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觐时离开之前,很认真和温栖谈了一次,效果甚微。

他也知道温栖在敷衍他,看来,程江宁接下来要走的路还有点长。其实他能看出来温栖对程江宁是有好感的,否则她也不敢那么信任程江宁,在他面前喝醉,还在他的房间里安然无恙度过了一晚。

只是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那就是程江宁自己的事情了,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了。

温煦在离开之前先加了程江宁的微信,毕竟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姐夫,多了解一下也是可以的,毕竟男人看男人,才看得准,他可不能让自己姐姐吃亏。

老爷子和老太太为了温栖和程江宁的持续发展,留在了客栈,继续发力。

都说时间能检验一个人的人品,时间越长,他们越喜欢程江宁。

他们和程江宁相处的时间很多,有事的时候就找他帮忙,没事的时候就和他闲聊,两位老人也将程江宁了解了□□分。

在他们心里,程江宁已经是未来孙女婿,无论如何,也想要把他和自己心爱的孙女撮合在一起。

温栖也发现,爷爷奶奶和程江宁待在一起的时间,竟然比和她还多。

慢慢的,温栖也习惯了。

日子还是这么过着,平平淡淡。

直到某一天夜晚,温栖刚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猫叫声。这种时候最烦人,她用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门外的猫却还在叫着,她猛然想起什么,开门一看,是小白,她赶紧抱着猫往猫舍跑。

果然,一打开猫舍的门,就听见里面有奶猫的声音传来,有些尖锐,灯一打开,刚生产完的猫妈妈抬头看了温栖一眼,接着又继续舔着小奶猫。

原来是之前怀孕的那只猫生小猫了,她以为猫生小猫和人生孩子一样危险,倒没想到这么顺利,已经生了五只,应该是生产完了。奶猫有橘色、黑色和白色,小小的一坨,浑身湿漉漉的,温栖没见过动物生产,有些好奇,一直盯着,又不敢靠近,生怕猫妈妈护崽咬她。

看着看着,突发奇想给程江宁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下楼看小猫。

已经一点多,程江宁也没有不耐烦,还换了衣服。

猫身下的垫子早已打湿,温栖想换,又不敢,正在焦急,程江宁就出现了。

“温栖。”

“你来了啊,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她打完电话才觉得自己冲动了,这大半夜的,也不是谁都和她一样有闲心啊。

“没事。”说完,程江宁就打了一个哈欠。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就笑了。

“反正你也下来了,那帮我想想办法给它换个地方吧,都打湿了,它们睡在上面也不舒服。”

“你去拿它喜欢吃的东西,刚生产完,肯定很饿,把它引开了我们再给它换。”程江宁提出建议。

温栖也觉得挺靠谱,她刚才只想着怎么能手动把它弄走,却没想到让它主动走,还真是关心则乱。她拿了猫罐头慢慢靠近,还用手扇着,让味道散开,结果猫妈妈也只是抬头瞅了她一眼,又低头舔自己的屁屁去了,她倒是被罐头的味道勾得快流口水了。

温栖有些挫败,看了一眼程江宁,商量了一下,好像只能动手了。

他们找了干净的垫子,刚一靠近,猫妈妈就开始龇牙咧嘴唬他们,程江宁趁着这机会用一块毛巾把猫妈妈罩住,温栖负责将小猫全移到新准备的垫子上。两人配合默契,动作一气呵成,还没等猫妈妈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完成了。等到猫妈妈摆脱毛巾,他们装得只是不小心把毛巾盖到了它头上,也没有引起它太多的反应。

他们一直很淡定,害怕它饿,走之前准备了充足的食物,还准备了温水,直到走远才笑出来,没想到他们不是演员也有演戏的时候,而且还是对一只猫。

时间已经不早了,温栖让程江宁赶紧回去睡觉,她自己也困得不行,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看小奶猫。

后院的银杏果彻底成熟了,平时路过的时候,偶尔能听到果实掉在地上的声音。

温栖准备找一天天气较好的时候采摘,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因为没有工作,徐冬乔就在家多住了两天,父母看出了他的异样,却什么也没说,只在他返回客栈的时候,父亲对他说了一句:“儿子,如果遇见了喜欢的女人,就去追,别让自己后悔,做父母的,只希望孩子能够幸福,我们不会反对。”

他们了解儿子的人品,喜欢上的一定不会是什么了乱七八糟的女人。

他感激父母的开明,却没办法把那个喜欢的女人带回家,介绍给父母认识,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

回古镇的时候天气很好,却没能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快乐里,不愿意走出来。

坐在车上,眼眶突然湿润,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

回到客栈,温栖正在后院和程江宁摘银杏果,温家的两位老人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小白躺在温老爷子的腿上,眯着眼打瞌睡。

在徐冬乔看来,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温馨,他都不想走过去,怕打扰到他们。

还是温栖眼尖,先看到了他,用手肘捅了捅旁边拿着她自制的摘银杏果工具的程江宁:“老徐回来了。”

徐冬乔走过去,刚想开口,一颗熟透的果实砸到他头上,想说的话变成一声“啊”的吃痛声。

银杏树已经有些年头,长得很高,低处的果实他们已经摘完了,高处的果实砸下来的力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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