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含如实说:“这是张蕴听我说你咳嗽,特地做好让我带给你的。”
连漪把瓶子推给田思含,表情严肃。
田思含接过玻璃瓶,无所谓的说:“我把他约在南珠塔的私人餐厅,我没出一分钱。”
“你干嘛,那里好贵,他没钱。”连漪皱着眉。
“他请我喝了南珠塔楼下的咖啡!”田思含没理会,继续说。
“都不便宜,你坑他!”连漪气道:“你说会会他,这哪是会,分明就是宰!”
“我是在帮你。”田思含理直气壮。
“哪里帮了?”连漪可不认同。
“明知道他没积蓄才约在贵的地方,看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都这种紧要关头了,他的心思不是马上见我打探你的消息,而是跟我周旋改见面的地点,显然你对他来说没有钱重要。不过他表现得不错,没肉疼。能看出来是真的思过过。”
而连漪所想却多了许多。
张蕴和定恒哥哥是同一人,那表示张蕴的弟弟幼年走丢,妈妈后来跳井自杀。他和爸爸一直寻找弟弟,结果被骗到山区,爸爸丢了性命,张蕴则只剩下一个肾。更因找弟弟借了学长钱,连漪寻思学长应该就是虞曜了,借了虞曜钱,才卖命的每天都在加班。
钱对张蕴来说多重要可想而知。
连漪对田思含说:“思含,你别让他花钱了,他很缺钱。”
田思含凑近,挑眉:“心疼了?”
连漪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定恒哥哥家里的事,哪怕是田思含都没说。
她一直觉得那是定恒哥哥的伤心事,他一开始也不愿意透露,她才忍住没告诉任何人。
别人的伤痛,并不需要太多人围观。
连漪摇头:“没。”
田思含可看出连漪心疼张蕴费钱,反正连漪经常口不对心,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田思含把冰糖雪梨汤放在一边,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封信交给连漪。
“给你的。”
“谁?”
“当然是张蕴,你的定恒哥哥,还能有谁!”
“我不看!”连漪起身。
“不看就不看。”田思含把信放在雪梨汤上,跟着连漪回到卧室。
两人在卧室干杵着。
蒋清雨喊吃饭,连漪说道:“一起吃饭。”
田思含:“嗯。”
打开房门时,偷听的连咏乐早就跑开乖乖坐在餐桌前了。
见连漪开门,朝她打招呼:“过来吃饭了,两位美女。”
连漪靠近田思含,在她耳边嘀咕:“那是我哥,怎么样?”
田思含不屑:“你哥了不起哦,有我的绝世美男帅吗?”
好久没聊田思含的事了,连漪意外:“你俩在一起了?”
田思含:“怎么可能。”
两人走到餐桌前,私密话题不得不结束。
田思含之前来过好几次连漪家,和连漪爸妈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连咏乐,每次来他都不在家。
不过她对连咏乐没任何想法,来连家是为了连漪的事。
连咏乐也只把田思含当连漪的闺蜜,其他的事向来就没多考虑。
因为连漪不愿说,一顿饭十分钟就吃完了。
田思含回家。
连漪回卧室。
天色暗下,坐在电脑前的连漪歪过脑袋看向阳台,张蕴的雪梨汤和信还在那里。
思来想去,她决定拿来看看。
刚走到阳台伸手拿起来,窗外就冒出个熟悉的身影,把连漪吓了一跳。
“你干嘛!”
“我就猜到你会拿进去,别嘴硬呀。”田思含站在窗外,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
连漪把阳台窗户打开,朝她道:“哼!”
田思含竟然翻窗而进,又回了来。
连漪吓得呼了几声:“你从哪儿学的本领,以后我都有心理阴影了,会不会哪天有人从窗户爬进我房间。”
田思含理直气壮:“谁让你家不装防盗窗,谁让你不住楼上,给了我这个机会。”
连漪:“第一次听人把私闯民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田思含:“我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连漪啊连漪你可够狠的,我为了你的事操了多少心,头发都大把大把的掉,你过河拆桥,太没良心了。”
连漪本就是打趣,听好友这么说,她自然的挽住了田思含的胳膊,靠在她身上:“辛苦你啦我的小含含。哦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她把雪梨汤和信放在床上,从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一大叠面膜交给田思含:“报答。”
田思含高兴不已,全都收入背包中:“早知道背个更大的包。”
而连漪,窝到了床上。
田思含把背包一扔,脱掉鞋子钻进了连漪的被窝,感慨道:“好久没跟你睡了。”
连漪嫌弃:“说话注意点,我可是清白之身。”
田思含不敢相信:“你跟张蕴……不是,我避孕套都给你准备好了,那天难道他没留下?”
田思含伸长脖子想看连漪手中的信。
连漪可不干,将信塞到枕头下,把田思含按到床上。
两个女孩平躺在床上。
田思含歪过脑袋:“回答我呀,真还是清白之身?”
连漪:“当然啦,我骗你干嘛。”
田思含作思索状,翻身抱住了连漪,一脸的认真:“他该不会……不行吧。”
啊?
连漪一惊,没敢细想。
只听田思含客观的分析道:“你想想看,你们吵架和好,他去你家。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二十出头的冲动年龄,怎么可能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