林鼓瑟太凶,把孩子都吓坏了?吓坏了倒没什么,但现在她还有那么一点用…

林曦默默地摸了摸下巴,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安抚一下林鼓瑟,刚在心里叫了一个“喂”字,四周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的声控灯,听见“喂”字,迅速做出了反应。

可惜这里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亮的也不是声控灯。

林曦默默地盯着眼前手执蜡烛、披散着长发的女人,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听见背后的声音,默默回头,发现后面也有一个手执蜡烛、披散着长发的女人,这女人之后,右边也跟出来一个手执蜡烛、扎着马尾的女孩,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围住了林曦,每个人手里的蜡烛都又大又长,燃烧出刺眼的光芒。

“师伯,师父。”林曦久经考验,一下子竟然不是很害怕,边眨着眼边叫出辈份,顺便还忍住了摸向怀里的手。

不过巫行云与李秋水也非等闲之辈,一个向前一步,阴森森地叫了句“师侄”,另外一个已经出手如电,瞬间把林曦扭倒在地,从她怀里搜出了三本经林鼓瑟机翻成文言文的百合小说。巫行云斜她一眼,伸出手,像是想拿,又像是不经意地掠过,李秋水则也若无其事地假装没看见巫行云的动作,手腕微微压低,恰恰好好地躲过巫行云的手,把书夹在自己怀里。

巫行云见她不给书,两脚微并,身子向上一挺,仰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林曦:“师妹,你看看她拿的什么书,到底是何居心。”

李秋水道:“她深夜至此,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也不知有无其它同伙,还是先审了她再说。”

巫行云道:“深夜至此,也可能是为了借书,不看看那几本书的内容,怎么能胡乱审问?”

李秋水一怔,想不到她就这样替林曦把辩护的借口说了出来,转念一想,如此林曦便很难再以借书为借口了,不觉哼出一声,心中暗骂巫行云的精明,却见林曦略怔了一怔,露出一个羞赧的笑来,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什么紧要的书,肯定不是秋水师伯和行云师伯你们喜欢的书。”——却是欲盖弥彰,反倒勾起了巫行云的好奇心,人向这边一靠,随手就探向李秋水怀里:“你这么一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书了。”

李秋水若无其事地跨开一步,闪过巫行云的手,猛地上前,揪住林曦的衣襟,疾言厉色地道:“你这小贼,到底怀有什么居心,快从实招来!”

林曦吓得面上变色,哆嗦着道:“师…师伯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我,我没有怀什么居心,只发现了几本杂书,觉得有意思,偷偷带回去看了,怕师伯们责怪,所以才深夜来还。”

这话一说,连李沧海都好奇起来,凑近一步,歪着头道:“是什么书,还要背着我们看?”似是想到什么,面色微变,有些紧张地来看李秋水,刚要张口,李秋水已先打断她:“你们都不要插话,我来问她…”话未说完,却见林曦先扑通一声跪下,抱着巫行云的腿道:“师伯不要打我,我直说就是,我…我因为秋水师伯里发现了几本淫…咳,那种书,觉得新奇,所以就偷出去抄了一份,现在再还回来。我真不是什么坏人,没存任何坏心!我…我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那么喜欢这种书,只是这几本与平日看的格外不同,我…我好奇而已。”

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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