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邱秉文先是一怔,继而耸肩低笑出声:“这世间哪来那么多早知今日。”
末了,他顿了顿,又道:“再者,有些事情,没经历过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至少此刻本王心如明镜,知晓自己最在乎的是她。”
因为最在乎的是她,所以愿意拿曾经以为最在乎的权势来换,甚至愿意再做一回她最讨厌的人。
“也对!”杨晴点头,对对方的说辞表示赞同。
“两个时辰已过,弟妹可考虑好了?”邱秉文勾唇,显然已成竹在胸。
闻言,杨晴抬眼看了男子一眼,头疼地按住太阳穴:“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那你便是答应了。”邱秉文挑眉,眸中添了几许笑意。
“不!”杨晴摇头,沉声道:“我还要再确定一番铃君姐姐的心意。”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姻,但我不想做违背铃君姐姐心意的事,我需要再度确认,她是否愿意给你重新追求的机会。”
如果铃君姐姐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舍断离,又“从心”地给了怀王重新追求的机会,在她已经确定怀王的心意情况下,自然要帮这个忙。
她能看着怀王难受,抓心挠肺,但铃君姐姐那边,她希望她能好好的,一切“从心”,而不是为所谓命数所捉弄。
“当然!”对于女子的谨慎态度,邱秉文颇为意外。
相处两世,她在他眼里依然裹着厚厚迷雾,她似乎从来都不会“好心”去为谁做出什么事,冷静理智得近乎不近人情。
不同的是,前世他为她身上的迷雾所吸引,今生他欣赏她的神秘。
“多谢怀王体谅。”杨晴点头致意,扶着树干缓缓站起,拖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朝道观内行去。
很快,她写好书信,交由白芍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