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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次堕天一击,就像五千颗从空而降的‘炮弹’。灾难和屠杀,眨眼就从五千米之外,降临到黑水城白树林军团士兵的脑门上。
可怜那些呆呆的士兵来不及招架,就被无数从空而降的重矛,战刃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
其中最显眼的,刚刚上一秒钟还吩咐‘小心’的贵族将军,下一秒钟就烈血喷溅,从肩到腹被分为了两片,直溅得突兀出现在视线里的强悍战士满身血污。
“斯巴达!~~~~”
战意滔滔的吼声如闷雷一把炸响在耳边,遮挡脸颊的马鬃头盔下面,两道血红目光更是如同割裂空间一般凶恶。
眼看着,瞳孔中锁定的白树林士兵转身逃跑,刚刚降落的斯巴达战士一个俯身的跨步,一刀顺势斩出!
刀的挥出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从身后开膛,锋利与力度可见一斑!
其实,在更多的白树林士兵的眼里,闪烁着森寒幽光的战刃携着雷霆之势由上劈砍而下,刀身虽然还在半空,但那锋利无比的刀刃上的逼人寒气,就让人有种死神降临的感觉!
握剑的双手因刚刚劈在盾牌上,这一击让安德鲁的手腕如被电击般的麻木,脸颊可以感到刀刃擦过时带起的气流,从气流中就可感到刀刃的寒气,巨大的爆炸震动耳膜剧烈地颤抖,尖锐的鸣叫回响不绝,什么其他的声音这时都有些模糊了。
嗡——————砰!!!!
一道令人看一眼就心生恐惧的身影,直直地砸在城头,碎石四溅。
将安德鲁伯爵的目光都看直了,他的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
就在刚才刚才,他的眉毛还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
当看见这道身披金甲的身影,他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电影中的“定格”。包括安德鲁伯爵身后的几个亲卫兵也都像木头一样,钉在了那里。
“战争、是死神的盛宴!”
安德鲁伯爵的视界里,只见他嘴角轻扬,眼神中闪现一抹轻蔑之色。
手腕一抖,“呛”一声脆响,那是一把金光灿灿的大剑。
战神阿瑞斯————头戴插翎的盔甲。臂上套着皮护袖,手持的铜矛咄咄逼人。
至今,他通常是徒步与对手交战,有时候也从一辆四马战车上挥戈。随从他奔赴疆场的有他的‘将军’:恐怖、战栗,惊慌和畏惧。
亚伦的脸上勾勒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随着他的单手挥动,四个黑影,渐渐围着他的周身转动,看上去,那是两面漆黑的盾牌。和两颗漆黑的光球。
恐怖、战栗之盾!
惊慌、畏惧之殇!
恐怖、战栗,惊慌、畏惧。携带负面精神影响的‘神之道具’,今天,亚伦很像试验一下它们在战场上的威力。
当惊慌和畏惧之殇首先幻灭。紧跟着、恐怖和战栗之盾也同时爆裂!
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流波动急速扩散,随即又向空中疏疏落落慢慢地挥发,变成了许多不整齐的灰色线条,一层透明淡薄的雾气。一些极象蜘蛛丝样的气体,正在笼罩着亚伦周身一百米直径的范围。
就连勇猛的牛头人也无法抵挡这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震慑。
约莫一二秒钟之后,安德鲁伯爵竟然仍掉了手里的武器。双膝跪在地上,恐惧地畏缩着,视界里,无数的幻像,无数的金甲战神架着四轮战车,在周围挥出的剑光,仿佛都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掉。
当亚伦不慌不忙,举起手里的金色大剑,一举将黑水城领主的头颅劈成两半,对于安德鲁伯爵来说,迎面而来是无尽的黑暗。
踏着缓慢的步伐,亚伦冷眼打量着战斗厮杀,他行走在战场。
每一个进入笼罩范围的白树林士兵都恐慌、害怕极了。上一秒还红着眼睛拼死奋战,下一秒就扔掉手里的武器,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然后被战神轻而易举地分别斩杀。
呼呼——————
绿道圣城战士,化身五千只巨鹰,跃过黑水城雄伟的要塞城墙,向着城区、领主府飞去。
战刃劈在敌人的胸膛,然后飞起一脚将颤抖的身躯从城墙上踢下,五千斯巴达战士,很快就占据了黑水要塞的主要城墙,以及厚厚的钢铁城门。
衬托着这些背景,‘战神’挥动着他手里的金色大剑,杀戮的速度越来越快。笼罩着周身一百米直径范围的透明淡薄的雾气,极象蜘蛛丝样的气体,因为卷入了血腥,使得亚伦周身一百米之内都笼罩上一层猩红、狰狞的血雾。
当黑水要塞的城门彻底洞开,吼叫的狂战士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拥入这座王者风范的要塞城市。
当近十万人的城防大军开始溃败,除了来自正面的战斗,更多的原因,是他们不堪忍受来自精神层面的折磨。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神处在同一片战场,除非‘它’是站在自己一方。
半日之后。
号称可以死守20年都不被攻陷的黑水要塞,只用了一天不到,就易手。
临近黄昏,此时的天空显得十分浑浊,有点像泥土的颜色,而脚下的泥土,则是血的颜色。
血浆、碎肉混合,每一双战靴踏上去,浊液四溅。
从难免天空飞来的大片黑鸦,三三两两的盘旋在将死未死的人上空。
一些疲惫褴褛的士兵拖着脚步跪在战场中举起武器,斯巴达人将他们当成了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