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里,注定是平静的,赵一痕和圣女因为被将军误会,同住一间房。
两人自然不会同床共枕,圣女睡床上,赵一痕坐在桌前。
两人也有明显的隔阂。
勐勋国没有举国欢庆,除了换掉了一些驻米虫类的官员外,一切如常,低调着,伺机等候着。
孟拉沙身着金甲,坐在营帐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战事。
阿萨直到夜里才回到营帐里。
孟拉沙道:“怎么样?”
阿萨道:“失败了!”
孟拉沙深深叹道:“二十年前,他们就没帮助我们,这次……罢了!”
阿萨问道:“白允他们呢?”
孟拉沙摇了摇头。
阿萨心想,他这个计策根本就不行!
“还没回来!”
两人这时又吸了一口气,是希望还是失望,很难说。
遥远地夜空,挂着无数星星,柳湘君坐在窗前看着异地的星空,不觉有些疲惫。
打破苗寨的宁静,还要从上个月说起,从苗寨到这里,她看到了尔虞我诈,也看到了都城最阴暗的角落,苗寨外面的世界,就像是一汪浑水,还发出阵阵腥臭味。
她想家了,想回到苗寨,听听鸡鸣,听听鸭叫,看看青山,看看碧潭。但又听说苗寨转移了,这趟浑水,究竟要摸到什么时候?
柳湘君不知道,但听说此次将会引起战乱,甚至要将整个景昽联盟国全都拉进来。
她不知道战乱是什么样的情形,故而没有什么感触,战就战吧,只要姐姐和几个族人回家就好。
杨婉儿和白允共睡一屋,这里的天气比较温热,故而两人将被子分开,杨婉儿睡床上,白允睡地上。
白允和杨婉儿都想过同床共枕,但也都在那一瞬间同时被他两掐灭。
白允想的是,家有娇妻,虽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也不能做出出格的事。而这杨婉儿似乎也心系着别人,自己若是只为一时欢愉,而让事态转变,按照赵一痕的性子,可能随时都会将自己变成他的一枚棋子。
杨婉儿想,自己心有赵一痕,却想着和白允同床共枕,婉儿啊,婉儿啊,你可真是不要脸的女人。
这一夜他们都失眠了,他们想着的都是将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而除了孟拉沙和阿萨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外,其他人都没经历过,他们或许知道战场上的残酷,但也仅限于知道,却从未感受过。
圣女问道:“真要将全景昽国都拉进来吗?”
赵一痕嗯了一声。
……
杨婉儿道:“真要将全景昽国都拉进来吗?”
白允想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道:“嗯!”
……
成都的夜,依然星空璀璨。
陈媛媛和茅羽曦正在青羊观里念经。
一开始陈媛媛是拒绝的,但一个多月的时间,赵一痕都没有回来,也不让她回去,她只好听从了赵一痕的建议,来青羊观里跟着三问道长学习。
本来三问道长是只想让她念经,但这小姑娘似乎倔的很,还想学其他的,还说什么赵一痕没有让她念经。可赵一痕也没说让她做做其他的呀,只是帮忙照看一下而已。
陈媛媛想学武功,也是听赵一痕所说,至于她为什么想学武功,三问道长虽不明白,但知道她不能习武,于是和陈媛媛达成协议,白天习武,晚上念经。
这件事,茅羽曦并不知道,否则以她的个性,早就开始教她了。
深夜,陈媛媛和茅羽曦手挽手走出道观,正见一男子手捧鲜花,走到茅羽曦身边,想要送给她。
可是茅羽曦并不搭理他,直接丢在一旁。
陈媛媛对此见怪不怪,这不是第一次了,从赵一痕走后,这个男子就一直缠着茅羽曦。
没事就送花,什么一丈红,月季花、野花等等全都送,看得陈媛媛都觉得烦,追女孩子这种手段都可以,那还真是活见鬼了。
这男子正是唐为!
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验证茅羽曦的身份,只好通过追求她的方式来套出她的话,当然也听说男女感情升温之后,还可以看到女子的身体,这样就更加确认她的身份。
只是对于追女孩子的方法,他并不懂,只能学着书上的内容,去模仿。
比如:“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他想女子应该都喜欢这种调调,故而去青城山上采了很多野花和那些道士种的花送给茅羽曦。
当茅羽曦丢掉那些花的时候,他也不会心疼,也就是采的时候,累了点而已。至于感情上的是,完全没有。
见茅羽曦丢花之后就走,他感到这一个月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心想,难道这个女子和别人不一样?
于是问道:“不知姑娘喜欢什么?”
陈媛媛愣住了,合着一个多月来,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太不走心了!
说来也奇怪,这茅羽曦对别人都是一副饥渴难耐的风尘女子一样,但对这名温文尔雅又显得笨拙的男子反而不屑一顾,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
这时,茅羽曦停下了脚步,依然没有看向唐为,忽然笑道:“我要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顾名思义,只有天山才有,而且天山所有生长的天山雪莲都被天山派所管辖,想要去摘天山雪莲,就必须要经过天山派的同意。
而且这天山雪莲,三年发芽,五年开花,很是珍贵,一般人想要从天山派偷取,那可是要被数百名弟子追杀,即使逃出了天山,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