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山棍子离去,邓江捂了捂胸口,顿何时松了口气。
透过门缝看去,床上的小丫头呼吸正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过既然山棍子都说么没事,自然也就没他担心的事了。
刚想转身离去,就收到了一句传音,整个人都要哭出来了。
“不带这样玩的啊,棍哥儿!”
山棍子传话说会把一切原封不断的告诉何霁风,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的何霁风正跪在书房内。
头顶是皇帝淡然翻动奏折的声音,一个眼皮都没给。大太监只给皇帝添茶倒水,时不时地与门外的护卫传几句话,屋内的人仿佛都没有察觉到他这个人。
跪了整整一天,先不说屋内的地板都是特制的,出奇坚硬,体内玄力还被封住。每日早早的被叫起来,什么也不用干什么也不用说,只需要跪一跪,八九个时辰罢了。
何霁风整个人垂着头,面上不见一丝的抱怨,也不东张西望,每每有人进御书房禀告都识趣的挪到屏风背后,丝毫不碍眼。
“霁风啊,这几日有何感受?”
皇帝在折子上一勾,说道,两只眼睛仍旧盯着奏折,目光没有移动丝毫。
“若说感受,臣……臣除了怨,恐是没有别的了。”何霁风的头垂得更低了,整个人都落寞了两分,无精打采。
“啪!”
皇帝停下手中奏折,一支笔插在何霁风身边,脖间留下一道浅痕,丝丝血迹流出。
抬头眯眼看着底下的人,沉声说,“你好大胆子!”
何霁风停顿了几分,磕头,“刚刚可是皇上先问臣的,臣这句话并无出错,只是实话实说,皇上何必要为难臣一人。”
说完,皇帝愣了愣,一手指着何霁风,冷峻的脸破裂,抿而一笑。地上的笔无声飞回到案桌。
大太监一行点点头弯身告退,轻声关门。
“你啊你,你果然还是那副样子,这到了以后可该如何是好啊。朕不过是问了你一个问题,有必要那么幽怨吗?说道怨,朕还没怨你天天跪在这儿碍朕的眼,你还好意思向朕抱怨。哼!”
皇帝两手平摊在案桌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嘴上的笑意确实比刚刚的好了很多,连屋内的温度都回了不少。
何霁风却仍是那副埋怨的姿态,微微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却总是往别处看去,恍若被人强制抬起头只有眼睛才能释放自己的脾气。朝上边的人呶呶嘴,“皇上还好意思说,突然间把臣叫进宫里来,又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把臣关在一个屋子里。害的臣以为是不是那家的小娘子去向老爷子告状去了。臣无法,只能用这种方式。”
“嘁,那还不是你自个儿活该!”皇帝笑得更欢了,“朕这段时间都没有听到你的壮举,哪里安心的了。难不成这开都的小娘子都被你祸害够了,把爪子伸向别地的美人了……”
皇帝还没说完,只听到何霁风一声大嚎,“冤枉啊,这事分明是无中生有啊!”
“皇上您怎么能不相信臣呢,这开都的美人就已经够小的好受了,您可不知道每次老爷子抽我的时候多狠,哪还敢再去做此事?您……您怎么能听卑鄙小人的谎言呢,皇上啊,您一定要给臣做主啊!”
“咚咚咚!”
三个大响头磕得极为卖力,在加上那张卖惨的脸,别人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比窦娥还冤的事,若不是那额头上只有一片红淤而不是一摊血的话,将会更加逼真。
皇帝捂着嘴笑,一副大人面式的安慰。三言两语之间问了问近来何霁风做过的事,很快结束了话题。
再怎么样,眼前的人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力量被封,心性有不足,哪里有那般本事搅动鲁家村的事?
抬头看了看可怜巴巴的脸,皇帝顿时觉得会把这幅样子和那暗中幕后黑手联系起来就是脑子进了水,谁都行就是这货不行。除非这货是个老妖怪,不然他看着长大的人怎么可能!
皱眉消失,提笔继续看奏折。
看了第一本,相安无事。
第二本,屋内怎么有点怪怪的。
第三本,某双如饥似渴的眼睛盼望着看来。
“皇上~~”
声音带着点娇气,皇帝手一歪,奏折上一笔重重的一划出现,全毁了。这些走着都使用特殊的材质做成的,为的就是不被轻易销毁,因而所用的墨汁也是特制的,擦不掉的那种。
皇帝整个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带些怒气对上那双眼,闷声说。
“何事!”
这小子,抱怨也该抱怨完了吧?
“皇上,既然您与臣的话都说完了,不如就放臣回去吧?”何霁风眨巴眼睛,歪了歪头说,带着几分可怜。
见坐上的人不动容,还提了提袍子,指了指膝盖,“臣再跪下去的话,真的会废的!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臣走吧?”
“呵呵~~”皇帝笑了笑。
何霁风不得不搂了楼胳膊,做出一副心慌慌的感觉,不由得问了问,“皇上,您不说话臣就当您是同意了啊。”
没等皇帝继续任何动作,抢先站了起来,迈开腿就要走,结果使劲都走不动,还“噗通”一声跪了回去。那声音响得,守在门口的护卫都听见了。
“嘶嘶~~”何霁风刚抬起头想要说些求饶的话,结果得来一双冷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朕可不能辜负你的好意。”
说完,一副衣袖,直接将人挪到门口去,丝毫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