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柴绍已经抽出手中的长剑。向着寇仲砍来,也没有什么剑法章法。怒极了而胡乱挥剑,寇仲轻笑一声,身子一动,仿佛是鬼魅般欺身抢进,轻轻松松地将长剑夺入手中,随即手腕一抖,秋水寒芒闪烁地贴在柴绍的脖子上。
“柴大少爷。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寇仲淡淡笑道,眼中却有一丝寒芒,手中长剑只要轻轻一送就能够取了他性命。
“不要乱来!”柴绍说道,额前已然见汗。
李秀宁急忙说道:“陆兄手下留情!”
摇了摇头。陆无尘拍了拍寇仲的肩膀,随即只见寇仲一声冷哼,手腕一抖,长剑断成了数截,冷冷地望了眼柴绍。让柴绍心中发寒。
这么一闹,众人不由得感到气氛尴尬,这时候,二执事柳宗道打圆场,他对窦威说道:“窦将军。这些盗寇有何蹊跷?”他知道窦威出身行伍,自然是见惯战阵,比起他们多了许多的经验,心中对他的发现也是很重视,众人听柳宗道话,不由得目光落在了窦威身上。
窦威说道:“诸位请看,你看那些盗寇皆是衣着随意,并非什么军队里面同意着装,而且虽是杀人不少,却是少了兵士战阵上的那股严肃的军纪,行动上颇为随意,而且服饰不一,明显分为了四个团队,应该就是四大寇各自的人马!”
众人一听,一看皆是如此,二执事柳宗道独目精芒闪过,说道:“如此一说,确实如此,只是那西边的队伍却是着装在整齐划一,那对骑兵身上也不似是其他的盗寇那般,身上有股让人心悸的杀气!”
窦威点点头,暗中想到:“这飞马牧场能够长盛不倒,倒是有其原因!”当下说道:“正是,那些身穿黑衣的兵士很明明显是训练有素,而且布阵颇为巧妙,并不相识盗寇所为,而更像是另一支军队!”
“你是说那是另外一支军队的人马?”商秀珣脸色一沉,她知道如此便是有另一方的人马插手这里的事情,四大寇不知道与哪里的势力联合起来,“四大寇不过是乌合之众,并不会行军布阵,他们也不过是抢劫的蝗虫,而且虽是有联络,却是很少,这番四大寇联系之间进退有度,恐怕真是有军师般的人物在其中!”
众人听商秀珣道来,心中暗暗佩服,她女儿家之身有如此见识殊为不易,而且着柔软的肩头肩负着飞马牧场诺大的基业,更是让人敬佩,商秀珣目光炯炯地望着城墙之下那些盗寇,目光中一股寒芒闪过。
这时候,城墙下面的盗寇出现了状况,众人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人流中分出一道小道来,正是可以供一人一骑经过,一匹黑色的骏马踏着细碎的步子走了出来,马上是一个大汉。
陆无尘眯着眼睛望去,精深的功力让陆无尘在黑夜依然视物犹如白昼,那人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两眼似开似闭,予人城府深沉的印象,让人觉得有点像不爱说话的老学究,而非盗寇。他左手提着一枝精钢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
那大汉冷哼一声,目光中精芒闪过,冷冷的望着城墙上众人,冷声说道:“本人曹应龙,飞马牧场诸位乖乖地投降,也免得一场杀戮!”此人就是曹应龙,江湖上有鬼哭神嚎的绰号,四大盗寇辗转在竟陵等五郡,一直如同蝗虫般劫掠,四大寇四个首领乃是金兰结义的兄弟,民间有歌谣道是这四大寇的首领:“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嚎曹应龙。”言道四人心狠手辣。
这时候,旁边走出了一个五短身材的矮胖汉子,这汉子短短的手,短短的脚,腆着十月怀胎一般的大肚子,肥胖的脑袋如同长在肩膀之上的大西瓜一般,那对眼睛却是仿佛眯着一般,闪烁着淫秽的邪光,他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名为“夺命齿环”,大汉说道:“大哥何须这么多废话,商场主只要肯委身给我们兄弟,如此就是一家人,自然好说话!”
一众盗寇哈哈大笑,纷纷出言讥笑,话语颇为淫亵。
商秀珣一张俏脸因为羞怒而变得通红,满目怒火,她冰清玉洁,受到此等淫亵如何不怒,商秀珣怒声叱道:“我商秀珣定然要你碎尸万段!”
那大汉也不着怒,只是淫笑说道:“本人寸草不生向霸天,一定好好试试商场主的手段,不知道商场主床上的本领是不是也是那么的厉害,本人一定会好好尝尝的,教商场主也知道本人是惜花爱花之人!”
那盗寇之中又是一阵大笑,商秀珣粉脸通红,身子发颤,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因为用力而发白,商秀珣一声怒叱,喝道:“家将随我冲锋,杀了这些狗贼!”
二执事柳宗道拦住了商秀珣说道:“场主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商秀珣胸口起伏,深深地吸了口气,狠狠地望了眼向霸天等人,转身愤然离去。
看了一眼离去的商秀珣,陆无尘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轻声道:“仲儿,接下来的战斗用心琢磨,把那些兵法知识变为自己的!”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寇仲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应声道:“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