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这样......做不太好吧。”武珝的螓首深深的埋在胸脯前,她小脚局促不安的磨踩着青石地板,两只手纠缠在一起,绞啊绞。
“难道有点残忍?”
被武珝这么一说,李渊也感觉于心不忍。怎么说长孙冲在医学院也是个天天向上的好学生,很是乖巧。
他这么作弄确实有点丧良心。
刚才在武珝耳畔,他提出的计划就是长孙冲在李丽质面前出丑,然后由武珝煽风点火,让李丽质心生厌恶,最后再由他太上皇亲自操刀,将长孙冲的品德彻底败坏,不能再尚公主。
让女的对一个男的心生厌烦,最好的就是给男的另觅新欢。而现在的李丽质也不过九岁左右,可是长孙冲已经十八岁了。
若长孙冲是平民百姓家中的儿子,此时早就娶亲。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孺慕异性,盼望神女入梦一晤,如楚怀王般共赴巫山。
要是李丽质看到他的冲哥哥和其他女孩子亲密,这件事就成了一大半。
可惜......武珝还是太小,心地太过善良。
“珝儿,伯伯刚才给你开玩笑呢,长孙冲与丽质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怎么能轮到某这老头子来反对......”李渊打了个哈哈,既然武珝心里不忍,那么就只能暗中进行,但是千万不能让她打消疑虑。
“不!不!不!”武珝拼命的摇着小脑袋,嘴里嘟囔喊道。
“放心,你伯伯我行的正,坐的端,岂会干些宵小之辈的缺德勾当!”李渊举手向天发誓道。
“不,不是嘛.......”武珝抬起头,泪眼朦胧,撅着小嘴,狠狠地跺了几下脚,生气道:“伯伯,伯伯,珝儿的意思是.......仅仅这样未免太过轻巧,容易惹丽质姐姐怀疑,两人相互对质,你我二人阴谋付之流水。”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弯的如月牙,异常的精致可爱,“珝儿记着伯伯压在床铺下面有有一本很羞人的书,若是......”
夕阳渐逝,一老一小的两只狐狸嘎嘎的大声笑了起来。
.......
紫宸殿。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
长孙卷,捧起一杯清茶,饮了几口,润了嗓子,这才向眼前的受教的诸位公主解释道:“古时,女孩子出生多月后,就让她躺在床下,将织布用的纺锤作为玩具,并将生女之事斋告宗庙。睡在床下,以表明她的卑弱,地位低下。给她瓦砖,以表明女子应当亲自劳作不辞辛苦,斋告先祖,以表明她要准备酒食帮夫君祭祀。”
说罢,她将额头上濡湿的青丝抚到耳鬓,轻声细语道:“你们今后作为公主嫁到夫家,定要时时恭顺孝经公婆,对内卑微示以夫君,对外要......”
可还没等她说完,对面坐的十几名公主中,有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女孩反唇道:“母后,若是寻常百姓女儿要遵循三纲五常,可是我等乃是天生贵胄,天子嫡亲,如何能孝敬公婆?卑微示以夫君?”
谈及此,她兴奋的站了起来,得意扬扬的说道:“母后,我乃是一品公主,朝廷上下位其尊者不过二三人,该当是他们恭顺我,夫君侍奉于我,此......乃君为臣纲!”
“高阳,你坐下,回宫抄写十遍女诫,抄不完不准用膳。”长孙无垢柳眉微颦,不喜道。
高阳说的虽然有几分道理,君为臣纲胜于夫为妻纲,这天下是天地君亲师,君是排在第三位的,比亲排的更前些。
可这世界是规规框框的,难道你就要过的循规蹈矩?
谁不是圆滑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这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配得上天家公主,故曰名:尚公主!
然而皇帝给公主许配的都是什么人家?都是大唐的功臣之后,纵使他们顺从忍耐公主,但在他们心中肯定是对此不满的。若是状告到皇帝哪里去,如果公主没有正当理由,那么不好意思,他可不会偏袒女儿,而是要稳住功臣。
对于这点,长孙无垢早就心知肚明,别看李世民现在宠这些公主,可真当她们捅出篓子,那么......
不过她不会说,凡事要通过悟,何况高阳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大约半个钟头后,此次皇后亲自授课便结束了。除了长乐公主李丽质和江阳郡主武珝两人留下外,其余庶公主皆告退离去。
“母后,小城阳真可爱,小脸粉嫩嫩的。”李丽质逗弄了一下长孙无垢抱在怀里的婴儿,开口微笑道。
长孙无垢温柔的点了点头,小声哄着怀里的婴儿,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姐姐吓到了她,哇哇地哭个不停。
“这是小城阳饿了。”
正说着,长孙无垢解开了濡湿的衣襟,开始给着婴儿喂奶。看到李丽质眼中的疑惑,她眼眸中露出慈爱,柔声说道:“你和你的两个哥哥都是这样过来的,有什么见怪的,将来你若是和冲儿有了孩子,你也会有这一天的,到时候自己看个够。”
“可......丽质也想给小城阳喂奶。”李丽质脸颊气鼓鼓的,可是看了一眼自己干扁的胸脯,顿时就丧了气。
隔着衣衫,摸了摸自己的初蒂,心里盼望着快点长大,长的像母后那么大就好,她喜欢孩子,也喜欢摸着孩子,若是能亲自奶孩子更是让她欣喜。
在旁的武珝滴溜溜的眼睛转了几下,开口说道:“皇后娘娘,昨天珝儿到医学院见过皇爷爷,皇爷爷说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