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突破国民党山顶防线的是王老虎的五营,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用炸药包和火箭筒开路,正面硬上,一个排的战士在他们排长的带领下,用了一个俘虏带路,很快找到了三十六师在大庙下面挖的临时指挥所。
仗打得越来越聪明的战士们并没有冒失地冲进去,而是在喊话没有效果的情况下一连扔进去十几颗的手榴弹,然后再用冲锋枪冲着里面扫了几梭子,看看情况差不多了才冲进去。
等大家都进后就发现这个三十六师和新二十八旅整和在一起的临时指挥所里已经一个活人都没有了,不大的地下室里满满的都是破破烂烂的尸体。
战士们把这些被手榴弹炸死或者是枪打死的尸体全部弄了个脸朝上,然后再让这个带路的俘虏挨个辨认里面是否有国民党的高级军官。
俘虏连着认出了几个少将级别的国民党高级军官,然后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个靠墙坐着的中年军官,这个家伙头上戴着一顶钢盔,手里还握着一支冲锋枪,身后的墙上崩的到处都是血点子,从他所处的位置来看,刚才在洞里打枪的就应该是这个人了。
这个坐着的军官应该是中枪以后靠墙滑落坐到地上的,身上有好几个冲锋枪子弹的弹洞和手榴弹爆炸后的弹片伤,伤口里还在不住地流着血,看来是被战士们先是用手榴弹炸伤,然后又中了几发子弹,从受伤的部位来判断人已经没有什么生存的希望了。
带路的俘虏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然后用有点伤感的口气对解放军的排长说道:“长官,这就是我们师长钟松。”
按道理来说钟松的死亡跟这个带路的俘虏也有一定的关系,他的顺从和听话造成了钟松的加速灭亡,但一但真的看到师长死了,这个给解放军带路的俘虏还是有点不太自然,好歹也是在一起待了很长时间的同僚了,一下子看到平时在他们眼里高高在上的上司突然就没了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感觉只能是这个俘虏自己心里知道了,可能会有一些愧疚吧。
这个解放军的排长虽然也是在沙家店战役中被俘虏过来的三十六师老兵,但他当时只是一个基层士兵,对高级军官诸如师长之类这些军官见的次数不多。或者说很少,对钟松的印象很模糊。
和解放军不同的是,在国民党的军队里高级军官和士兵的等级差别太大,士兵平时见到的机会不多,为了能准确地判断出这个被打死的军官身份。排长喊战士们把俘虏再带几个过来,让他们一起来认一认,看是否是弄错了。
不长时间战士们又带来几个被抓住的军官,这些俘虏共同确认坐着的这个临死也不认输的死人就是他们的师长钟松没错了。
解放军的排长这时候才是真正地兴奋起来,把国民党一个整编师的师部和一个旅部干掉了,这脸露大了,转身对身边一个背着步话机的战士说道:“通知咱们营长,说我们已经打掉了钟松的指挥所,把连同钟松在内的一干高级军官全部打死了。”
步话机里马上传来营长王老虎的声音:“能确认吗?千万别搞错了,旅长和政委还在等我们的消息。搞错了就成大笑话了,你们这帮小子再好好看看。”
排长拿起步话机的话筒:“营长,是好几个俘虏一起辨认的,是他们的师长钟松没错,我也是从三十六师里过来的,虽然看见钟松的时候不多,但多少比别人强点,能确认是他,另外还有几个少将级别的军官,也被我们全都干掉了。都是些大脑袋,太过瘾了。”
步话机里的王老虎立时高兴起来:“干的好,不过你们这帮家伙别光顾着过瘾,还要抓紧时间向四处搜索。争取再扩大战果,有好东西千万别放过,我马上跟旅长和政委汇报,给你们请功。”
独立旅的老人们在旅长李勇的影响下都养成了随时随地划拉东西的习惯,也是没办法,都是因为被穷逼的。没有后方的军工生产能力,不抢不划拉在以后的战斗中就没办法保持连续的战斗力和作战的持久性。
(本章节根据西北野战军二纵队11团4连副排长杜立海的真实故事改编,战斗英雄杜立海一年以前还是三十六师的一名士兵,沙家店战役中被我军俘虏,后来经过整训以后思想进步很快,作战十分勇敢,在壶梯山战斗中,做为攻击山顶阵地的尖刀部队,在冲击中遭受到敌人多个地堡的火力封锁,杜立海带领他们排的战士对地堡实施连续爆破,最先将红旗插上山顶,等卫生员冲上去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肠子都已经从腹腔里掉了出来。)
接到王老虎通知的旅长李勇看了一下腕子上的手表,时间还不到中午,虽然独立旅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是比纵队给的命令提前了好长一段时间,效果不错:“老虎,你亲自到山顶上去看看,一定要确认仔细是不是钟松,要找到能证明是他身份的物品类的东西,找到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和政委。”
细心的李勇还是怕战士们搞错了,让营长王老虎亲自上去辨认,钟松他本人和指挥所是否被打掉关系到整个战役的全局,当然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了。
独立旅的五个步兵营在钟松的指挥部被消灭没多长时间就各自突破了防线,四千多人全部冲了上去,壶梯山这个国民党三十六师的防御阵地支撑点被解放军完全占领,没被打死的乱兵在解放军战士们的逼迫下举手投降。
战士们站在山顶上高兴地又喊又叫的,缴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