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终究不是无所不能的超人,她很脆弱,她也需要安慰,她受了委屈也会掉眼泪,她也希望有一个人能真正的爱自己,一心只对自己好。
之前,她先一步喜欢上别人。然后毫无保留地对别人好。
可惜遇人不淑,终究害了自己。
可此刻,友容却觉得就算再受到伤害,她也管控不好自己的心,她已经无可救药。
明明才几个月的时间,几个月的时间却让她的心彻彻底底地忘记了喜欢其他人是什么感觉,甚至也想不起自己回来时说此生再不会喜欢一个人的话。
友容看着床边已经被他收拾齐整的背包,背包不鼓,是军绿色的,这是友容之前给他买的。
宿舍恢复了之前没有住人的模样,许久后,友容自己穿上了鞋袜,才说:“你要好好的。”
景伊愣了一瞬,声音艰涩地回了一个字:“好。”
……
军校处罚向来快准狠,当天下午景伊便出了军校,他没有回景家,直接去学校报道,当初景爷爷考虑到景伊不想出国,多半出去躲着了,没有把孩子的路给堵死。
让人给他考上的大学注册并请了假,这只耽搁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算什么大事。
这时,景伊、肖帆还有高个子龙嘉毅,曾经一个宿舍的人,除了那个书呆子,三人都报了这所学校来到京城,延续之前的革命情谊。
景伊没回来之前,两人正在宿舍吃泡面,一脸的生无可恋。
两人都属于懒人的那种,爱好一致,在游戏中彼此依赖是真队友,而不是猪队友的那种。
博士没有过来,两人互相指使不动谁,才一人捧着一碗泡面,一只手忙着其他,沦落至此。
得知景伊要回来的消息,肖帆也不着急玩游戏了,赶紧把泡面两口吃完,然后一阵激烈的扫荡把宿舍收拾得好歹能见人了。
龙嘉毅望着剩下的两箱子泡面,还有积累了一个月的臭袜子,果断一并扔掉,没有办法,那家伙,洁癖又不喜欢吃面。
景伊出现在学校的当天,在学院登记报到后,给两人打电话叫出去吃饭。
这时景霖带着人前来,还直接出现在景伊宿舍所在的楼层。
景霖和自己的几个助手在楼道中等了一会,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景霖望过去。
只见为首的一个少年,肌肤白净剔透,眉眼越发精致喜人,几个月不见,有长高了一点,看起来似乎也壮实了一点,身上穿着深绿色的t恤,不同以往的浅色或者深蓝色、黑色,这个颜色让他添了稳重和成熟。
是景伊。
他养大的那个孩子。
那个从他手中一次次逃掉想要脱离他掌控的孩子。
几个月来的紧张,无措,黑暗,在他出现的那一刹,全都消失不见,景霖那颗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回了他本身的位子。
景伊也看见了景霖,刚才还愉悦的心情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瞬间落了下去。
他站在宿舍前面,景伊表情冷淡地从他身边擦过,看不出情绪。
“小伊……”景霖唤了一声。
景伊头也不回,径直走到宿舍门口。
肖帆多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在男人中不算很高,但气势很足,长得斯文秀气,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矜贵异常。
他走上前,从口袋中摸出钥匙开了门。
正准备推门,景霖身后的助理走上前拦住了肖帆的路。
而景霖周围都是迫人的气息。
肖帆有些尴尬:这貌似是他的宿舍吧。
咋地,回自个宿舍还不能进了?
哎哟喂,这大爷脾气谁还没有似的!
他没有再跨出一步,因为景霖身后的助理已经把他的路给挡住了。
肖帆瞥了眼龙嘉毅,他跟自己差不多。
景霖目光从两人身上滑过,他记得这两人在高三就是一个宿舍的,现在居然追到京城来了?!
景伊也向后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景霖跟着进去。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宿舍,跟高中的没有什么区别,下面是桌子和柜子,上面是床,都是木质的,可能之前没有怎么收拾,宿舍中充斥着一股不怎么好闻的男生生活气息。
这条件很简单。
景霖皱着眉头,看少年走到最左边的一个位子,把身上的背包甩在上面,从领的生活用品中,拿出床单,似乎准备铺床。
景霖眉头几乎皱成了一条直线:他怎么能自己铺床!
“小郭。”景霖唤了一声。
一个国字脸的男人从外面推门进来,下意识地望着景霖,景霖对着景伊的手扬了扬下巴。
饶是小郭每天24小时,有12小时跟着景霖,也不懂他这一抬眼的含义。
他杵在宿舍进门的中间,没有动作,心头打鼓:我的妈呀,这会不会影响前程呀,老板是啥意思?
这时候,景伊已经把床单被褥拿出来了,但是他摸到是崭新的,又放在桌子上作罢,没有洗的,睡着不舒服。
他目光落在肖帆的床上:要不,今晚把他的床占了?
可这家伙,表现看着干净,但是,那一张床实在没办法入眼。
景霖见他不再执着铺床,松了一口气,对着小郭道:“你去把少爷的床铺了。”
小郭恍然大悟:原来是铺床。
片刻又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让他去铺床,他自个在家都是妈妈眼中的小公举,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但是老板发话,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