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一个昏死的人还穷讲究那么多。”库恩在她第四天的早上给傅司擦脸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地出声。
结果就见宴九抬头,眼神冒着寒,碎冰像利刃,冷冷吐出一句,“我看你是想再受一次枪伤。”
激得暴脾气的库恩立刻怒道:“你别以为你真能……”
然而话都没说完,就突然间宴九手一动,都没看清楚,一把黑色的枪已经被她握在了手里。
操!
这速度!
库恩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但眼前这个为爱神经的女人真的让他不得不服。
这出枪的速度,真没几个人比得上。
就他拔枪的那时间,够她冲着自己连续开三枪都绰绰有余。
可惜,这么好的身手……结果是个痴女。
库恩这会儿没那么多兄弟帮忙,只有单独一个人,要比出枪,肯定是比不过的,所以在现实面前而低头的这位只能硬生生地强忍下心里那股火气,不阴不阳地哼声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痴心,还真是世间少有。”
结果被宴九淡淡的来了一句,“关你屁事。”
然后就把枪重新别在了腰间,开始低头给傅司仔细的擦脸。
“……”
库恩看着她对自己和对那破保镖的待遇,简直气到要爆炸。
一度怀疑那保镖是不是给宴九下了什么药。
接着扭头就走,去忙自己的事情,再也没有搭理过这个神经病的女人。
心想着,最好这对神经病情侣最好一个病情恶化,一个操劳致死。
那就功德圆满了。
不过最后,傅司并没有病情恶化,反而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清醒了过来。
至于宴九,虽不到操劳致死,但是连续四天四夜的不眠不休的陪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当她一直目光定定看着傅司那禁闭地双眼慢慢睁开时,她迷茫呆滞的眼里也随之注入了神采。
宴九噌地一下起身,走到了床边,紧张到不行地问:“你醒了?感觉如何?难不难受?难受就告诉我,我找医生过来。”
刚清醒过来大脑有一瞬空白的傅司在缓过神,看到宴九那张紧张又激动的面容后,这才努力出声:“我没事。”
那没有喝过水的嗓子嘶哑的不成话。
但那一声音响起,宴九连日来紧绷的害怕、紧张和后怕全都糅合在一起,那种复杂情绪在这一刻全都爆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给我挡那一枪干什么!”