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也有很多奇葩之事,邬梨好好的威胜州大户不做,转而做起了封侯拜相的美梦,也算事出有因。
去年威胜州天降流星正好砸在邬梨家后院,造成了一时轰动,流传着天降将星的流言蜚语。
一个叫乔冽字道清的道士云游路过威胜州,听闻此事主动登门给邬梨看相算卦,屏退左右后直言邬梨乃是开国功臣之相,辅佐明君青史留名的命格。
邬梨不知道怎么就被蛊惑了,在家里开始做开国功臣的白日梦,在邬蝶看来自家哥哥已经魔怔。
丫鬟仆从开口闭口不是丞相就是侯爷,始作俑者的乔冽乔道清管杀不管埋,很快不见了踪影。
一旦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且还付诸实施的人,其实很可怕,邬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邬梨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大官儿,出来进去皆有排面,很快被人出首告发其心存不轨意图谋反,威胜州的大户自然就做不下去了。
按照邬蝶的说法,如果不是李茂赴任及时,邬梨还想劫持大哥进而掌控信安军禁军和厢军,彻底拉杆子扯旗造反呢!
邬梨固然可恶,但根子还在那个乔道清身上,对此人蛊惑人心的本事,李茂甚是忌惮,这个家伙放在后世,妥妥的老鼠会发起人啊!
“你见过乔冽乔道清的真正面目?”李茂听到邬蝶肯定的回答后,转首对燕青说道:“小乙哥,带几个精干的人手,带上邬蝶主仆,务必尽快把这个乔道清找出来,此人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当杀之。”
李茂心中暗忖,小乙哥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朝夕相处如果还不能把邬蝶拿下,你浪子的绰号怕是要改改了。
燕青嘴巴微张,信安军正是用人之际,怎么给他分派了这么个任务,随即看到李茂异样的眼神,顿时有心事被窥破的感觉,同时心里热乎乎的。
燕青带着人连夜走了,第二天信安军就爆出了大新闻,被开革的军汉伙同贼匪攻打经略府,已然形同谋反。
老百姓看着被枭首示众的一溜溜人头,战战兢兢无比恐惧。
文武官员则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对经略府颁布的一系列政令不敢有丝毫抵触,乖乖的配合李茂这个经略使。
事发后的第三天,邹润单人独骑风尘仆仆返回信安军经略府,见到李茂上气不接下气。
“大郎,邬梨果然去投奔了范权,范权还为此弄了个英雄帖,现在前往范家庄的江湖绿林人少说也有好几百呢!”
李茂正在实验室比较三次烧制出来的水泥,选出了一种勉强合格的烧制方案,听了邹润的话哑然失笑,英雄帖,范权这一口诱饵咬的太狠,想脱钩是不可能了。
李茂把誊写好的水泥烧制方案交给孙定,叮嘱其必须保密,水泥作坊的工人全部用西夏俘虏,同时尽快规模化生产水泥。
信安军此时的防线可谓千疮百孔,各地防御的寨子,一年之内必须都换成防御力惊人的水泥混凝土棱堡。
最好再铺设一条通往滨海的水泥路,哪怕是后世豆腐渣工程的水平,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高速公路级别。
对海洋,李茂有着无限遐想,亦是他应对靖康之变的最大底牌,如今可以未雨绸缪打下基础了。
范权既然上钩,李茂立即召集信安军诸将,准备开始“吃大户”之旅。
徐宁林冲,鲁达韩世忠,各率领五百骑兵,李茂则带着唃厮啰的五百轻骑,两千五百骑“跨境”捉拿通缉犯邬梨,声势可谓浩大。
李茂无语的看着身侧战马上的孟玉楼,经略府一役孟玉楼看了个没趣,这次非要跟着李茂去范家庄,而且还做男儿打扮,一身白袍,腰斜宝剑,俨然是一个少年游侠。
“玉楼,不是要在家中照看雪儿吗?这次和经略府不同,凶险不小呢!”
孟玉楼瞟了李茂一眼,“大郎知道我的脾性,天天在内宅无聊死了,雪儿有春梅照顾,再说又不是我亲生的,说到了雪儿,真的当小娘养了?等她长大了不告诉她的身世吗?”
“西门庆是西门庆,西门雪又没谋害过我,孩子何其无辜,当小娘养着吧!家里又不缺她一副碗筷,若是玉楼生个男孩儿,便让她给咱们儿子做妾,算是我找西门庆那厮讨要的利息吧!”
孟玉楼拉了个长声,“哦……我还以为大郎养来自己享用呢!让西门庆的闺女伺候,不是更有感觉吗?”
“玉楼,是不是皮痒啊?”李茂很想一脚把孟玉楼踹下马去,这妮子哪都好,就是污力涛涛起来抽的很,他再恨西门庆,也不能那样报复到西门雪身上,想想刚会走路的西门雪,他的脸都黑了。
孟玉楼有先见之明的打马前奔,回首笑道:“哼!大郎在城外去了何处,我可清楚明白的很,千万别让那个贱人一举得男,否则那样的婆媳关系,想想都添堵呢!”
李茂的脸色彻底绿了,因为孟玉楼所说的情况很有可能发生,一想到这,他使劲晃晃脑袋。
心中暗忖王嫱那里还是少去为妙,虽然每次都很尽兴,有别样的快慰,但真的把肚子搞大了,根本没有善后的办法呀!
李茂拍马追上孟玉楼的时候,发现孟玉楼神情有些异样,“怎么了?真怕为夫对你行家法吗?”
孟玉楼臻首面对李茂,双眼直愣愣的瞅着,“大郎真的喜欢那个调调吗?”
李茂瀑布汗,又非常尴尬,王嫱的事情孟玉楼甚至还是始作俑者,他怎么对待王嫱,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