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茉泥花~啊~
呀!好一朵茉泥花~啊啊~
满~安~园~安~花~啊啊~开唉~
香,也香不过它~啊啊~
我有心~采哎哎~一朵戴~哎哎~
又怕啊~啊~来年~安~不~发啊啊芽~啊啊~”
袁家小院内,传出阵阵清脆的小嗓音。
“哎哟哟,我可怜的小宝贝儿,想采朵花还怕被人骂,哼,谁敢骂我们小乖乖……”袁家老太太一脸心疼的摸摸杨小花好不容易长圆的小脸儿,又捏捏小花儿的小手儿,那真是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漂亮婆婆,我叫小仙女,六姐是花仙子。”不叫小乖乖。
“好好好,乖乖小仙女儿……”
如今杨小花长了不少肉,尤其那小脸蛋儿,圆圆鼓鼓,纷纷嫩嫩的,加上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闪一闪,每天还被杨五花各种丝带彩布的打扮,怎么看怎么可爱,看的那“思重孙成痴”的老太太越来越欢喜,连带着崔氏也忍不住偷偷在心里想,要是生个这样的女孩子好像也不错啊。
自打老太太,老唤袁满来请她,袁满来杨家更勤了。杨六花今日没跟着来,在家帮杨五花折腾桔梗呢。
反正都是要切片晒干,也不怕不新鲜,杨五花就没急着处理,直到两姐妹几乎把桔梗都挖回家来了,这才统一整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到季节,还是野生的关系,桔梗根有大有小,而小的居多,杨五花也不着急赚那几个小钱,便交代杨六花道:“先把断掉的找出来,再把大的挑出来,剩下的我们一会儿种起来。”
桔梗根像萝卜人参似的,长有小须,杨五花觉得有须应该就能长。杨五花沾着水,把断节的桔梗细细地搓掉泥,看看有没有小须,想着若有估计还能接着种。
不曾想,洗着洗着就发现不对了,杨五花干脆拿竹片刮去表皮,沾着水继续搓,搓着搓着,断口的部分搓出了细细的沫儿,并且还起了粘糊糊的细泡泡。
莫非是肥皂泡?
杨五花闻了又闻,试了又试,发现还真能洗东西,这可不得了哇,那不是能当肥皂用呢!
杨五花激动了:“姐,你看,这个能洗东西呢。”
杨三花刚过来,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杨六花在一旁高兴的说道:“真的呢,跟香胰子一样,哈哈,原来是洗手花!”
杨三花接过那去了皮的桔梗试了试,说道:“那这几个就不要卖了,晒干了也没几两,就留着咱们洗手好了,也省的买皂荚了。”杨家那小皂角树刚种,今年也不指望它,村里的一般她们都抢不到,早就不指望了。
五六花高高兴兴的挑出桔梗,哦,现在改了名儿叫做洗手花,种的种,留的留,干劲十足。自打杨五花卖艾草团子被抢了生意之后,她就不敢再把原材料当名字了,干脆就应了杨六花起的小名儿,直接叫洗手花得了。
杨五花想着根须能吸收养分,又挑了几株试着把它们分出来单独种了试试看。
转过天,板凳送来了好几盆香喷喷的:“我家老夫人说了,让小花儿姑娘采着玩儿,你们可不准骂她。”
杨三花见了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板凳挠挠头答道:“这具体啊板凳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是我们家老夫,便说让板凳把夫人种的给小姑娘送来。”
“……”
袁老太太不知道那是歌词,只当小花儿可怜,想cǎi_huā又怕被人骂。碰巧袁家院里正好有,沈氏崔氏哪懂种花,买的都是现成的盆栽,而此时正是开的季节,老太太就以为小花儿喜欢他们家的。
老太太也是打小村里苦过来的,小时候也有过碰到别人家漂亮的东西想看又不敢看的时候,觉得特别能理解,因此让人把家里的给送来,又怕家里的花不够,还特地让人多买来几盆回来。
杨家难得有盆栽,可舍不得采,六花儿小花儿每天最喜欢的就是跑去闻花。太好闻了,比桔梗花香多了,杨五花琢磨着多种一些,启用万能的扦插,剪了两支插在院子里种着试试看。若能成活,以后也好做些水面脂什么的,若是能把它加到皂荚液中去,那香喷喷的,可比买香胰子便宜多了。
不过目前啥都不够,都得养养多才行,杨五花也不着急,反正急也没有用,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过程。在这之前,还是先想想怎么卖草鞋吧。
草鞋,比之去年,一下多了好几种款式,有一字拖鞋,有洞洞鞋,还有松糕鞋式样的。此外又把去年的改良款草鞋做了升级,加入花式布带,布带比草绳宽也比草绳柔软,上脚更舒服。
不过,杨五花也不打算一下子全推出来:“我想好了,咱们一样一样来,每样也不用做很多,先卖个新鲜劲,卖的好了肯定又有人来模仿,到时候再推一个新样式,这样我们永远比别家多新款,也不怕人家抢生意。”
“那正好,这么多鞋样子,我光顾琢磨了,做的还真不多。”杨三花边做边做,手里就没停过。
杨六花跑了来,对杨五花说道:“五姐,妹妹不肯戴葫芦帽呢。”
葫芦帽,其实就是现代的棒球帽,在杨六花眼里长的跟葫芦瓢儿差不多,原本管它叫瓢儿帽,又觉得念起来不顺口,改成了葫芦帽。
杨六花跟着杨五花念诗,已经知道顺口不顺口了。说来也怪,杨五花虽然以前不爱学习,很多东西一毕业甚至还没毕业就还给老师了,但小时候背过的诗倒能还记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