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挑着眼梢这么看过去,季府门口果然绕了一群阿飘,粗略估计的话大约也得有上百。
他们从各处墙头飘进来,密密麻麻地聚集着,看得人脑壳疼。
季天远虽然看不到,但是那乌压压的一阵阵阴气不断地在侵袭着他的身体,让他不由得脊背发凉。这种情况以前从未有过,不用猜他便知道,这次季府有大麻烦了
“怎么事这都是怎么事该死”云月开看着那些东西之后便不由得眉头深皱,一时烦躁到无以复加,“跑吧这么多脏东西我根本对付不了吗的你们季府到底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才能搞出来这么大动静不止如此,我分明看到方圆几里的鬼怪都开始来这边了跑”
这么说着,他就要拉上季暖的手。
当然,季暖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神情不变,只微微一笑,道“说的似乎刚刚那脏东西少的时候你能对付一样。我们季府从未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说话的时候好放干净一,不然小爷很可能拿你去喂鬼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你脑子放清净一好不好,现在根本没有斗嘴的时间特么跑啊你不跑我跑”一边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拉时渺。
微微皱了眉,时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面上却依旧是那么一副柔弱的样子,“云教授,我感觉只是跑的话我们是跑不掉的。问题似乎我总感觉问题是出在浸血玉身上。”
呵呵。什么爱什么保护,有危险他还不是下意识地第一想到自己第二想到时黛
不过她压根也从没指望过这男人什么。只是看着那漫山遍野的鬼啊,她也确实心凉。怎么可能一枚小小的浸血玉而已,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威力但若说不是浸血玉吧,她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被这么一提醒,云月开才又把心思放到了浸血玉身上。
他忙不迭地把那东西扔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又发生了。
那些邪祟果然是奔着浸血玉来的,看到它之后,它们忙不迭一拥而上,瞬间将那玉包围了起来。当然这不算什么。诡异的是那些靠近了的鬼似乎正在被吞噬一样,一个一个开始慢慢消失
而那玉的颜色反而变得愈发鲜艳,它裂纹之处闪着红光,在空中悬浮着
邪祟们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一样,上赶着去送死
“吗的,这都特么是什么事儿”云月开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头皮发麻。
本来那些鬼看到他们应该会像是看到猎物一样扑来的可这次却根本像是看不到他们一样,自顾自围着那血玉送死。
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冷静片刻之后他蓦然看向季暖,道“不对时黛,不对你看这些鬼,明显要比你季府之前的那些都要凶悍。但那些可都是在季府待了很久的之前我便纳闷,为什么那些邪祟不在季府杀人反而只在祖坟杀人,如今想来,疑惑的却不止如此季府那些鬼吸收了那么多人的精气,却似乎根本没有被自身消化,反而看上去比正常鬼还要瘦弱几分,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不**气,他们只是精气的搬运工,懂么。”季暖眉头微挑,淡然道“没猜错的话,祖坟里应该还有个大家伙,那些小鬼吸了精气,八成是要送去养那大家伙的。”
祖坟
大家伙
听完那些话之后云月开神色倒是还好,瞬间变了脸的却是时渺。
原因无他,就她看见棺材的那个山头,便事离季家祖坟不远神色有些发慌,时渺一下子便把那个“大家伙”和她曾经看见过的那个棺材联系了起来。慌忙间看向时黛,一下子便和对方那双微带着笑意的眸子对上。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那女人什么都知道也不知怎的,看了那女人的神情,她加觉得那个“大家伙”指的就是那个男人
眼见着血玉把那些鬼一个一个吞噬,看着血玉上面猩红的颜色,她心中的尽是寒意
那个大家伙若是真的出来,会不会找她报仇
脑中心思千百转,时渺脸色越来越白。
云月开皱了眉,看向季暖道“你一开始就知道”
季暖摊手,并未言语。
“你那个笛子呢,给我瞧瞧。”自己的话没得到应,这次云月开倒是没有那么计较,他只是一脸凝重地伸出了手。
扫了一眼那双爪子,季暖弯唇道“你以为这笛子是谁都能碰的了的”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跟我计较那么多你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轻重缓急虽然不知道你手里握着的法器宝物是从哪得来的,但身为一个修炼过的法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东西在你手里绝对不比在我手里发挥的威力大先不说我不会抢了你的,只说我这次来帮助你季家驱鬼,你借那东西给我用也算是一种报偿,何至于这么吝啬”吐了一串槽,云月开眉头皱得深了深,又道“好,你不愿借给我也好,但是你得把那笛子拿出来,自己把眼前这些鬼给除了”
季暖神色不变,还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地气人样子,“你还好意思跟我谈报偿若不是你和那女人带来的血玉,我们现在怕是早已经没事儿了呢”眉眼弯弯,她继续道“还有,说什么笛子在你手中发挥的威力要比在我手中发挥的大你觉得可能么你一个小懦夫,怎么有脸这么说”
“懦夫你特么说谁是懦夫”听到这两个字,云月开差又急了。
季暖摊手道“不是么若不是你被吓破了胆,为何把那血玉扔到鬼堆里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