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宋池没拿自己当外人,以护犊子般的口吻阻在病房门口。
“借一步说话 ?”江时贺表现的还算克制,礼数得当,并没有太多□□味。
两人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了。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啊!”
宋池翘着二郎腿把江时贺打量了一遍,他还是那副一脸冷酷拽的要死的模样,都是男人,装什么逼。
“你喜欢姜贤瑜?”
哦吼,这还真是开门见山,宋池微愣,随后颇为欣赏的朝他对面人弯了下嘴角:“怎么,不可以么?”
江时贺也投之一笑:“可她不喜欢你!”
这一盆冷水泼的够爽,江时贺的拽给他扳回一分。
“那又如何,你不还是很吃醋么!”宋池眉毛一挑,一脸得意。
江时贺笑意忽的些许僵硬,不过仍旧镇定。
“既然你今天主动找我,那我也费点口舌跟你聊聊,听说你三年前的车祸后遗症蛮严重的,过去的事都忘了,应该也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宋池见他不否认,于是继续说道:“我就是你一情敌,还是很有实力的那种,要不是你比我早认识小瑜,现在能走进她心底可指不定谁了。”他很臭屁的吹道。
江时贺明显不爱听这话,脸瞬间黑了一个度。
“不过呢,这缘分啊,就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谁先来后到都没有规律跟道理可寻,你挺幸运的,真的,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找对了人,又何必在乎那点儿时间呢。”
“我以前很喜欢姜贤瑜么?”江时贺突然插话。
宋池停顿了下,眼神微变,若有所思的安静几秒后才再度开口:
“这个...你问你自己吧,我一个外人怎么帮你回答。”
“即便她从未考虑过你,这三年,你也一直陪在她身边么?”江时贺又问。
“怎么,有问题?”
“念念出生你也在?”
“对,手术都是我签的字。”
江时贺沉默了,呼吸起伏的频率明显高了起来,眼底尽是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江时贺,你嫉妒么?现在是不是每个毛孔都写满了不爽?”宋池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突然笑道:“没事,习惯就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时贺阴沉的脸问他。
宋池往椅背上一靠,扯着嘴角道:“你因为她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一年多,心底就没有一丝怨恨么?你看着她那张脸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想着报复,想着置之不理,还是想着找回真相啊?”
江时贺不吱声,周遭冷空气瞬间积聚,随后在他眸光里释放。
“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你又不记得她。我承认,她现在对你还有心思,但未来的事儿谁又说的准呢,你耗得起时间她可耗不起,总有一天她会厌倦你的吧,到那时候,我一定在她身后等着,不信她看不见我。”
江时贺闻言忽然不屑的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哎,你可别在我这儿用那欠扁的表情,我可是有脾气的,咱以前就差点打一架....要不现在来一场也行。”宋池装作磨拳擦掌,挑着眉头逗他。
“我出车祸只是个意外,在医院躺了一年也是正常的休养,我不记得过去但记得现在,至于真相,你认为什么是真相?”江时贺幽然的冒出一句。
宋池怔住,顿时收起调笑,饶有意味的与他对视,片刻后道:“你小子,嘴巴挺厉害啊!”
“不敢,哪有你能说会道。”
唇舌你来我往,各怀心思的两个大男人不甘示弱的朝对方打量,半米宽的桌子隔不住两人之间的电光火石,仿若下一秒这咖啡屋就会被他俩眸光里的战斗值给一把端了。
姜贤瑜在病床上眯了半会儿,醒来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正纳闷宋池去哪儿了,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打开,江时贺面无表情的大步跨进来,姜贤瑜一惊,正要开口,他却冷着脸走到跟前,二话不说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不等她反应过来利索的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就走,整的姜贤瑜一脸懵逼。
“你...你干什么?”
“回家!”
“可是,医生说可以回去了么?”
“嗯,可以!”
“但是...”
“闭嘴!”
姜贤瑜立马抿住嘴,抬眼偷瞄他,这人是吃□□了,怎么火气燎燎的,吓人。
江时贺不容反抗的将还打着石膏穿着病号服的姜贤瑜带回了江家,江母见儿子
进门连招呼都不打径直将姜贤瑜抱上了楼,气的把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扔,撒了一桌子的茶水。
安顿好姜贤瑜,江时贺很快从楼上下来,直截了当的给了母亲一张机票。
“什么意思?”江母接过一看,顿时黑脸。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司机会准时过来接你。”江时贺口气很坚决,没有商量的意思。
“你要赶我走?我可是你妈!”江母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您是担心楚家的事儿,大可不必费周章,我想5000万的融资已经可以堵上他们的嘴了,至于念念,您已经确定她是我的女儿,除此之外,您在中国还有其他事么?”
“我...我待自己家还有时间限制啊?”江母有些词穷。
“自然没有,但如果您留下只是想给姜贤瑜施压让她离开我,那我劝您还是早些回美国的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是不会离开我的。”
“你...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