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叶敏昭一向忠心耿耿,叶敏昭脾气上来了,踢他两下,他心里真没有记恨。
不过叶敏昭这样对他,他却心中感激涕零。
叶敏昭烦躁地在殿内走来走去。一抬眼,看见慧妃身边的一个大宫女过来了,正在外边徘徊着不敢进来。
叶敏昭目光一闪,问道:“什么事?”
那大宫女这才挑了帘子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道:“回禀小王爷,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叶敏文目光一闪,换了一件衣服,跟着大宫女去了慧妃待客用的小花厅。慧妃坐在湘妃榻上,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她朝大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大宫女便带着小丫头退了下去,并且关上了门。
慧妃慢慢站了起来,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叶敏昭。
“你给我跪下!”
叶敏昭一怔:“母妃?”这几年随着叶敏昭渐渐话了。
“跪下!”慧妃的声音更严厉了。
叶敏昭无奈,双膝一屈,缓缓跪在慧妃的面前。
“啪!”慧妃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小花厅里,叶敏昭用手捂着被打的脸颊,一脸的难以置信。“母妃,您这是干什么?”叶敏昭长这么大,慧妃对他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的,口气严厉的时候都少,什么时候这样打过他。
慧妃怒瞪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本宫来问你,谁让你出手对付你十六叔的?本来以为你长大了,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终归要交到你的手里。谁知道,你竟然这么不争气!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晋王也是现在能动得了的?”
她不说叶邑辰还好,这样一说,立刻激起了小王爷的叛逆之心:“十六叔,十六叔,您整天嚷着叫我和他交好!我也是金枝玉叶的皇子,我就不相信我离了他就成不了事了!”
“你……你这个逆子!”慧妃指着叶敏昭,气得全身发抖。“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到了现在还对那个杨雨澜念念不忘!是也不是?”
叶敏昭脸色阴晴不定,抿着嘴不说话,给她来个默认。
慧妃真是恨铁不成钢,“她现在早已嫁为人妇,又怀了你十六叔的孩子,你为何还要对她这样纠缠不休,念念不忘!天下间有多少女子,你这般的身份,哪一个女子不是予取予求,你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她就是个天仙,为了你的大业,该放下也得放下!”
叶敏昭脸色铁青,他也是聪明绝顶的人,要不然不会在这个年纪就设计出这样一条连环毒计来。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想过将雨澜放到一边,不再想着她念着她,可这个牛角尖一旦钻进去了,就怎么也钻不出来了。
慧妃道:“我们母子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想要谋夺大位,要靠的只能是你十六叔的兵权!你知不知道,本宫为了搭上他这一条线,费了多少心力功夫?这件事,我想不用我给你多说,你也能明白!趁现在没有闹出大事,赶快收手,把所有的人手全都撤回来。从今以后,凡是涉及到晋王爷的事情,无论大小,你都要回我!”
叶敏昭低下头,脸上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他也是能屈能伸的人,可让他对谁低头,都比对叶邑辰低头更加不堪。
慧妃慢慢坐回到湘妃榻上,缓缓道:“你十六叔,不是个能吃亏的人。这次你差点害了他的孩儿,我怕是,他要对你出手报复,你平日尽量多加小心,能不出宫就不要出宫了。”
晋王府中,雨澜简单梳洗之后,刚刚用过早膳,想起太医的叮嘱又躺回床上休息。叶敏文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就睡在床榻的另一侧,雨澜伸手摸了摸小正太,满眼都是爱怜。
想来他也快要自然醒了,雨澜就没有叫丫鬟叫醒他。
晓玉满脸喜色地进来,看见叶敏文还在睡觉,就压低了声音道:“王妃,您看谁来了。”
雨澜一抬头,就看见晓月跟在晓玉的身后走了过来。雨澜见她被叶邑辰放了出来,不由大喜,“快过来,快过来!”
晓月上前来,跪下给雨澜磕了三个头。“奴婢给王妃添麻烦了!”
雨澜叹道:“快别说这样的话,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
不用雨澜吩咐,晓玉已经上前将晓玉扶了起来。雨澜就叫晓玉搬了小杌子过来,低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吃苦头?”
晓月道:“王妃请放心,王爷只是叫我呆在耳房里不要出来,没人打我也没人骂我,那个看守的婆子对我客客气气,三餐也有人来送,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雨澜听了这才放下心来。“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月脸色微变,低声道:“说是奴婢和外院逃走的侍卫私相授受……”就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雨澜和晓玉听了都是深色大变。雨澜身上本来就疑点重重,若是落实了钱强是受到晓月的蛊惑,那么雨澜的嫌疑可就更大了。尤其是钱强已经逃跑了,更是死无对证。
雨澜沉思了片刻,细细问起那天的事情来,叫晓月将叶邑辰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表情全都复述给她。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地道:“王爷如果相信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如果他不相信我,为什么又这么快就把你给放了?”
想起王爷那句话:“从此以后,我对你,永不生疑!”雨澜觉得他似乎不是说说的。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呢?
这些混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