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听闻有赏银,军士们的精神为之一振,纷纷拔刀冲出船舱。
而柏小筠拉着苏欣儿来到甲板上,这艘大楼船的甲板很宽,可以让十匹马并行驰骋,此刻举目四望,只见远处江阔云低,空中沙鸥翱翔,烟水空蒙中,桅杆上的帆布“猎猎”作响。
帆布之下,除了几个正忙碌的船工之外,可谓空旷得很,只是当那些凶神恶煞的军士持着明晃晃的大刀冲上来时,都吓得丢下手上的工作,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别怕别怕,我们是朝廷的军官,在依法抓拿犯人!你们忙你们的。”陆文俊与船工们打着招呼,又对手下吼道:“嗨!都给我悠着点,把刀收好,别弄出人命了,要是她们缺手断脚的,别说一百两银子没了,我还要军法伺候!”
军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好一阵,最后只得把刀收起来。
柏小筠与苏欣儿发现此时已远离江岸,茫茫长江无路可逃,只能镇定心神回头对敌。
听陆大公子有意相让,又见苏欣儿已剑身出鞘,柏小筠只得出言提醒到:“欣儿,别杀人,他们是朝廷官兵,若是杀了他们,我们也会被通缉的。”
“哼!便宜他们了。”苏欣儿虽然气愤,但也知道柏小筠说的有道理,只能归剑入鞘。
于是,滑稽的一幕出现了,虽然双方都持刀带剑的,但一方担心会伤到自家大人看上的姑娘,另一方担心会把事情闹大,都选择弃而不用,想要赤手空拳对敌。
这些官兵作为地方守军,虽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却也经常要围剿当地的山盗水贼,也是见过血的,经验丰富。
只见他们迅速散成一个扇面,把领队的那位军士的正面完全封锁起来。
二女被逼到船头一角,退无可退。
“拼了!”面对不断逼近的军士,苏欣儿一咬牙,对柏小筠说道,然后抡起小拳头冲上去。
柏小筠无奈,只得一边想办法护好苏欣儿,一边分神对敌。
宽敞的甲板一片混乱,二女裙摆飞扬,长腿乱舞,众军士一个接一个被她们击倒在木板上,可是军士们都身披盔甲,二女的拳头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前一刻才刚放倒,下一瞬就爬起来了,就连刚才被苏欣儿打断鼻子的军士也加入了战团。
没过多久,苏欣儿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而柏小筠也感觉心口血气翻涌,左肩上的旧伤隐隐作痛。
而另一边的众军士只是脸上挂了些彩,却依旧生龙活虎,吼叫连天,不但不见畏缩,眼神反而透出跃跃试试的感觉,这种目光柏小筠似曾相识,那是草原上驯马人在驯服野马时才有的目光。
“对对!就这样,用车轮战,别正面扛,耗光她们的力气。”躲在人群后方的陆大公子看得热血沸腾,正吆喝得起劲。
二女越是顽强,他就越是兴奋,因为这才有征服的价值啊!
柏小筠有点慌乱了,这种情况是她始料未及的,对方人多,可以耗得起,自己这边却是两个身体娇弱的女子,况却自己还有伤在身,时间拖得越久,对她们越不利。
没过多久,苏欣儿又一次被其中一个军士抓住右手,正想反手刺他双眼,那军士反应迅速,头一偏,躲了过去,左脚横扫,就把苏欣儿顺势绊倒在甲板上。
别的军士一见得手,纷纷涌将上来,把苏欣儿死死按在甲板上,精明一点的早已向旁边的船工讨要绳索。
如此多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苏欣儿感觉自己受了欺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小筠,救我啊!”
柏小筠看得着急,可又不能真拔剑出来拼命,因为自己拔剑,对方也会拔刀,若是破坏了这份默契,以对方人多的优势,只会陷自己于更不利的境地。
更何况若柏小筠真要下决心杀了他们,也不是太难的事,但这样一来就没法顾得苏欣儿周全了,而且真这么干了,那就要面对朝廷的通缉,万不得以,柏小筠不敢下狠手。
一瞬间,柏小筠在心中已计较完毕,于是不顾旧伤复发的危险,强行运转真气,身影化作一道狂风,在人群中穿梭,拳头如雨点般打在军士的身上,强爆的劲力打凹了他们的盔甲,又狠狠的将他们轰飞到一边高大护栏上。
只消片刻,就将苏欣儿解救了出来,柏小筠将她抱在怀里,揉着她的长发,哄道:“别哭,别哭,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嗯”苏欣儿无限委屈地把头埋在柏小筠的sū_xiōng上,任由泪水把她的衣襟沾湿。
而柏小筠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远处那些被轰飞的军士已经爬起来了,刚才她的力道虽猛,可惜军士们都有盔甲护身,并没有伤筋动骨。
站在一旁的陆文俊早看得心惊胆跳,他知道二女的功夫应该不差,更没想到那个穿短裙的会这么强,自己的众多手下两下就给她干翻了,若不是穿了盔甲,恐怕早已变成一堆尸体。
他越想越害怕,洒也醒了一半,对手下吼道:“你们这些饭桶!连两个姑娘都搞不定?平时的训练都是吃干饭的吗?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再拿不下,这个月的军响别想要了!”
众军士无法,只得抖擞精神,忍痛继续向二女围拢过来。
“小筠,怎么办?”苏欣儿问道,刚才的挣扎已经耗光了她的力气,累得腰酸背痛。
“别怕,看我的。”早有准备的苏欣儿身体放空,让专注力沉浸在一片混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