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飞从小学到大学,没少被坑过,当真是斑斑血泪史,现下如法炮制,不愁剩下的7个头颅不掉坑里。这一时刻,白小飞不是一个人,而是千百年来专以折腾学生为荣的老师们的灵魂附体!
然而,那7个头颅毫无反映。
奇怪,是没听清题目吗?
白小飞再次重复了一次题目,7个头颅依然无动于衷。
白小飞正在惊讶,突然一拍额头,自己真是糊涂了,这几个都是小学生啊,《出师表》要到高中才上呢,学生们没学过的知识,怎么来回答自己呢--嗯,还是得从小学生能理解的知识范围里找难题。
好,想想,对小学生来说,什么科目比较难,嗯,女生擅长文科,男生理科较好,对了,选个英语吧。虽然炎黄全民学英语,各种英语补习班遍布大街小巷,价格又贵得离谱,来个澳大利亚剪羊毛的农民,都能拿高薪充当所谓语言专家,可偏偏很多人又学不好英语,或学的是哑巴英语。没错了,出个英语题目。
嗯……白小飞沉思了片刻,在这危急万分时,突然老脸一红,原来他的英语也是哑巴英语,而且在学校考试时也是每次勉强及格,六级考试还是花钱找的枪手才过的关,搜肠刮肚,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英语题目来。
算了,换门科目,就数学吧,只不过,如今的孩子经久奥数赛的考验,普通的数学题目可难不住它们,范围得在四则运算之内,难、难、难!对了,本山大叔在春晚上《卖拐》出的题目不就是一则数学题目吗?与其说是数学题目,不如说是个逻辑陷阱,拿来为难这些只知道埋着头死读书的孩子正好!
白小飞飞快地道:“树上7只猴子,树下1只猴,打死1只猴,还剩下几只猴?”
“7只。”
“错!所有的猴子都还在,因为死猴子也是猴子。”
“啊”,一只男生的头撞到了墙壁上,撞得墙壁凹下了一个大坑,眼光中的绿色隐去。
“我知道,还剩下8只猴子!”
“错,枪声一响,活猴子都逃跑了,所以只剩下一只死猴子。”
“天啊,为什么我这样笨!”又一只男生头颅眼里的绿光消失了。
还有一只女生的头颅在空中舞动着:“我知道,我的答案一定对,打死了一只猴子,逃走了7只猴子,算上死猴子一共有8只猴子,不算死猴子,还有7只活猴子。对不对?对不对?”
白小飞冷哼一声:“错了,错了,你真是太笨了,我明明说的是树上骑着1只猴子,树下1只猴子,一共就2只猴子,哪里来的7只8只?你不仔细审题,曲解答案,这样的学习态度,注定是要失败的!”
“我真傻,我真傻,每次做题只顾着抢时间,却没仔细审题。我又被老师批评了!我完了,要被妈妈骂,评不上五星小能手,当不了班干部,爸爸对我一定很失望……”那女生头颅呯呯在地上撞着,最后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感谢本山大叔,助我一举消灭3只头颅!
白小飞大为得意,这哪里是什么数学题目啊,其实完全是仗着自己掌握对题目的解释权,任意曲解答案,当真是说你对你就对,错也是对,说你错你就是错,对也是错。这就是教育的霸权,在这样的威权式、填鸭式的教育下,我们的孩子丧失了创造力,只会死记硬背,距离成为一个有着独立思想与意志的人这个终极教育目标,越来越远。
本山叔的《卖拐》可谓家喻户晓,但白小飞却并不担心面前的这只八头长颈大尸兄发现自己的猫腻,原因很简单,本山叔在央视春晚“卖拐”是在10多年前,阳光小学的孩子们那时还没出生呢,又如何知道这“树上骑只猴”的典故?更何况,如今从家庭到学校,都恨不得孩子们一天24小时都读书,免得输在起跑线上,上网更是被严格禁止,白小飞也不怕孩子们从网上看到这段视频。
白小飞将视线转向剩余的4只头颅,准备用“树上的一只猴子是母猴子,肚子里还有一只小猴子”等歪理来对付它们。
可没想到的是,那4只头颅却冲着白小飞冷笑道:“没用的,你拿网络段子来整我们,只能骗骗死读书的小笨孩。”
“就是就是,别看我们年纪小,可是多年老网虫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拿这样小儿科的题目来为难我们,真是太小看我们了。”
“没错,大人们总是觉得懂得比我们多,哄骗我们小孩子,我最讨厌这样的大人了。”
“我们杀了他吧。”
“不行,我们没接到命令,命令只是要求我们守着走廊,不让任何人通过。”
“可我真的很讨厌他,我们杀了他吧。”
白小飞越听越不妙,看样子,这剩下的4个头颅以前没少上网,从网上了解到了一大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孩子当着老师和家长的面,都是乖巧老实的好孩子,但转过身,他们却又是另一幅面孔,大人们越是禁止的东西,他们越是乐意去突破。
那4只头颅越说越愤怒,渐渐达成杀掉眼前的这个坏大人的共识,即使没有接到命令,也决定独自行动,只见粗壮的双腿缓缓抬起来,沉重地脚步震动得楼板都在颤抖,而原本插在墙壁里的双掌也缩了回来,哗啦啦带下了碎泥沙--
白小飞一咬牙,不好,这要是真和这八头长颈尸兄打起来,自己何时才能去救小惠,听那喇叭里传来的播音间的动静突然消失了,想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