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所逼,杨婉儿只好答应做赵一痕丫鬟,但她可不能随随便便做丫鬟。
“做丫鬟可以,但我爹却是嫁女儿,你必须先八抬大轿娶我!”
赵一痕沉默了,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既然娶了婆娘,又当丫鬟,这岂非是千古笑话?
江小白却不以为意,认真道:“你和杨姑娘的约定可不是和他爹的约定。所以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赵一痕仍然没有说话,婚姻之事,不可草率,虽是唱假戏,但他心中却有个不符合实际的想法。
“你到底还有什么顾虑?”
杨婉儿急得团团转,再不回去,他们比试完了就迟了!
赵一痕看了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想了想道:“立字据!”
“你!”杨婉儿真想不出这个男人竟如此小气!立字据之后,她可就真的完了!她有些犹豫了。
江小白又道:“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口说无凭,白纸黑字才能为据!”
杨婉儿一开始以为江小白是帮她的,后来又帮赵一痕,他到底是想干嘛?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道:“没笔,没墨,没纸怎么立字据?”
赵一痕突然笑了,轻拍一下江拗儿的脸,笑道:“借个糖葫芦!”
江拗儿突然将糖葫芦都添了一遍,嘿嘿笑道:“不给!”
这样就很恶心了,杨婉儿看得毛骨悚然,难道用糖葫芦的糖来写?
果然,江拗儿被赵一痕挠地浑身痒痒的,不得不摘了一个糖给他,口中还依依不舍道:“今日给你一颗,下次要给我一串,不十串!”
赵一痕一边敷衍他,一边将粘着口水的糖葫芦放在石桌上。他又从怀里取出画草药的纸,笑道:“来吧!”
杨婉儿一咬牙,开始写了起来,心中冷笑道:“赵一痕,我这娶回家的丫鬟,希望你不要后悔!哼!哼!”
“今我杨婉儿求得赵一痕帮助,允其父杨出易之意,不日订下良辰吉日,赵一痕须八抬大轿迎娶我杨婉儿为丫鬟,以此为据,我杨婉儿绝不后悔!”
写完填下日期,便丢给了赵一痕。
赵一痕满意地看了看字,还是很有大家风范的,比杨婉儿的字好多了,不愧是书香门第!
杨婉儿恨恨道:“现在可以走了吧!等他们比试完了就迟了!”
说着就把他往马车里拉。
赵一痕哭笑不得,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脚上轻点地面,人就飞了出去,吓得杨婉儿不住地惊呼。
杨府此时也进入了最后一场比试,御剑者对西窗居。
西窗居的剑法凌厉无比,御剑者的剑法更是凌厉,两剑在空中纠缠不下,只看得阳光下的剑更加刺眼。
众人无不惊叹连连,若是说昨晚的比试都是小打小闹,那么今天的则是真正的比试。
西窗居的剑直切要害,秦遇的剑虽不直切,但毫无破绽。
突然秦遇剑锋变了方向,如莲花一般绽放出无数剑花,直逼王夜胸口。
王夜本以剑挡,却不料自己的剑刚碰上,便被震的手臂发麻,剑也拿不稳。
他连忙退后,却不知秦遇的剑一直尾随,直到墙角时,秦遇又猛然飞起,剑从空中斜刺而去。
这是张幸使出的清飞剑法中一招,一剑青山!
王夜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听得“仓”一声,剑被打飞了,而人也倒在了地上!
比试终于结束,秦遇收回了剑,缓缓走到院子中央,张幸看的是五味杂陈,自己使出的剑法,被别人学去了,还打败了一个高手,而自己却没有使出三成的威力,真是失败啊!
胜负已分晓,杨出易却犯难了,自己女儿和她的心上人却没来,自己枉然说话,出现差池,他这张老脸就没法混下去了。
但别无办法,因为这御剑者和赵一痕是一个德行,冷冰冰的,二者选一,他宁愿选赵一痕,因为其一,赵一痕让他看不透,他更应该尊重他,其二,女儿喜欢他,谁让他别无子嗣,只有这一个女儿呢?
他本就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否则自己的弟弟在外面胡作非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拿出一块木牌,走到秦遇身前,笑道:“从此以后,你我当同僚相称!”
秦遇看了看牌子,正面刻着一朵一丈红,反面刻着宣抚司亲卫队,收进怀里,而后向杨出易问道:“何日成婚?”
杨出易没想到这看似冰冷的孩子,竟出口便要结婚,不禁大为失望,但脸上却笑道:“孩子,你胜出了,那这宣抚司亲卫队之值便是你的了,而我女儿,却有相中的对象了,实在不好意思!”
秦遇冷笑道:“这么说,你想反悔了!”
突然他抽出了剑,声音更冷道:“我秦遇岂是随意敷衍之人!”
杨出易此时却不怒反笑道:“呵呵,你确实胜出了,但婉儿看上的人,武功却在你之上,你得职,他得人,他们也算是两情相悦,想必你也不会拆散他们吧!”
秦遇可是打遍荆州高手的人,他又怎会相信有人比他武功还高?他冷哼道:“我可不信!让他出来!”
杨出易心中直冒汗,女儿跑了,赵一痕又不在,他哪里能叫他们出来!
这时周围的人也躁动起来了,笑道:“我说杨老啊,你好歹也是宣抚司的一把手,你这样糊弄我们可不好啊!”
其他人也附和道:“就是啊,我们可是冲着您女儿才卖力比武的啊!”
他们谁也不承认是为九百两的职位而出手的,他们更愿意看到杨出易的丑态而忘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