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队友啊!薛蝧心中一叹,还想说做一辈子的好基友呢,你就想着小妻子了。不知道是谁在秦淮河上说那花魁长得也就一般,他们还没有看尽天下美人呢,这么快就要被一个人拴住了呀。
薛蝧摇摇头,薛家因为藏着一些前朝的秘密,家中人口越简单越好,早就定下了过三十无子才能纳妾的规矩。不行,他一定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万一遇到了一个性格不合适的,能过一辈子吗?
郇昰早就想过郇旻的婚事了,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就进行一次选秀,宗室里面也是有些要娶妻的人。对于郇旻,郇昰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受制于妻族。想来当今的皇后若不是家族不显,郇昰的麻烦会更多,有时候妻子的家族反而会是一个累赘,有能力的帝王还是自己拼吧。“旻儿是不小了,明年选秀的时候应该要定下来了。”
这个成亲的季节,郇旪默默在心中扎小人,他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问出这个问题。偷偷地瞄了一眼夏桂一眼,那个人端着一个茶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的熬啊。
要不要向皇兄去请教一下追夫*?他们年龄相近,都过了而立之年,为什么一个抱得美男归,而自己还要在慢慢追夫上继续奋斗着。不过昨天小桂子没有拍开自己的牵手,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郇旪选择性地忘记了夏桂狠狠地给了他两脚的事实。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薛父、薛母与宋诠就先回京城里了,薛蝧与郇旻趁着晴朗的天色,去一旁的山上打猎了。郇旪不顾郇昰的黑脸,硬是凑了上去想要向郇昰请教几句,把郇昰拉到了后花园里头。留下了薛蟠与夏桂两人,坐在前院晒太阳。
“海上的事情还顺利吧?”薛蟠问的是用海军充作海盗的事情,“没有想到卫若兰在军营中练成了那个性子,一点都不像是多年前的样子了。”
“这次我们将荷兰人给坑了一把,他们的三个统帅已经关在黑牢中,这辈子是不会再见天日了。按照路程上算,要到四五个月之后,荷兰那头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来一回间有大半年的时间差。那个时候独眼金刀应该闯出名号,倒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地方。我也希望他们能多拿那些洋人们练练手,那么南下南洋的日子也就近了。”夏桂对于卫若兰还是比较放心的,他们的优势先是在攻其不备上,后是在有了丰富经验与精良武器上,百战不输不可能,但是赢得概率十分的大。
“这样就好,我估摸着早晚会有那么一战。”薛蟠沏了沏茶,他没有忘记‘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南安郡王手中的兵权是必须要收回来的。“打仗的事情必然重要,但是其他的事情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古往今来兵权最为让人眼红,功高震主不是什么好事。军校的建立,还是趁早想的好。”
夏桂沉默地点点头,郇昰对她算是信任了,可是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光有一方的信任就万事大吉了。良好的制度比较异变的人心,更能维持世道的稳定,也更能建成一个清明的大庆。“我已经同梁叔叔提了一下,万一广西出事,大战之后我们就上折子。”
这个时候,当归从前头过来,端了一盘茯苓饼和一壶奶茶,当做饭后餐点。夏桂的眼神落在了茯苓饼上,面上有了一丝情绪,“清秋断茯苓,何日可复明。此生终究已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