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暖的那句话之后,云月开忽然像是着魔了一般,这样开了口。
这话出来之后别说是时渺,就连云月开本人都愣了。
这特么的,都什么事儿啊
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说了这么句话
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没有个合适的理由的话,收去也不大合适
云月开轻咳了一声,僵着一张脸不言语。
时渺也是感觉颇为惊奇。
她本来今天这一局被时黛搅和了,基本上云月开便不会去季家了就在前一秒,她甚至还怀疑时黛也是为了季家的家产。
毕竟在常人看来,只要收鬼的人没找到,那司令家的半份家产就不会被瓜分掉。但是那一窝大鬼小鬼常年在季家闹腾,总有一天会杀了司令,那时候家产还不是会立刻归她时黛所有
虽然时渺心知肚明,云月开那种喜欢装模作样的人是是不会收取那半份家财的她也知道季司令戎马一生身上的杀气和阳气都太重,寻常的鬼真不一定敢对他下手。但是这两时黛都不一定知道,所以在这里阻挠她情有可原。
当然,这样想的话有一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季司令的钱迟早都是她时黛的,她这么着急做什么而且鬼邪不除,季府那么大一个价值连城的宅子岂不是可惜了
所以时渺本来暂时觉得时黛是想钱想疯了,以为时黛是不知时局,以为时黛不在意那个宅子。
却不想是她思量太多。
人家分明是在用激将法
时黛这么一直表现出对云月开的不屑一顾和不在乎,云月开心中就越发憋闷,这么一来二去的还真的有想在时黛面前露一手。
时渺不由在心底冷笑了两声。
看来时黛远比她认为的还要聪明她已然看透了云月开这男人的本质和这人矫情犯贱的个性。
而云月开对时黛的在意程度也比她想象的要深。
当然这些也并不很重要。只要不耽误她敛财,不耽误她杀季天远,那她就乐意得很。
季暖就没有这俩人反应这么大或者想这么多,她只是微微挑眉表示意外,“怎么,几个意思你又打算去了”
云月开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他想看到或者不想看到的表情,不由得心中又升腾起一阵无名火。
他狠狠瞥了季暖一眼,冷哼道“你管不着”
说完便结账,甩袖子走人。
时渺敛了下眼皮,似是犹豫道“云教授,你去哪”
云月开没停脚,就留下几个字飘在空气里,带着咬牙切齿的。
“司令府”
朱门高墙之外,一身长袍的云月开敲了敲门。
门房刚刚开门露脸,云月开便毫不拖泥带水道“麻烦跟季司令说一声,听闻司令府闹鬼,小子愿意一试。”
门房上下打量了来人几眼,虽然满目狐疑,但还是客气道“原来是高人前来,您等等,容小人前去通报司令一声。”
“没必要了,来人是谁,过来给老头子我瞧瞧。”
门房的话音刚刚落地,便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家里老爷会溜达到大门口,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司令大人。
摆了摆手,季天远上前。
瞅见门外头的云月开,他本是带着笑的脸瞬间便添了许多寒意。
“方才黛儿来电话说今晚有人会来驱鬼,老头子我本来还有些好奇,却不成想出门便瞅见了个不速之客。”
他四下望了望,没瞅见别的什么人,于是眯了眯眼睛,道“听刚刚的话音,你也是来驱鬼的或者黛儿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语气说不上友善,还带着些审视的味道。
云月开这时候还没多在意对方的态度,他只是在想这个方才是方的哪个才
移动手机这种东西全国不超过一百部,季司令疼爱孙女,便给孙女买了一个,这件事他知道。
但那个手机就像一个铁疙瘩一样又重又大又沉,若是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话实在是麻烦得很。
刚刚时黛不像是带了手机的样子啊
那她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所谓来驱鬼的人指的是他吗
然而还没等他再多想想,季司令便冷冷地看着她,又添了一句话,“怎么,我那半份家财的吸引力那么大,连教书的都敢跑过来说自己会驱鬼了”
话音落地,云月开的眼睛便透出一丝凉意。
他嗤笑一声,道“呵半份家财怕是司令大人您太把这半份家财当事儿了吧我云月开看上去就那么像是为几个臭钱自折身段的俗人”
季天远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一没有拖泥带水道“是。”
门房憋住了笑,一抬眼便瞅见不远处刚露脸的人,提醒了下,道“司令,那不是时渺时小姐么”
季天远抬了下眼皮,又是一声冷笑,语气别有意味,“呦,怎么,还把你的欢带来了”
云月开眸光冷了几分,薄怒道“季司令,前些日子在时府,当时发生的又是你们的家事,作为外人我不便过多开口。那时您和时黛便一直污蔑我和渺儿,当时我不想过多计较现下事情已经翻了篇,您若是还抓着这件事不放且含血喷人,未免显得堂堂司令过于小气,容忍不了外孙女的男朋友把她甩了这种小事。”
“嗤”季天远气道“不想过多计较你现在同我说这些,怕是想找脸子吧。小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当时是怂了,犹豫了,没敢跟司令我对着干么现在跑来解释,又想把脸捡去实在是可笑得紧。”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