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柱此人,不可谓是不虚伪,这么些年来,他给自己博得多少好名声,什么老实敦厚,仁心仁德,所谓的收留亡弟遗孀,不过是给自己养小老婆和孩子罢。”宗凡是个温和儒雅的性子,可当提及杨铁柱此人,他恨不能破口大骂。

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不叫外人看出端倪,竟然让年幼的女儿夜半上山干活,分明是置女儿的生死于不顾,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

牧锦风沉着一张脸,手背上青筋条条绽开,显然是动了怒气。

宗凡将好友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添油加火:“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奇怪,我至今想不明白。”

“什么事?”牧锦风强压下心头邪火,可他越是隐忍克制,胸腔的怒火就越是旺盛,恨不能将他的理智摧毁。

“据说,杨晴的娘是被卖给杨铁柱做媳妇的,年轻的时候很是水灵,比现在的杨晴漂亮多了,杨铁柱喜欢得紧,只是二人成亲不久后,杨晴她娘便频频中毒频频受伤,这个症状一直持续到她怀上杨晴才有所缓解,只是,等杨家分家后,这个情况又开始出现。”

频频中毒和受伤,这事显然不会是意外,只是到底是何人所为,就有待深究了。

“我知道了。”牧锦风应了声,起身闷头朝外行去。

“锦风!”宗凡连忙出声将人唤住,在男子幽深的目光中徐徐道:“我去查这些,有人已经比我早一步了。”

无需多言,牧锦风也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算是听到了,随后抬脚跨过门槛。

宗凡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悠哉悠哉地躺回贵妃榻上,冲左右吩咐道:“将你们院内最好的酒给本公子取来。”

他帮了他一个大忙,喝他一壶好酒不过分。

出了暖阁,牧锦风在寒风中伫立许久,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主院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赵施看不下去了,压低声音道:“爷,杨姑娘今儿个酉时就回来了,现在应当在主院歇着呢。”

闻言,牧锦风拧起眉头,才想否认,最后什么都没说,拔腿朝主院行去。

离得近了,可以听到女子轻柔缓慢的声音:“芍药,今儿个我回来之前,听得外头在传我爹和我二娘勾搭在一起了,现在又传成什么样了?”

牧锦风步伐一顿,立在院外没有进去。

“杨……杨姑娘……”芍药表情有些尴尬,磕磕巴巴道:“估摸着是有人妒忌姑娘,在外头乱嚼舌根,想坏了姑娘的名声,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我不放在心上,我只是好奇罢。”杨晴面上带着丝丝笑意,哪里有半分被困扰的模样。

“这……”芍药轻咬下唇,在女子炙热的目光中轻声道:“外面现在都在传,姑娘您的二叔不是过劳死,是气急攻心暴毙而亡。”

“怎么会有这般言论?”气急攻心暴毙而亡,这个说法这个时候出现,未免太过有指向性,莫不是有人和她一样想整杨家?

还是说,那人是冲着她来的,想通过毁了杨家破坏她同牧小公子的婚事?

无论是以上哪种可能,她都乐见其成,杨家这滩水,搅得越浑浊越好。

“是当初给您二叔诊治的大夫站出来亲口说的。”芍药小声道。

闻言,杨晴大喜,她“蹭”地从座位上站起:“当真?”

真是天祝她也,也不知是哪位高人,竟然想到驱动当初给她二叔诊脉的大夫这招,但不管是谁,能让疑似知情人员开口,再结合她今日散布的言论,必然将杨家推至风口浪尖。

女子兴奋的声音传入耳中,牧锦风舒展眉梢,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亏得他担心她难过,现在看来,这个小泼妇根本就不知道“难过”二字怎么写。

等等……担心?

“杨姑娘?”芍药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唇角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女子,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

感受到小丫鬟诧异的目光,杨晴一瞬间收敛面上喜气,慢腾腾地坐回原位上:“真是可笑,那大夫现在传这个话,不是明摆着说我二叔是发现我爹和二娘的私情,活活被气死的吗?”

“杨姑娘莫要生气,这些都是妒忌之言,大家都心知肚明,听听也就过了。”芍药轻轻为女子顺气,好声好气地宽慰道。

“我才不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杨晴平静道,心中暗暗冷笑。

她当然不会在意,因为这些个风言风语就是她散布出去的。

他们老杨家一个个道貌岸然虚伪至极,他们既然那么好脸面名声,她偏偏要毁了他们的脸面和名声。

“姑娘没放在心上就好。”闻言,芍药暗暗松了口气。

“谢谢你了,芍药姑娘。”杨晴仰头冲芍药露出温和笑容。

牧锦风跨入主院时,就见女子仰着脖颈,面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月光笼罩在她身上,平添几分安静祥和,朦朦胧有些不真实。

“公子!”芍药眼角余光瞥见自家公子,连忙屈膝行礼。

“牧小公子。”杨晴亦随之站起打了声招呼,面上带着浅浅笑意。

牧锦风摆摆手,院中侍候的丫鬟小厮齐齐退了下去,一时间,偌大的院中只剩二人。

他从头到脚认真地打量了女子一番,柳叶眉,狐狸眼,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五官组合起来算是清秀,要说美,还真算不上。

身形高高瘦瘦,要胸没胸,要屁股,好像还是有屁股的,只是那身段若不细瞧


状态提示:第230章 担心她--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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