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见众兵丁都喜上眉梢,又问众人道:“我听说原宣王有位正室夫人姓程,她现在何处?”
“程夫人出宫降香去了。”郭通清楚程夫人的去向回答道。
“嗯,带我去见见她。”无名面无表情地道。
“请殿下稍候,小人这就去把她给殿下带来。”郭通恭敬地道。
“不,我要亲自去瞧瞧,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想出这样多恶毒的点子,看看这样恶毒的女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降香的。”无名说着又回头道:“出来吧,咱们该走了。”
王墨儒早就瞧见屋中的床榻边时不时地伸出个小脑袋,正是哥舒寒偶遇的那书生王翔。王翔听说,从床榻后出来,站到了无名身边。
“众将听令:一队、三队、四队各回各哨,二队随殿下起驾出宫。”郭通又大声说道。
“不必,我有他们就够了。”无名瞧瞧王墨儒和庄梦瑶,又瞧瞧哥舒寒和冉依凝笑着道。
冉依凝受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无名将她留在宫中养伤。郭通不敢违逆无名,也将二小队留在宫中照顾受伤的冉依凝。这才当先领路,带着无名几人往宫外的寺庙走去。
几人出了宣王宫各怀心事地默默走了半天,还是庄梦瑶当先开口道:“无名哥,以后我们也要叫你‘殿下’是吗?”
“咱们先处理眼前事,至于别的,我找机会再跟你们说。”无名注视着庄梦瑶说道。几人听无名这么说,更不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众人已到寺庙跟前。王墨儒见庙外几个老和尚在和一个少女谈天,不免有些吃惊,待看到那少女是染坊内的小倩时,更觉得惊奇。
“小倩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咦?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王墨儒跑上前,见小倩姑娘的脸上红肿一片,不禁问道。
“很明显吗?”小倩很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脸上的伤,拉起一缕头发盖住脸上的伤,又问王墨儒道:“现在还明显吗?”
王墨儒正与小倩说着话,无名带众人也走到几人跟前,那几个老和尚认识郭通,见他带来的这几个人脸上都带着股怨气、带着股愤恨,心中忐忑,忙上前问道:“几位施主远来,不知有何贵干?”
“程夫人是在里面吗?”庄梦瑶当先怒道。这一路上无名将王翔对他转述的程夫人所作所为也对王墨儒他们讲述了不少。郭通久在宣城,更了解内幕,又对王翔说的补充了许多,众人这才知道无名为什么一意要去找程夫人。原来这个女人竟是这般狼心狗肺、恶毒无比。
宣王年轻时治理宣城、宜宁两城虽没有什么政绩,却也并非如现在这般荒唐不羁,直至他娶了程夫人之后,所有荒唐的想法纷至沓来。搜刮民脂民膏、任人唯亲对他们来说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程夫人担心宣城内的子民对他们妄加议论,更是派郭通和那浓眉大眼,梳着两撇鼠须名叫秦田的人来监视众百姓。
郭通本领高超,并不愿担此差事,可他既入仕途,身不由己,也不得不听令而为。郭通良心没坏,并没有对众百姓太过管束,可那秦田却不然,他巡查时常常小题大做,弄得宣城内的百姓连寻常交流都不敢。王墨儒他们初入宣城见到街边的小贩与百姓大打手势便是因此。
无名是从宫中出来后才知道这中间还有秦田在作梗,因此并没有对他施以惩罚,不过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郭通和王翔所讲的这些,王墨儒他们听到也觉气愤,只有庄梦瑶快人快语,见到那些老和尚们,忍不住便问程夫人在哪儿?
“程夫人……他……在里面。”一个老和尚结巴道。
“你们不要声张,我们过去瞧瞧就回来。”郭通早就接到了无名的指示,对那老和尚道。郭通说着,请几人前行。那几个老和尚见无名他们腰悬利刃、面露凶相,说话都有些不敢说,更别说阻拦了。几人一路畅通无阻地随着郭通往庙里走。
“小倩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还没回答我呢。”王墨儒又问道。
“我是陪萍姐来的。”小倩说完又解释道:“萍姐是我们染坊的老板娘。她经常来庙里跟程夫人聊天,至于聊什么你们可别问我,她们聊天时从不让我在旁边,所以我也不知道。”小倩又轻声细语地说道。
听小倩这么说,无名又瞧向郭通。郭通摇摇头道:“小人身份卑微,每次送程夫人进庙后,就只能候在门口。至于程夫人约了什么人、谈些什么,小人也不清楚。”
“小倩姑娘若所言不虚,那个什么萍姐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哥舒寒猜测道。
无名听说点点头:哥舒寒的猜测总是能说到无名的心坎里。无名本不愿走在最前面,但如今身份不同,他也只好一马当先地带着众人往寺庙里走去。
“我跟你说呀,这些奴才就是得严加管束。你稍微对他们宽松些,他们就蹬鼻子上脸。这不昨天我出去还没多长时间,她们就把秦大人要抓的嫌犯放进染坊里,还端茶倒水的,一脸的奴才样。”一个妇人道。
“她们这么大胆?”另外一个妇人道。
“可不嘛!要不是有人担心受牵连,悄悄地向秦大人高密,那些嫌犯恐怕还会逍遥法外呢。”之前说话的那妇人道。
“妹妹,你可别嫌犯嫌犯地叫。我听宣王说,其中一人身份可尊贵了,连宣王都要敬他几分。”后说话的那妇人道。
几人站在门口,听庙里两个妇人根本没有烧香礼佛?反而尽说些闲话,商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