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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是一位典型的法国女人。她中等身高,身材干瘦到甚至可以用“干瘪”这个词来形容。
可能是因为长期熬夜、疏于保养的缘故,她的脸颊瘦得几乎凹进去,脸色也不怎么好。然而,她一双外明亮,恰如黑夜中闪闪发亮的星子,透着深邃而锐利的光芒。
花栩栩默默观察了她片刻,心中已有了主意,谨慎地在速写本上落笔,画了起来。
四十多分钟过去了,她们双双完成了作品,放下笔,冲对方会心一笑。
花栩栩心情很是忐忑。她虽然很喜欢自己刚刚为罗拉画的这幅画像,却不知罗拉自己会不会喜欢。
正有些犹豫,对面的罗拉已从椅子上站起身,三步两步便走到了她身边,拿起花栩栩手中的速写本看了起来。
“这……”罗拉手捧着本子,一时间愣住了,怔怔地看了半天没说话。
花栩栩心情紧张到了极点。虽然自知跟罗拉相比,她的水平还差得远,可这毕竟是她以自己最擅长的漫画风,精心为罗拉呈现的一幅作品。她当然希望罗拉也和她一样,会真心喜欢上这幅画。
“怎,怎么样?”花栩栩战战兢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问罗拉,“你不喜欢我的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罗拉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爱不释手地捧着花栩栩的速写本对她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这幅画?!你把我……画成了这么……漂亮的一只雪貂,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哈哈哈哈哈……还从没有人把我画成这个样子,我简直太意外了。哈哈哈……我简直要笑得肚子疼了!”
花栩栩所画的“雪貂罗拉”,毛皮是一身纯粹的雪白,象征着她对艺术的追求也是如此纯粹,毫无杂念。雪貂以一个笔直的姿势,高高竖起身体,用两条后腿稳稳地站立在雪地上,头稍稍仰起,目视远方。
雪貂的神态和面部特征,都与真正的罗拉极其相似:它深邃的眉眼几乎与罗拉本人一模一样,一双眼睛澄明透亮。薄而小巧的唇角严谨地紧抿着,下巴有些高傲的微微抬起,这正是罗拉时常也会在下意识中摆出的一种习惯性的姿势。
这只通体雪白,直立身体的雪貂,像紧张而警觉地哨兵,又像目光锐利、习惯于冲锋陷阵的少将,凛然的神态中自带一种无以言喻的威风、睿智和帅气,简直形象地将罗拉本人的风采和神韵,都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这张洁白的画纸上。
罗拉一捧起那本子,便再也不忍心放下,笑眯眯的端详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问花栩栩将画送给了她。花栩栩欣然同意。
最后,她们彼此在画像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作为礼物赠送给对方。
正聊得高兴,主人夏凡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停在远处林边的车子里钻了出来,朝两人身边走来。
“抱歉,刚才我接到了编辑打来的电话,我们商量一些事商量了好半天。”夏凡淡然地笑着,手里提着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到罗拉和花栩栩身边,“口渴了吧?喝点儿热的吧!现在天气还不大暖和,你们小心着凉。”
敏锐的直觉告诉花栩栩,夏凡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一直没有出现,并非因为她真的有什么事不能过来,或许,她是故意留下花栩栩和罗拉两个人,让她们有机会搭话和互动,更好的了解彼此。
“谢谢!”花栩栩接过夏凡递给她的咖啡,看到夏凡微笑着,神秘地对她挤了挤眼睛。
罗拉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笑得一脸得意的老朋友夏凡。
“时间有些晚了,这个季节早晚温差大。为了避免感冒,我看,差不多我们就开车返回吧?”夏凡问两位朋友。
花栩栩和罗拉都没有意见,反正该画的画也都画完了。
他们动作麻利地收拾好各种东西,钻进早已开好暖风的汽车里。
春天的树林和海边果然还是冷了些,不适合长时间在户外活动。回程的路上,花栩栩再一次将身子缩进舒适的汽车后座里,听着前排夏凡与罗拉用极快的语速欢快的交谈,她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她才忽然意识到,其实她早已疲惫不堪,浓重的困意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车子回到夏凡家的时间刚好是下午五点。花栩栩迷迷糊糊地从车上下来,却发现夏凡早就为她安排好了回家的一应事宜。
夏凡的小助手,也就是今天早上接花栩栩过来的那位腼腆的女大学生,开着夏凡的另一辆车等候在她家门前的院子里。
“栩栩,云飞哥跟我说,你这几天一直在加班,太累了,所以特意吩咐我早点送你回去。”夏凡对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的花栩栩说,“要不你干脆也别进屋了,直接让我助理开车送你回去好不好?”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花栩栩紧紧拥抱了一下夏凡,“真的很感谢你今天请我来和你,还有罗拉一起画画!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高兴了!”
看到花栩栩如此满足地对她道谢,夏凡莞尔一笑:
“其实,该高兴的人是我才对。要不是趁着这次的时机,云飞哥还舍不得把你借给我,陪我一起画画呢!!他那么小心眼儿,整天就想着独占你。你工作又忙,我们能一起自由自在的画一整天画,真是机会难得啊!”
“哈哈哈……”听她提起云飞,花栩栩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