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处,阻挡臭味袭来,方定神查看四周。眼前又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比起刚刚所在的洞,只大不小。洞的正中央有一座高坛。上面三座高台,不知作何用处。房间的四周,竟有许多小房间,里面密密麻麻关着许多人。只是那些人似乎神识受损,均懒懒散散地四处倚躺。或有一二坐着的,也是面目呆滞,似傻若疯。这么些人被胡乱关在此处,吃喝拉撒一并无人看管,味道不坏才怪。

聂清风粗略数了下,这里关的莫不有二百余人。他目光所及处,竟看到好几个甚是面熟的弟子。他心下大惊,足尖一点,便飘到高坛上去。不看还好,一看,他几乎将眼睛挤出。那躺在正中央高台上的,不是他师祖,又是谁!

紫宴与小云并不跟去。只见黑暗中一道黄绿光芒闪现,过了一会儿,聂清风便抱着一个不成样子的老汉飘了回来。小云见他脸色有异,愤慨非常,问道:“你认识这老伯伯?”

聂清风将老汉轻轻放在地下,哑声道:“这是我师祖。三百年前闭关。我们都以为他老人家正在精进,却不想。。。”说到这,他的声音哽咽了,师祖闭关前本来说明三百年时辰一到,便会在洞外燃香示意。五年前便是师祖燃香之时,他与师傅在洞外久久等候,却始终没等到香迹。他二人以为师祖需要继续修行,虽心下不解,但也不敢进洞打扰。却没想到,再见时,不是在云水仙山山顶,却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小云叹道:“唉。我四年前来到这个鬼地方,那个时候这个老伯伯就在这儿了。那个畜生每年的七月初七,便要拿老伯伯放血,割肉。难道,你们与他有什么仇恨不成?”

聂清风咬牙切齿道:“有,有天大的仇恨,杀妻之仇,欺师灭祖之仇,不将那畜生元神捏爆,我誓不为人!”说罢,聂清风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小钟来。这小钟名为“镇灵钟”,本是清虚派宗主送给张真人的礼物,此物非同小可,乃是护体法宝中一等一的宝贝。聂清风催动法宝,那小钟便成了一口大钟。将老汉罩住,此后,那钟便自己封了口,如此倒成了一个乌龟壳,果然十分安全。

聂清风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将脸上的狠厉之色压下,指着高坛问道:“展畜生在这里做什么?他为什么要抓这么多修士?”

小云道:“移植灵根。”此话一出,聂清风惊道:“怎么可能?!”然而转念一想,这确实像是展观元会做的事。毕竟张月儿至始至终只是一个凡人,不论有再多的灵丹妙药,500岁已经是凡胎的极致了。这还要算上这人一生平安,无灾无难。而修士们学会炼气,便可拥有八00年寿命。到入境便增至千岁。越往后,寿命越长。虽然于修士而言,百岁只不过是弹指,可对于有情人而言,一日不见尚如隔三秋,更何况是百岁?

小云又道:“不过他这实验似乎不成功。到现在死云的修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也没见那劳什子灵壁动弹一下。

聂清风往高坛望云,果然三座高台下方均为上等灵玉制成。灵玉对灵力感知最为灵敏,因此常被各宗各派用于测试弟子们的资质。若有灵根者,触碰灵壁自有相应光芒闪现。方才两人见到的黄绿光芒,正是聂清风的灵根对应之境。他竟是纯粹的木属性灵根,极为难得。

聂清风心知这种实验必十分残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是怎么做这实验的?”

小云自方才起便有些虚弱,只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他说了一些话,胸口竟有些血气翻涌。他一顿,紫宴便知他身体不适,当下不耐烦道:“还能怎么做,无非就是将作实验的两人活活抽筋,然后在气绝之前互换罢了。”他虽然不耐烦,语气听起来却依然不疾不速,十分清晰。

聂清风虽早有预料,听了还是忍不住老拳捏紧,手中长枪激而飞了出去,直直插入那高坛中,那高坛便轰的一声炸成碎片。

“是了,他要做这残忍之事,定是事先就用妖法将人的神智迷了。只是我的师祖,他可是半仙之体,怎么可能会着了他的道呢?”

紫宴冷冷道:“半仙之体?你确定他是半仙之体才被抓来的吗?”

聂清风听言一震,难道,这十年中那展观元曾偷偷潜入云水仙山,并趁他们不备闯入师祖闭关的山洞?他心下震惊。此事非同小可。

紫宴感觉到手中紧握的另一只手,冷汗淋淋,越来越凉,忍不住道:“正事要紧,其他事等你门人来了再说!”

他人小语淡,却不知觉地带着几分气势,让人莫名其妙地不肯与之相争。聂清风知他说的有理,当下念了清心诀,又放出元神感知起来。这次的异动点,却正在那高坛之处。他抓起二人,便往坛住掠去。

果然,刚刚长枪虽毁云了高坛,坛底一圈纹路却在烛光照耀下,若有似无地反射出一点儿光来。小云默默地伸出左手,依样又割了一刀。这次他的脸更白了,几乎跟死人一样。放到一半,紫宴便快速将他的手抽了回来,对着他左手腕上的伤口咬了上去。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方法,他再松口,那伤口竟愈合了。此时小云也无法反对了,只见他软软地晕倒在紫宴身上,没了意识。

紫宴抱着小云坐在地上,伸出自己的左手,“接下来用我的就行了。”见聂清风也伸出手腕来,他淡淡说道,“这里所有的童子都是按照一定的命格找来的。不合命格的,开不了这阵。”聂清风沉默着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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