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厂长一看就藏着什么秘密,郭衍对此并不关心,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厂长掐灭手上只抽了半根的香烟,闻了闻手上的烟味,说道,“还能怎么死的,自杀的呗。”
“自杀?”郭衍疑惑。
啪嗒。
厂长点燃郭衍给他的那根烟,抽了两口说道:“是啊,自杀,老付那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就一个多月前的晚上嘛,他一个人来了厂子里,跟保安说什么有东西忘拿了过来拿,你说说看,东西忘拿了明天早上再来不就成了,大晚上的来什么厂子,很明显不对劲嘛,结果那保安还真放他进来了。”
“后来你们猜怎么着,这家伙倒是好,进了厂子直接把碎木头的机子给开了,直接一脚给跳了进去,第二天早上我来的时候看到他的那些碎肉,真的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那些个肉真的是,全都跟木头渣子混一起了,想想都恶心。”
厂长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来。
“你确定他是自杀?”郭衍问道。
“废话,监控拍的真真儿的,不是自杀能是啥?”厂长没好气的说道。
郭衍还想问问付建设为什么要自杀,但想来厂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没问,而是说道:“能带我们过去看看机器吗?”
“机器?碎木机?”
“嗯。”
“成,反正那玩意儿现在也没用。”
过去的路上,郭衍问了问监控的事情,厂长说监控老早之前就已经被警方给拿走了,警方在确定自杀以后还了回来,但里面的内容已经被删掉了。
这让郭衍很郁闷,想来警方这么做也是不想让这么血腥的场面流传出去吧。
来到机器面前,厂长指着眼前两层楼高的机器说道:“看吧。”
郭衍给陆听南使了个眼色。
陆听南来到机器边上自己感受起来,没一会儿转身点了点头。
很显然,这里有阴气。
郭衍接着问道:“除了这个付建设以外,厂子当中还有其他人出事吗?”
厂长摇头:“这倒是没有,几年前倒是有个小伙子不注意,断了两根手指,后来再也没发生过意外,直到老付的事情。”
郭衍问道:“付建设在自杀之前,有过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厂长摇头,“这我哪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你要是想知道,去问他家里人呗,反正他家就在这附近。”
“他家在附近?”
……
从厂长那边得到地址的郭衍二人驱车前往付建设的生前住处。
车上,郭衍问道:“机器上的阴气很重吗?”
陆听南摇头,“不重,但是有阴气,的确死过人。”
郭衍说道:“既然有阴气,那就肯定有鬼魂,这里没线索,或许他家里有线索也说不定。”
“嗯。”
付建设的家庭住址距离厂子的确不愿,开车五六分钟,两人就到了,按照地址,两人找到了他家的门。
敲门之后,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问道:“你们找谁?”
郭衍说道:“不好意思,大姐,我们是厂子里的人,一个月前出差去了,不知道付哥发生了这种事,所以过来祭拜一下。”
“哦哦,你们进来吧。”妇人推开门迎他们两人进入。
两人给付建设的遗像上了炷香,妇人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郭衍接过后,说道:“姐,我知道现在问你付哥的事情有点不合适,但是我们的确想知道,付哥他怎么就自杀了呢?”
面对郭衍的开门见山,妇人叹了口气,看了眼付建设的遗像,“你们不知道,他呀,病了。”
“病了?什么病?”
妇人说道:“我也搞不清楚他那个时候是什么情况,反正头几天,他就一直跟我说他身上长树皮了,还跟我说他的手指变成了木头,还给我看,可是,可是我看了以后什么也没有啊,好好的。”
长树皮,变成木头!
郭衍和陆听南对视一眼,这不是和高远山的情况一样吗!
妇人接着说道:“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怎么就……就去自杀去了。都怪我,我早该发现他脑子有问题的,要是早点发现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了。”
看着面前啜泣的妇人,郭衍安慰道:“姐,都过去了,节哀。”
妇人这个样子,郭衍也不忍心问下去,等到她的情绪缓和下来,才问了些问题,但是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无奈之下,两人只能离开。
回到车上。
郭衍说道:“看样子有可能就是这个付建设无疑了。”
陆听南说道:“可是,他家里一点阴气也没有?而且他跟公司的老总应该没什么矛盾吧,死了以后怎么会去报复公司老总呢?”
郭衍疑惑,“不知道,这当中肯定有问题,刚才付建设老婆说付建设的情况时,你有没有注意到,付建设身上开始长树皮的时候,他老婆是看不到的。”
“嗯,注意到了。”
郭衍说道:“所以很有可能这个付建设是患有精神疾病,脑子里面幻想出自己的身上长了树皮,手指变成了木头。结果死了以后,他脑子依旧不正常,开始对别人下手也说不定。至于为什么找公司老总下手,这一点的确是个问题。”
陆听南沉思,想不明白。
郭衍看了下时间,“先找个地方吃中饭吧,既然确定有可能是这个付建设搞得鬼,高远山现在还没死,他估计还会出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