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的前线指挥官看着溃败下来的士兵不知道如何是好,解放军在屁股后面跟的紧紧的,两支部队搅和在一起,这时候如果命令部下开枪死的自己人肯定要比共军多。
就在这个指挥员犹豫不决的时候从电话里传来司令裴昌会责问他为什么不开枪的骂声,这个指挥官擦擦脑袋上的汗水汇报:“报告司令,共军离咱们撤下来的弟兄太近了,两军混在一起,没办法开枪。”
电话里的裴昌会是恼羞成怒:“混蛋,这时候不开枪你还等什么?等共军用刺刀把你捅死?”
“司令,我是想把撤下来的弟兄们再往后放一放,把他们让过来再开枪,实在不行咱们就和共军打近战。”
电话中传来了裴昌会的呵斥声:“糊涂,和共军打近战?你是想找死不成,打近战谁能是共军的对手,你难道想当俘虏吗?抓紧命令部队开火,妇人之仁要不得,快,再不开火我撤了你。”
放下电话的军官狠了狠心,冲着下属发布命令:“立即开火,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一接近到阵地前沿就地消灭。”
军令如山倒,虽然国民党的部队也不愿意冲着和自己穿着一样衣服的士兵开枪,但是长官有命令,不执行是不行了,再说了,后面还有督战队看着那,干吧,管他是谁,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说了。
战壕里的国民党士兵冲着黑丫丫跑过来的人群开枪了,各种武器一起开火,不管是愿意不愿意,上司有命令,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得打。
从前面第一道防线溃败下来的士兵眼看着就快到自己部队的防区了,逃跑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士兵们相互鼓劲:“吗的,再加把劲,加把劲跑过去就能把小命保住了。”
就在生的希望越来越大的时候,前面自己人的战壕里突然开枪了。子弹一片一片刮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士兵被成堆成坨地撂倒在地。
这一突然的变化把逃跑中的国民党士兵惊的目瞪口呆,有的冲着开枪的战壕大骂:“x你吗的,你们瞎了吗?自己人难道看不清吗?”
战壕里的国民党士兵则是不管不顾的。只是闷头开火,逃回来的士兵这下子可是遭罪了,前面被自己人的子弹干死一堆一堆的,后面又有解放军兜着屁股用刺刀捅,简直是没有活路了。
国民党刚刚构筑起来的第二道防线前一二百米左右的空地上是人挤人。人压人,死人螺死人,简直和地狱没什么两样,败下来的兵们蒙头转向不知道如何是好,跑又跑不回去,后面还有解放军再追,这可他吗的怎么办?
有些脑袋机灵点的见情况不秒索性趴在地上不动了,装死也比打死强,看这架势两头都拿溃败下来的士兵不当人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国民党这个办法还是起作用了。跟在后面的解放军部队被一顿扫射阻止在阵地前。
追过来的战士们见国民党的部队冲自己人开火也很意外,再硬往上冲就不合适了,本来想趁乱把刚刚组织起来第二道防线击溃的想法落空了,最前面的追击部队纷纷停了下来,就地构筑工事与前面的敌人对峙。
交火了七八天的战场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两支部队在一二百米的距离内互相大眼瞪着小眼,谁都没有把对方吃下去的办法,而在这两军中间还趴满了溃败下来国民党士兵。
西北野战军的前线部队连着发动了几次攻击,可都被阵线稳定下来的国民党第二道防线打了回去,两支部队离的太近了。近到双方的炮火都没有办法分辨出谁是自己人。
双方的重武器都用不上,而只靠手里的步兵轻武器,在打堑壕战中谁先跳出来谁就死的快一点,前锋部队几次攻击被打回来以后。西北野战军的攻击部队也只好退了回来,战场陷入了暂时的平静中。
李勇和王成德带着战士们不停地向前运动,就在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派出去的张劲松带着几个他们营的战士回来了。
不停喘气的张劲松马上跟俩人汇报:“团长、政委,我把全营都拉到一个不大的小山沟里,这个小山沟就是咱们纵队和左翼六纵队的结合部。我们营的几百口子都在那里趴着了,咱们纵队和六纵队都被挡住了,干了几次都没攻上去,伤亡不小,这股子国民党还真有点狠劲,不管是咱们人还是他们自己人是一起开火,死的人太多了。”
李勇让张劲松带路,把独立团按他们事前侦察好的线路往前带,这时候那个四纵队前卫团的团长又找了过来,这个团长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李团长,我决定了,我们团也和你们一样,绕开大部队,你们打到什么地方我们也到什么地方,你看怎么样?”
李勇和王成德互相看了看,都有点想不不明白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了,按李勇和王成德的想法,敢自己单独行动的部队整个野战军可能就独立团一家了,这一会的工夫就又多出一个团了?
也不怪李勇和王成德不明白,原来这个团长也是刚刚跟上级请示完,四纵队的首长虽然都是我军的高级指挥员了,但也都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听说二纵的独立团有点不把自己的部队放在眼里那能受得了,一个个是火冒三丈。
四纵队的首长就告诉这个团长,跟着这个独立团,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他们怎么打你们就怎么打,也让他们看看咱们四纵队的战斗力。
李勇和王成德俩人想不明白这个团长为什么又带着人跑回来了,但人家想打仗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