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及时赶到指定位置,三个营的穿插部队在夜幕的掩护下快速行军,走走走,不停的走,遇到沟过沟,遇见河过河,天黑漆漆的,又不让打手电筒,加上战士们抬的重机枪与小炮经常与身边的树木磕碰,所以行军的速度一直起不来,带队的指挥员王老虎急的火烧火燎的,他找到张劲松和卫刚几个人,商量怎么才能让部队的行军速度再快上一些。
机枪营的营长卫刚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他的重机枪营是所有穿插部队里负重最大的一个单位,也正在为行军速度慢而脑袋疼,后来还是张劲松这个老侦察兵想出来一个办法,穿插的部队要成为一个整体,打破营与营的界限,挑选一些体力好的战士成立临时的互助小组,在道路两旁进行不定时的拖带,这样就能使部队的行军速度快上一些,还能防止有人掉队。
夏天的清晨亮的快,刚过早上四点,东方的天空就发灰发白了,视线好了一些,袭扰战士们的瞌睡也好象一下子就跑没影了,部队的精神头好多了,经常行军的老战士都明白,这是早晨天见亮的时候对战士们精神上的一种刺激,并不是体力上有了多大的恢复,这个时候如果坐下来休息就坏了,一但坐下来再想起身继续行军难度很大,所以要趁着这个机会尽量多走一段距离。
王老虎和各级指挥员不停地命令部队,不许休息,不许停下来,加把劲继续前进,快点,后面的跟上。
五点钟刚过,拼命行军的独立旅穿插部队在宁二子和一个班的侦察兵带领下终于赶到了指定位置,也是事前就计划好了的预设伏击阵地。
和宁二子一起回来接应大部队的有二十多人,其余的都留在这里继续监视敌人的动静,王老虎命令所属各部队不能怕疲劳。马上构筑工事,然后和卫刚以及张劲松等人来到最前面的侦察一排的位置上。
侦察排选择潜伏的位置很好,不但隐蔽还有利于观察,几十名战士戴着用草和树枝编织成的伪装圈静静的趴在这里。
这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地势。中间窄两侧宽,因为是青海、甘肃、宁夏进入关中地区的咽喉,所以古来命名为固关,取其一夫挡关,万夫莫开之意。
为了能把西北野战军的主力部队堵在陕甘边境。青海和宁夏的二马联军在这一带进行了重兵布防,想利用地利上的优势与解放军在平凉地区决战,可是没想到宁马军在拿到马步芳的“关山会战计划”以后不出声响的跑了,这就让青海的马家军直接暴露在解放军的攻击之下。
鉴于大的态势对马家军不利,青马军的各级将领对去留问题也是争论不休,骑兵十四旅旅长名叫马成贤,为人骄狂,是大军阀马步芳的一个远方亲戚,因作战悍勇而深受马步芳的信任。
这个十四旅的旅长马成贤就是一个地道的顽固分子,在由大公子马继援主持召开的前线军事会议上力主与解放军在这一带决战。并且自告奋勇的要把他的骑十四旅布置在最前面,说是要硬碰解放军的前锋部队,挫挫共产党的锐气,让解放军知道知道什么是马家军的铁骑部队。
而和他一起在马继援手下当差的骑八师师长马英的态度就和他不一样了,马英认为,现阶段在这里与共军硬拼是不明智的,骑兵作战根本就不适合固守,既然想要给解放军造成损失,就要在广大的范围内与共军周旋,先利用大西北宽阔的地理优势和骑兵的机动速度。把大部分都是步兵的共军拖疲拖垮,然后再找机会收拾。
两个人的观点不一样,所做出来的决策也不一样,见两人争论不休。大公子马继援只好把十四旅布置在固关的最前面,把骑兵八师布置在稍稍靠后一些的位置,算是一种折中的处理方案。
骑八师的师长马英对十四旅的旅长马成贤不屑一顾,认为马成贤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冲锋没有头脑的一勇匹夫而已,所以就命令自己的骑兵八师不要与十四旅靠的太近,拉开一段距离来分开布防。如果有情况则进可攻,退可守。
这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计划实际上就是一个能打就打,不行就跑的办法,大战在即,面临解放军的强大压力却还是互相猜忌不团结,国民党的地方部队青海的马家军也没有脱离国民党军队的大传统。
不过,这个互相猜忌的传统又给了独立旅以可乘之机,正是因为敌人两支部队结合部的距离过于疏远,李勇才作出决定,用一支强有力的部队穿插进去,卡在敌骑兵十四旅和骑八师的中间,狠狠吃下去一大块。
又过去了有大概二十左右分钟,王老虎看了看身后的阵地,在战士们努力挖掘下,各种防御工事大致的模样已经成型了,战壕、掩体、隐蔽部、环行工事等等都已经象模象样。
土工作业是独立旅日常必备的训练科目,所以战士们干起活来上手很快,加之战士们也知道工事对即将到来战斗的重要性,所以都不顾疲劳,全力以赴进行挖掘,王老虎知道时间拖延不得,马上命令通信员打信号弹,红色——六发。
六发红色信号弹在战士们的注视中升空了,三发一组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非常显眼,高高挂在天空上的信号弹不但独立旅的各级部队看的很清楚,布置在这一带的青马军也看的非常清楚。
青马军,骑兵十四旅旅部,旅长马成贤正在悠闲的喝着一种淡淡的马奶酒,虽然说口感有点发酸,但味道还不错,这小子边喝边琢磨,共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