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裤子也没有事做,大部分的家务事都做得差不鑫了,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将前院和大厅、卧房里一一扫了一遍,然后凝住南墙根的那棵老树不动了。这老树怕也有百年了吧,粗大的树干还是如此的结实,树皮上还是如此的年青,仿佛正在壮年。要不是看到这大树如此的粗壮,谁能想到这是一棵近百年的大树,树杆笔直、粗壮的树干高过屋顶,人要仰起头来,才能看见它那像大伞似的树冠。
这棵大树特别显眼,这不仅因为它高大,而且它有银白色的树干,茂密的绿缎子似的树叶。比起周围的槐树和松树来,它显得光彩夺目,他虽然叫不出这是什么树,可是他知道这是一棵富有生命力的大树。
于静说过,这大树就好像一位饱经风霜、慈祥和蔼的老人,低头含笑,兴致很浓地陪伴她和孩子唱歌跳舞做游戏。一阵风吹过树梢,树叶哗哗啦啦作响,多么像老人发出的爽朗的笑声啊!特别是树梢那几枝新插出的丫枝和丫枝上还绿着的叶子,它告诉人们他还年青着,它还很有活力,他会一直照顾着屋里面的人。
物是人非,很多复杂的感情让这位曾经穿梭在柳暗花明里的座上客着实悲伤了一会儿,直到他想起如今这院里还有一个他曾经仰慕过的女人。现在这个女人虽不是自己的女人,却似是自己的女人了,冯裤子特别得意的提了提了自己的裤子。这感觉别人是体会不了的,他再不是以前那个冯裤子了,从上帝萱里的画里出来,他就再不是以前的自己的了,现在的强大,坚毅,而且勇敢,当然他也自私。
冯裤子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回去后,他再也不要做家里的长工了,他要出来学做生意,他想好了他要出人头地,他要让舅舅对自己刮目相看,他要让曾经嘲笑过他,看不起他的人再也不能小看他的。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裤子,他纷乱的思绪才渐渐平定下来,他觉得自己也并没有想法中的那般差,他也是可以成功的,只要他像岳小云一样的无耻,他也是有机会追到表妹的。
冯裤子脱了他那件,也是唯一一件的长袍青衫,于静在屋里找了新的衣服。他换了件灰色便装,人看上去一下年轻出不少,浑身透了股书卷气儿,头发也梳得纹丝不乱,他的目光,更是清澈如水。
于静只只瞅了一眼,顿觉心怦怦乱跳,看着他抓着裤子的样子,地是有些按捺不住。想想第一次是她主动的,第二次是她主动的,没有想到今天她却有些把持不住了。也许是他穿了新的衣服,梳洗了一番后,人也变得帅气了,于静发现他也没有想像中的寻么丑了。之前他真是有够丑的,现在看起来便是好多了,以前这男人看起来真心不怎么样,要不是想着自己被休了,而且还有孩子,这才能将就得下来。
想想,要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遇到冯裤子这货,谁愿意嫁与她,只怕是瞎了也不会找这个长得这么恶心的男人。也许,这几天的平静,也让于静对他的好感渐渐地消退了不少。不过,虽然说他看不上这个男人,可是却还是需要他,这种矛盾的想法一直是困扰在他的心进而。于静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女人。想到,刚才的急切,还有那份莫名的怨,脸便红到了两鬓,她终究能明白昨天为什么冯裤子会突然拉着她了。
人都是有冲动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有这样的时候,只要是个人就没法避免有这样的情绪。再一看自个,头发乱着,裤腿高一个低一个,脚上的鞋竟趿拉着,当下便羞臊得不知脸往哪儿放。她其实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只是孩子总是缠着自己,她再怎么讲究还是会被孩子弄得是乱七八糟的,这就是做为一个母亲的难处。只要是成了母亲,特别是年轻的母亲,难免会像她这般被生活弄得很狼狈的。
想想她以前是一个多体面的人,她可是要站在台上给人表演黄段子的,要是她不是一个体面的人,哪怕她是有一点的邋遢。光是凭着她这点姿色,她想要在大城市里站稳脚跟,那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长得一般,说话也不会像抹了蜜的小姑娘一样会讨男人的喜欢,她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与自己气质,一步步走上了大酒楼的舞台上。这是多不容易的事啊,想想她以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就算是现在还是让她不敢相信,她有如此大的潜质。
于静见冯裤子人模人样的,于是就拉着他往屋里走,冯裤子这还纳闷了,这大白天的她怎么拉着自己就往里走呢?两人进了屋,也顾不上礼不礼节了,一旦是上了头谁还会在意这样的事,两人慌忙就钻了里屋,半天工夫,才收拾一鲜地出来。于静与她坐在床边,她却是显得很平常,可是他就有些不淡定了。于静见他有些不好意思,想想昨天他拉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回去,你说这剧情怎么就这么大的反转。真是世界变化快,一天比不得一天,每天都会有突发的情况,这谁又能说得清楚啊!
于静把他是安抚下来就说,这些日子,他精神了不少呢,托小哥哥的福。她们母子俩得他的照顾,非常的感激他,想要报答一下他。
冯裤子听了却显得很大气:“说什么呢?什么照顾不照顾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有觉得你有什么需要报答我的。”
看来他没有听明白,也许自己说得太过隐晦了,才让他没有听懂,于静从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