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回身整理画稿,不再说话。

“这你画的?你还挺能,能补功课,还会画画。”含含奶奶难得夸她一句,秦小鱼呵呵一笑,心道,我还能帮你宅斗呢,你咋不夸我。

“那个,你说你这事儿整得,让我照顾太太,我做不好咋办。”含含奶奶说话就是拧巴,明明是应该感谢的事儿,说得跟秦小鱼欠她了似的。

“这个简单,你就捡烂的软的做,太太喜欢吃甜的,没事加一点糖,别太多了,也不要天天做甜的,一周两次那样。至于衣服找那软和的给太太做两件新衫子。”秦小鱼懒得跟她打哑迷了,直接传授起经验来,“还有,看电视时把太太请过来,让她选台。她说不看也要逼着她看,留着陪她说话也行,别让她觉得孤独了。做到这些,你就是这宿舍里最好的媳妇了。”

“就这?”含含奶奶有点将信将疑。

“就这,几条都记好了,一件不要错,错了我也帮不了你了。”秦小鱼还是吓噱了她一下。

“那就信你一次吧,要是太太不满意,可找你算账。”含含奶奶扭扭捏捏往出走,半路又停下来,不解的问:“昨天的事儿,明明是你不对,为啥罚你大娘?”

“我哪里不对了?要不是我发狠,她就把我儿子女儿给扔了!”秦小鱼本来有心不提旧事了,可含含奶奶一句话把她的火气给冲上来,她办了这么大的事儿还里外不是人了?

听她讲完大娘做的事,含含奶奶气得脸都白了,恨恨说:“太损了!我们家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她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秦小鱼心里暗想,你又容得下吗?又一想,算了吧,统一战线了,就不要算旧账。

含含奶奶从秦小鱼屋里出来,正见唐虎在院中间用柳条抽煤块,好好的一堆煤给弄散满地,踩上一脚黑。

再看他的脸上身上都黑乎乎的,跟旁边的含含一比,像个要饭花子,高下立见,含含奶奶怎么也瞧不上他了。

“不上学就知道玩,你能玩上大学啊!怪不得都瞧不上你,就是个不成材的。”

大嫂在屋里听婆婆骂儿子,吃了一惊,忙出来看。

“妈这咋了?他们上午放假,你骂他干啥?又没惹你。”

“我自己孙子骂都不行了?你们教不出好来,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外人整治自己家人,心眼都坏透了!”含含奶奶这是把唐虎的账算在了大嫂身上,本来她就跟大娘不对付,现在儿媳妇孙子都帮大娘,她当然气了。

大嫂莫明其妙挨顿骂,觉得今天的事诡异,赶紧骑车出来,跑大娘家去报信儿了。

大娘的娘家并不远,隔了两条街,她说是养病,可除了脸上手上带着抓伤,人精神着呢,运着气想怎么杀回去。

她娘家哥嫂也不是善类,一直帮妹妹出主意。

等大嫂过来把分家的事一说,大娘的嫂子就炸了。

“这是看我们娘家没人了!在唐家当牛做马三十多年,说撵出来就撵出来了?不行!走,去问问咋回事!”

大娘本来是知道要分家,可不知道是净身出户,听到这里就呆了,恍惚中才明白,中了太太的计,就是要逼她出来好行事的。想不到她撑了这么多年,被个老太太算计了,再一想估计老太太心里记的账不是一笔,如果真翻出来,只怕丈夫也不能饶了她,还是留点脸面,不然回不去了。

大娘劝着哥嫂不要闹事,先把事压下去再说,大嫂本来是卖乖的,没把事儿挑起来,悻悻回了家。

秦小鱼见天色还早,就想着去王师傅那去一趟,打个招呼,一直不露面也不好,还有那二十元钱的事,也要感谢一下。

路上她买了一串葡萄,到了王师傅家就发现不对,大门紧闭。敲了半天邻居才出来告诉她,王师傅家有事,两天没开门了。

秦小鱼有些失落,难道这二十元是散伙的钱?只是没明说,想让她自己提出不干了?可那也不能把门关了啊。

她疑惑的回到家,进门就见唐文文风风火火的从上屋出来,见到秦小鱼做了一个鬼脸,搂着她的肩膀进了屋。

“二嫂,你可真厉害,我都听说了。这些年没人能斗得过大娘,你这一下就把她给搬倒了。”

“你也别夸我,把你妈妈摆平吧,怎么做我教她了,听不听话是她的事。”

“这个你放心吧,我妈现在可听你的话了,刚我回家就拉着我说了半天,还夸你了呢。”

“哎哟。”秦小鱼被唐文文扭得腰上一疼,失声叫了出来。

“你这还挂彩了?我看看?”唐文文急忙把门关了,掀了秦小鱼的衣服看,腰后面青了一块。

秦小鱼昨天就觉出疼了,可是自己看不到,又不敢让含含看,怕他害怕。

听文文这么一说,她觉得疼得更厉害了。

“走,我带你去医院,我同学就在医院。”唐文文不由分说拉着秦小鱼出了门。走进军区医院大门时,秦小鱼想起上次带小妹来看病的事,心里一阵晦气。

不想更晦气的事在后面,唐文文径直把她带进了周行的办公室。

“这是我嫂子,昨天在家庭搏击比赛中挂彩了,你,一看他们就很熟。秦小鱼看出来前面坐着的是周行,就吓得一个劲往后缩,本来她就比唐文文矮,所以周行一直没看到她,等看清她的脸,脸色就有点变了。

“这是你嫂子?果然是厉害。”

秦小鱼听出了话里的讥讽,可碍着唐文文的面子,没有说什么,先


状态提示:第23章 重新洗牌--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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