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不会自动终止,”他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时宥利意识到志龙从来不知道她离开yg的真正原因。没人知道。所以,她只是耸了耸肩。
“那么我猜,我只是太愚蠢了,”宥利语气尖刻地自嘲道。
志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为了在两个朋友面前赢得这场争论,他可能想点头同意。但是他只是摇摇头,继续和宁敦交谈。这确实让宥利大吃一惊——这个人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贬低她的机会。毕竟,他们的关系在卧室之外是脆弱的,恶劣的,彻头彻尾的无味。
“别理他——他只是心情不太好,”永裴平静地对她说,“他只会和他不怎么认识的人这么做,但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宥利见怪不怪地笑了笑。
在和永裴的闲聊下,宥利得知原来志龙正准备开车和他最好的朋友一起去浦川。
要是他和宁敦没有站旁边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想办法从永裴身上得到更多关于他的信息。宥利意识到,比起志龙对她的了解,了解更多关于志龙的消息将会成为她手中的底牌,当事情再次变得混乱时,它会派上用场。
* * * * * *
“感觉在我们体检时问你有什么感觉有点奇怪,就好像我已经知道了。”
宥利看着承宪为她检查血压,对他的话悲伤地笑了笑。她刚刚进行了另一次化疗,现在已经开始感到困倦。这就是为什么她旁边有一大杯咖啡,几乎被她饮尽。
“一切似乎都处于正常状态,”他卸下宥利手臂上的血压计说道,“这周你的鼻子经常流血吗?”
“一次—两次,我不记得了。但这并不严重,”她说。
“是吧!我告诉过你,化疗不会有多大压力的,而且也肯定不会让你的头发全部掉光——看看,头发还是那么漂亮。”承宪笑着用手拨乱了她的头发,然后让它随意地垂落在肩膀上。
宥利脸上是笑了,但她内心并没有。
困惑是控制她内心的主要情绪,总是像现在这般令她不安。她无法弄清楚承宪在她的生活中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害怕敞开自己的心扉——或者说,是害怕承宪向她敞开心扉。
她还没有准备好。不管有没有志龙的存在,从长远来看,她和承宪在一起是不会获得幸福的。
“嗯~”承宪在宥利的处方上签字时漫不经心地说,“我妹妹过来探望我——她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我想应该带她去首尔好好逛一番,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去会更好。我是说,如果你有空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你看不到我是个怎样的人?我是一个不知所措、迷茫、搞砸一切的坏女人,我从未长大过。你是一个体面、美好、了不起的人,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我——我很乐意,但是我不能,”宥利的语气几乎暴露了她想竭力隐瞒的情绪。
承宪立即接受了她的回答,他在这方面很直观。他用那纯净、安详的目光凝视着她,然后挑起眉毛。
宥利耸了耸肩,仿佛在说“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笑了。“宥利,我看得出当你试图躲闪时的表情,”他说,“所以怎么呢?你不能去,没关系。但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是关于那个吻吗?”
“不是,”宥利极力否认,但随后恢复平静地说,“不,绝对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和我一起去,是因为你有其他的安排?还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如果这就是一直困扰着你的事,我们再也不会谈及那个吻。”
“承宪,你喜欢我吗?”她把话直接挑明,如果她不这么做,她知道她会在离开他的办公室后跌入深渊,再一次让他失望。她必须马上把这件事解决掉。
现在轮到承宪看起来很是困惑。“我不想对这个问题给出错误的答案,”他有点不安地笑着,“我觉得我现在正处于某个边缘——”
“告诉我实话,”宥利说。
“那么…我想是的。”他承认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不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
“宥利,你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原因。你很有趣,聪明,善良,美丽,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我能说出多少正面的话来形容你,”他耸耸肩,看上去明显有点慌张。
看到他瓷质的脸颊被绯色染红,这是最奇怪、最甜蜜的景象。知道她对他而言是如此美好,宥利的内心深处感到一丝愉悦。这个男人日夜都被大批女人包围,他是医院里最受欢迎的单身汉。他拥有一切——外表、智慧、机智、幽默。可他就在此刻,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暗恋的男高中生。
宥利说,“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什么意思?”看到她站起来,承宪皱起了眉头。“宥利,如果这成为你的负担,对于我说的这些我感到很抱歉。我们可以帮你替换主治医生,你不会再听到我的消息了——”
“不,我不希望你这样做,”她的声音终于随着她眼睛流下的热泪而崩溃。“我不想那样”
“那你想要什么?”他轻轻说着,也站了起来。“你为什么难过,宥利?你问我,我给了你实话。”
“这不应该是实话,”宥利擦着从她眼里掉下来的泪滴说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