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水凝看着司马行空仓皇逃走,一抹眼泪,抚掌大笑起来:“哈哈,战圣?不应该啊!跑起来可真快!哈哈!”
旁边的落星儿郭正峰四人都看傻了,这小丫头可真难以捉摸,刚才伤心欲绝,现在却笑得如此开心,落星儿走到元水凝身边,拍着她的肩膀道:“你没事吧?”
&然没事啦,我刚才是装的,要不然怎么把他骂走啊,只可惜,我还没骂过瘾呢?”
&是吧,你可真够会演戏的,你不应该跟着杂耍团,跟着戏班子不是更好?对了,你爷爷是谁啊,那老家伙很厉害的,不过好像挺怕你爷爷的!”落星儿觉得这小丫头比自己还要古怪机灵,看她那俏皮甜美的样子,比自己还像个精灵。
郭正峰三人也想不通,还有什么人会让一名战圣像个晚辈那样尊重,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元水凝,想听听她怎么说。元水凝看着身边四个人像木头一样钉在那里看着自己,心中得意极了,之前自己想跟墨雷说,墨雷都不愿意听,现在好几个人都着急知道自己说什么,自己又不愿意让他们这么轻易知道:“嗯,刚才哭的晕了,都忘了我爷爷是谁了,走吧,想想到那里去玩,好玩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想起来!”说罢,一蹦一跳的顺着林边跑了下去。
郭正峰四人看着一扭一扭的元水凝,真是找不到好办法来对付她,郭正峰一摇头:“看来再遇到墨兄弟,得跟他说一声可不能轻易相信她的眼泪啊!”接着又抬高嗓音喊道:“我们去北界山见我父亲,一起去吧!”
&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啦?!”落星儿也替郭正峰开心。
此时天色已晚,太阳已经藏到界山那边不见了。几人由伍家六带路,赶往北界山,一路无话,没多久几人就来到北界山中郭怀德的隐居之处。
郭正峰放眼望向四周,但见此处确实十分隐蔽不易寻找,群山环绕之中,密林丛生,冬日的黄昏余晖洒在此处,更显安静肃穆,在静谧之中托出一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宅院,看那高大院墙,郭正峰隐约能看出自己小时候住过的将军府模样,仿佛回到十年前一般,心中有些激动。
&公子,你们在这里稍候,我去叫门,相信怀德公看到大公子,一定会开心的不得了!”伍家六每年都会回到这里来拜见老将军郭怀德,顺便讲一些大陆上的事给府中人听,这次回来与以往不同,竟然能带着大公子来,自己还不是大功一件,被府中的那些老兄弟夸奖一番,因此伍家六黝黑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悦。
&老弟,快开门啊!你小六哥回来了!”每次伍家六回来都是自己昔日的同僚赵虎来开门的。
不多时,院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小六哥,今年回来的早了几日,不过也好,兄弟们正想你呢!”伍家六这一班郭怀德手下旧将,一起浴血奋战数十年,虽然都已经上了年纪,却还是少年从军时的那样称呼。
&呀”漆黑大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位中年人,身材高大,十分壮健,一张方方的脸庞,两只闪烁精光的眼睛,不怒而威,此人就是伍家六口中的“赵老弟”赵虎了,当年是郭怀德近身侍卫长,跟着老将军南征北战多年,已是高级战王境界的好手。赵虎一开门,看到伍家六和身后站立的那几个年轻人,不禁一怔:“小六哥,他们是……”
&哈,说出来你要站稳啊,喏,你看看前面的那位年轻人,长得像谁?”伍家六回身一指郭正峰。
赵虎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郭怀德身边,年轻时候的郭怀德,这赵虎记得比谁都清楚,听着伍家六如此一说,仔细一看,脸色大变,长大了嘴巴,指着郭正峰惊道:“他>
&哈,不就是怀德公的大公子吗!”
&公子!你可回来了!”赵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郭正峰双肩,这高大汉子竟然喜极而泣:“让虎叔好好看看,长得真像老将军,这么结实了,真好,呵呵,真好!”这威猛大汉语无伦次,一会哭一会笑,像个孩子一般。
&叔。”郭正峰也被感染,心头一热,想当年自己跟父亲帐前的这位侍卫玩闹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瘦瘦的青年呢。
伍家六过来一拍赵虎,也是动情,道:“赵老弟,大公子跟着我远道而来,还是请大公子和他的朋友们到府中一叙,去见怀德公吧。”
&正是,正是。”赵虎再向郭正峰身后的落星儿张踏海元水凝一请手:“诸位,不好意思,快,快随我到府中,怀德公一定很高兴!”说着,赵虎又紧走两步,冲着院中喊了一嗓子:“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回来了!”
昔日平静的深山宅院,今天当真是热闹异常,要说郭怀德隐居这里同住的家人并不多,有赵虎、燕飞、刘松山、段星河四名家将,以及跟了自己几十年的七八名老仆而已,在此隐居了快十年了,今天大公子找到这里来,简直比过上元节还热闹,几名老仆还找出来过节时张挂的红灯,将宅院布置得漂亮极了。
郭怀德隐居这里并非富丽堂皇,正堂也不是很大,十来个人坐在堂中已是满满当当了。老将军郭怀德今天也是一身洁净长袍,重新束发,本来已是心如止水,不过多年未见的儿子回来了,郭怀德就觉得自己藏在心底的那团热火又被燃烧起来了。
&小子,这些年跑到那里去了,连书信都不给老爹来一封,真是翅膀硬了,把老父都忘了。”郭怀德眼中噙满泪水,颌下胡须已是花白,不过身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