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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都打，傻不傻。”
季暖没言语。
其实左右不过是几句口头上的服软话，要搁以前季暖那不择手段的劲儿估计就说了。
可是今天对着这个野男人，她不知道怎么莫名就不想开口。
玉绝瞅着她面无表情却稍显可爱的小脸，轻笑一声，一点没有威胁力度道：“……别人若是欺负你，你便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但记住了，独独不能戏弄哥哥我。”
“就算你的皮是铁打的，哥哥我也是那打铁的！”
季暖：“……”
。
她懒得跟这个野男人一般计较。
眼瞧着这人踩着水云带着她向家的方向飞去，她也懒得再操那么多心，眯了眯眼睛，干脆舒服着睡着了。
路上，玉绝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睡得毫无防备的女孩。
……真是心大。
这个中了痒魂的在这里睡的舒舒服服，他倒是要劳心劳力。
啧。
……
三日后，雾林。
清晨大早，杨一齐本想寻林小陌一起去天字商铺置办些材料，为三族会武做准备，却不料扑了个空。
他放出去的魂石没有回应，连丫鬟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从林家出门后不久倒是碰上了玉绝，对方说是看见林小陌向雾林的方向来了。思忖着，觉得林小陌的眼光和见地都不错，他还是决定先来雾林寻一寻再去商铺。
却不成想到了雾林深处也未见人影。
他还没来得及放出魂力来探索一下，便听见了一声撕心竭力的痛呼。
看方向，似乎颇为偏僻。
没等多思，杨一齐又听见了一些对话。
“小姐……看在我们是同族之人的份上，您还是饶了我吧！”
“我、我可以为您做牛做马，我什么都会听你的……只要您放了我，我可以为您骗跟多的人来这里！”
“好不好，小姐？”
“只要您放了我，我原意永远做您身边的一条狗……”
皱了皱眉头，杨一齐便决定前去查看一番。
这时，他便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他却是颇为熟悉。
“哦？”
“既然愿意为我做牛做马，那为何不能为我去死呢。”
“嘁……”
“真是让人看不上眼啊。”
“昨天顶撞本小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后果，倒是现下怂了……真以为本小姐可以平白无故任你们揉捏的吗？！”
这语气十分趾高气昂，带着些狠辣和戏谑，听上去还会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听，都有点像是……林小陌。
再不能等，他攥了攥拳便随着向那个方向走去。
期间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小姐……小姐我不是有心的，只不过是……小姐，只要您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会帮您的，只要您放了我，我求求您！”
“嘁……你能帮我做什么？”
“不要高看了自己。”
“同你说的一样把人骗来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这种事我自己来岂不是比用你要方便的多？”
“你现在最能帮我的事，便是为我多添些魂力和天赋……”
“——不要啊小姐！”
“不要……”
“啊！！！！”
……之后便是无休无止的惨嚎。
杨一齐加快了脚程。
远远的，他便察觉到了一股寒气。
那种寒意冰冷刺骨，像是能将人的灵魂冰冻，还带着些死寂……让人感觉接触到了那些寒意之后便会坠入地狱一般。
翻上了一个山坡，杨一齐站在树后向下瞧。
只一眼，整个人便怔愣在原地，心也冷到无以复加。
其中一个人明显的穿的是林家上等丫鬟的统一服饰。
这种丫鬟不是端茶倒水的，而是时不时跟着主子出门充作护卫的，这种丫鬟一般天赋尚可，魂力都不错。
而她现在却实在苦苦挣扎！
一条黑红色的魂锁直插入她的心口，令她动弹不得。
明显那些冰冷彻骨的寒意，都是来自那条魂锁！
那丫鬟撕心裂肺的嚎叫痛喊之声更是让人的心冷到底。
另外一个人便是这魂锁的施术者。
那人是背对着他的，他看不清脸。
不过那背影却是怎么看怎么眼熟……像是……
耳中的呼喊越发惨烈，杨一齐也不再多看，翻身便从坡上下去。
“——住手！”
喊了一声，他便向那女人走去。
只听她嗤笑道：“还以为要一直在上头做缩头乌龟。”
“呵……不过既然你下来了，那也不要浪费，留下来吧，还能给本小姐提升一下魂力。”
离得近了挺这个声音……
杨一齐眉头又一次微微皱了起来。
多走了两步，那女子的样貌才真真切切地暴露在他眼前。
——真的是林小陌！
当下，杨一齐的脑子便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怔愣在了当场。
“小陌……”
“怎么会是你？”
林小陌手上动作着，口头也没闲着。
她看了一眼杨一齐，轻嗤：“怎么不能是我。”
“很惊讶么。”
杨一齐闻言，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现在的林小陌，和他平素认识的林小陌根本不是一个样子。
她不温柔，不文静……反而看上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和冰冷。
她的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