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樘之与蓝广辞别亲友直奔边塞,一路上风餐露宿自不必说])
因秦太医再三叮嘱,雪依只得在晨辉院中安心养胎,宫嬷嬷与柳侬小湖等左右不离,成帝亦时时来探望,初时还好,十多天过去了,雪依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因见不到阳光更加的苍白,越安养身子反而越是虚弱。
成帝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虽然心中焦急,嘴上还不停的安慰雪依:“雪儿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秦太医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去晒晒太阳了。”
雪依自己见身子并无起色,反而终日恹恹的懒懒的不想动也不想吃东西,只怕自己难以熬过这一关,唯恐成帝心焦,也只是强颜欢笑虚以应付,玉手放在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臣妾也盼着能快点好起来,为皇上诞下一个活泼可爱的公主,只怕是臣妾的身子不做主……..”
雪依没来由的红了眼圈。
成帝拥雪依在怀,下颌摩挲着她头顶的乌发,爱怜的安慰她:“你看看你,好好的怎么又伤心起来了,你的身子一定会 好起来的,朕还等着你给朕生一沓子皇子公主呢。”
雪依忍俊不禁,红着眼圈扑哧一笑,娇嗔道:“皇上当臣妾是猪吗?怎么能生一沓子皇子公主呢?”
成帝双手捧着雪依的白皙的略显憔悴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几分认真几分调皮,说:“朕当你是朕今生唯一的爱人,朕的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朕的爱人,朕相信雪儿,一定会也一定能为朕生一沓子公主皇子,公主像雪儿一样美丽娴静,可爱迷人,皇子会像朕一样英俊骁勇,智谋无双。”
玉手掩住口鼻,展颜欢笑,美眸流转,满是笑意。
“怎么?雪儿不相信?”成帝侧着头,样子有几分调皮,此时此刻的成帝倒像是一个新婚的新郎官,大眼睛盯着雪依,有几分**。
雪依自然看出成帝的心思,忙频频点头说:“臣妾相信,臣妾当然相信皇上的本事。”
话出唇忽觉几分暧昧,雪依蓦然红了脸,成帝欺近她的身子,唇落在微启的朱唇上,一吻如斯,像是要把雪依揉进他的生命里,再也不能分开。
满室生香,却急坏了外屋的柳侬与宫嬷嬷,雪依的身子刚刚稳定下来,若因一时情动伤了身子后悔就来不及了。
宫嬷嬷捅捅柳侬的纤腰,对着里屋努努嘴,将茶盘推给她悄声说:“柳丫头,你去给皇上奉茶可好?”
柳侬一个女儿家,隔着茜纱窗扫了一眼叠在一起的两个人,早已红了双颊,忙推脱:“还是嬷嬷去的好。”
宫嬷嬷再次推给柳侬:“还是你去合适,我都这把年纪了,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吗?”
“我不去,嬷嬷去。”柳侬身子一扭,看也不看将茶盘又推了回去,一时用力过猛,只听”哐当““哗啦”一声响,茶盘与茶盏俱落在地上。
柳侬慌乱中掩口,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地上旋转的茶盏,宫嬷嬷也变颜变色的蹲下身子。
“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外面?”成帝的声音有几分不悦。
宫嬷嬷急中生智,跪在外间回话:“回禀皇上,娘娘,适才秦太医来送娘娘今天的药,老奴与柳侬争着煎药失手打碎了药罐子。”
成帝看着雪依玉面绯红,眼波娇媚,眼珠一转站起身走到外间,见到地上还在旋转的茶盏,明白了**分,宫嬷嬷见成帝出来,忙磕头请罪:“皇上恕罪…….”
成帝摆摆手止住宫嬷嬷后面的话:“你何罪之有,也亏你忠心,不然朕和雪妃都会后悔终生的,起来吧。”
“外面什么事啊?”雪依在里间扬声问。
成帝转身进去,扶着雪依靠在被子上笑着说:“你有两个好丫头,刚刚争着为你煎药打翻了药罐子呢,没什么大事,朕已经着她们去换过了。”
雪依见成帝眼底眉梢带着几分坏笑,心中知道必定不是打翻了什么药罐子,故意沉下脸来说:“皇上欺负臣妾不能下去走动不愿意说实话就罢了。”
成帝见雪依撅着嘴,眼波娇嗔,面若秋水,怜爱之情油然而生,想起昔日在王府中二人相亲相爱抵死缠绵的往事,忍不住拥住她的双肩,唇含住她精致的耳垂,低声说:“是嬷嬷担心朕与雪儿洞房,害了腹中的皇儿,故意的摔了茶盏提醒我们呢。”
想起适才自己一时忘情与成帝缠绵拥吻,雪依羞的埋首在成帝的胸前,粉拳落在成帝的肩头,哼着:“皇上惯会欺负臣妾的。”
成帝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粉面含春不由情动,奈何雪依的身子太过虚弱,且怀有龙胎,他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火,攥住雪依的拳头,正色说道:“雪儿,你安心养着,不要胡思乱想,等皇子落草,你还要做朕的皇后,朕要回御书房批阅奏折,晚上再来看你。”
雪依点点头:“臣妾恭送皇上。”
“免了吧,你好生养着就是。”
成帝离开晨辉院,想起雪依的身子竟是如此的虚弱,不由得闷闷不乐。
五公公成帝心烦意燥,试探的问:“皇上可是有什么十分难解的事情吗?”
成帝将奏折扔在龙书案上,手捏着眉心说:“近日边塞战事吃紧,蓝丞相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十六州现在竟然已经丢了六州,只怕早晚间兰陵国的大军就要杀进邀月国的双凤城了!”
五公公端着一碗莲子茶走到成帝的身边叹了口气:“唉……..这也难怪,听说豫州的守卫李可大人与丞相不睦,二人各自为政,令手下人难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