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清明佳节最是热闹,凡是出外打工的人,不管你离家乡有多远,都会在这一天从万里迢迢地方赶回来,这是老一辈的规矩,有的人衣锦还乡,该显摆的显摆,有的人穷困潦倒,被别人当成茶饭后的谈资,我相信我就是穷困潦倒的一类。
而我从侧面,也是发小那了解到,其实我在村上也是小有名气,那是倒数的名次啊,说什么什么的都有,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说没人帮趁这个娃走不远,这个娃不是富贵命……
更离谱的是,有些多嘴的长舌妇整天去我家,看有什么可以传扬的,我也是笑了,莫欺少年穷,总有打脸的时候。
我虽然不争这些名啊利啊,可是也不能这样损我,当我是泥捏的吗?
早上起来,洗漱过后,吃过早点,让爸爸准备好的扫墓用的香烛和金银(纸钱),和拿上一把镰刀,也不在拿什么东西,因为等下公家那,我还得负责挑担(苦力),我爸就先去山里先修整坟墓,因为坟墓都是泥堆起来的,一年下来,杂草和些芦苇就会长很高,稍一不小心就会割到手,然后老坟墓特多,分三路人马去拜祭,也要两天的时间,拜完后,还有私家的也要两天,那个苦和累无法形容,而且挑着鸡啊肉啊和鞭炮啊等,鞭炮还好说到坟地里就放了,可是肉啊还要挑回来,山上还没有水,口渴了还不知道在哪喝水,想喝水就得自带,他们上了年纪的人,还得一起过来,水这些也是不带的,他们回乡扫墓,那是淘冶情操,因为他们这算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我这些小啰啰,可享受不了他们成功带来的福利,我只是大树底下的小草,每天与自然界抗争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认为在我韩家的家族里是实现不了的,除非是我得道了。
我来到三哥家,他家的狗特别凶,我也是最怕狗的,我一到门口狗就跑出来冲着我吠起来,我只能在那喊,‘够(赶狗的意思)’,而他们正忙着无瑕顾我,看着他们好几个从北方或南方回来伯和叔:八伯,七伯,六伯,还有十三叔,十四叔,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长辈正坐在地坪摆好的圆桌旁边闲聊,我爸排行老九。我此时也壮起了胆,走了进去,最后三婶把狗叫走了,并招呼我过去吃早餐,我腼腆的说吃过了,也没有去听他们在聊些什么,而过去露天架好的厨房那,帮洗下碗,和收拾一下东西。
看见阿三哥走过来,因为阿三哥是家主,也是我们这家族里最有钱的,然后我掏出50块钱塞给他,说是公家扫墓我出的钱。
后来三哥推回来给我,说,“他们给钱了,你不用给了,吃早餐没,赶紧吃,吃完去拜山。”
我也不在骄情,把钱收起来,心想等我发了,我再给双倍。
磨蹭了好久,才开始出发,我和八佰,七佰他们是一路的,还有好些人,今天分做了两路。
三哥家自己一路,其实他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我爷爷有四兄弟,我爷爷是大哥,他爷爷是最小的,被送给另一个祖辈当儿子养,那是帮他顶替香火的,我们这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这个很被重视的。
阿三哥家的几个兄弟都是做大官的,人还算和善吧,每次还塞钱给我老爸,我还是觉得还可以。
三哥也有四个儿子,也挺优秀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是我的发小,不过他们现在有钱了,所以也没有和我有任何交集,我也不会傻到去拍他们马屁,再说人家凭什么当你是发小,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任何人。
三哥的二儿子,韩二,现已娶老婆了,还买了两部车,他们把拜山的东西放到车里然后开到坟地,我们就没有这个待遇,我们得挑着担子,一步步的走到坟地,我又不是天生干苦力的,扁担压得肩膀生疼,我只能咬着牙,过去总会过去的。
劳碌了一天总算过去了。
我好希望能早点结束,去燕京,起码那里还有人说说话,而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且还是我的家乡,还是我的亲人,再说别人如果不问我,我也很少去问人家,这是我的性格,也是由于我不够出色,被忽视了。
洗了个澡,然后就整个家族里的人聚在一起吃饭,菜色还行,阿三哥也好客,人也不错,晚饭的时候还把我爸妈请下来吃饭。
这时五哥在吃饭的时候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和我九姐和朱飞(堂姐)还有七哥回来。五哥挺热情的,感觉他也没有小看谁的意思,还对我说,“过来和我们吃,韩明你都不想长大的呢?听说你在梁统那做事是吗?”
其实,对于五哥把话题拉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五哥人还不错,至少我还叫他哥的份上,我们有血的关系,虽了隔了几代,但并不代表我们是陌路人,相反我还是挺认可这个歌的。
九姐和朱飞,我也没和她们说上话,只是简单的打声招呼而已。但是少年的情绪还是有的。
我其实心早就飞走了,我要努力努力,奋斗奋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