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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脱什么?”
率先反应过来的祁悦炯炯有神地望着对面不置一词的女孩, 面色沉重,完全弄不明白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逃避闪躲他的是她,孜孜不倦撩拨他的还是她!
祁悦目光终于不再仅停留她的脖子之上, 之前为了尽可能的表现出绅士, 自打从她下楼之后, 匆匆一瞥之后他就尽可能地控制自己, 不再用目光去描绘她美妙的曲线。
而现在就怪不得他了。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一袭无袖红色长裙, 丝缎面料紧紧贴合地包裹住她玲珑的身材,即便一丝不露, 却也三围毕现, 那腰还没个a4纸宽。
无一丝征兆,祁悦“嗖”地站起身, 径自走向隔壁厨房,借由煎牛排, 来微微平复下自己被撩拨而起的心弦。
哎……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忻姿拿过他放回桌上的剧本走到厨房门口, 死命地摇着, 充当着扇子:“天热而已,我说脱皮呢~晒得都快脱皮了, 呵呵~呵呵~”
仅仅是瞥了一眼倚着门的女孩,祁悦快速扭过头,佯装看着江面的波澜:“咳咳!那就乖乖的坐好, 等吃饭吧!都耽搁那么久了!伤胃!”
如果说白似纯洁, 黑为沉静, 蓝同天真, 绿若希望。
那么红恰如放肆的烈火,敢如此驾驭红色的女人,生命力注定是旺盛的。
不过一会儿,祁悦就熟练地起锅,将精美装盘的牛排放在忻姿面前,直直地坐到了她的正对面,认真的看起了她的剧本笔记。
“时间还久,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细细的聊聊剧本吧!”
整个船舱莫名的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除了刀叉声,再无其他。
祁悦借由念她笔记上随手写下的一句话,打破这份尴尬:“没有人有义务负担另一个人的人生,我们先是独立的个体,而后才能成为彼此契合的另一半。”
顿了几秒,他淡淡地问道:“这是你对柳澜妗的理解吗?”
一口牛排还没咽下的她,急急地说话,咬字都略显得不清楚了,“唔,嗯!似啊,澜妗太可怜了,淡似这种可怜是自找的,她不该自以为是地担负起所谓的责任,简单来说就是吃力不讨好,做白月光也做的特不合格了。”
祁悦轻轻地推过去一杯柠檬水,努努嘴示意她喝一口,不紧不慢地问道:“如果让你来演,你会怎么演柳澜妗?”
忻姿随即陷入一片沉思,难得严肃地应道:“她是江湖第一美人,早期确实温柔可人、深明大义,理所当然地成为男主独孤笑的白月光朱砂痣,但是之后她却以大义之名抛弃了他,中后期还因为嫉妒到处持靓行凶,意图破坏男女主的感情,美人一旦恶毒过,她的灵魂都将沾上污点。”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祁悦,继续道:“所以,饰演她应当有层次感,性格上的黑化,都应该有明显的情感层次变化,从动作、表情、眼神等细节入手,因此在饰演之前,多做功课了解她的每一阶段造成变化的缘由至关重要。”
震惊于她的理解,更佩服她的觉悟,祁悦将身体向后靠向去,目光深邃,浅吟低笑:“看来你已经想的很多了,我能点拨的或许也不多,我期待你的柳澜妗,非常……”
白月光朱砂痣吗?
只是独孤笑的吗?
对面的小姑娘闻言后,定了定神,眼中闪烁了一丝欣喜和光彩。
他这是认可自己了吗?
咽下最后一口牛排,忻姿姿态闲逸地擦擦嘴,为了诠释江湖第一美人,这段时间她没少找资料,看电视,做练习,就是为了能锻造一下自己的审美和气质,让她的柳澜妗能表现得更加自然和贴切。
忻姿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她没有原主根深在骨子里面的优雅高贵和审美品位,有的只是一个农家熊孩子的执着上进和不放弃的心而已。
世人总看不上世俗的尘埃,但她非常明白她要成为了不是又一个原主,而是全新的自己,一个全新的忻姿。
不沾染一点所谓的俗气,就淌不过这纷繁的红尘。
她不要躲在祁悦的背后,要的是和他并肩而立,共眺繁华。
祁悦收拾完餐盘,双手环胸,歪着头看着忻姿,她想事情永远是那么投入吗?
投入到忘乎所有!
投入到他都cos人形板那么久她都没有反应。
执起她放在膝盖上握得紧紧的粉嫩小拳头,失笑得问她:“姿姿,你想不想去甲板上吹吹风?”
被打断的忻姿一把反握住祁悦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诚恳地问道:“祁悦,能不能帮我个忙?”
闻言,祁悦撑着膝盖弯下腰,尽可能平外的温柔:“说说看。”
忻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喃喃:“柳澜妗是江湖第一美人,我的理解中她该是心高气傲的,可是剧本里对前期的她的描述,简单来说就是朵温柔善良、人美心美的白莲花,家世、地位、名声、男主她什么都想要,还不想沾染半年荤腥和俗气。”
喝了口祁悦递过来的柠檬水,她继续说道:“但是柳澜妗的黑化过度略显仓促和牵强,仅仅是男主身边有了新的女子吗?如果只是这个理由,一朵白莲花不可能放弃她原本的价值观啊,就为了男主,弃善从魔,那她大可不必之前为了父母之命抛弃他吧!退一万步来说,抛弃的时候她没个心理准备吗?这个黑化的理由有点站不住,除非”
闻言,祁悦目光陡然一扫柔情蜜意,严肃而认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